“我去撒泡尿!”已经降格到本名的正南,猛的灌下一口酒,低着头咕哝了一声便走出了房门。
“你们两个跟上,咱们南哥年岁大了,黑灯瞎火的别一不小心再栽个跟头!”矬子故意高声冲着正南的背影吆喝道。
立在门旁的两名“童党”强忍着笑意,支吾了两声便尾随而去,大大咧咧的毫无一丝恭敬之意。
“靠!把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还留着,也不知道上面是怎么想的!”矬子盛气凌人的嘟囔了一句,然后拍了拍在一旁唯唯诺诺的黑熊,和颜悦色着道:“黑熊!你的能耐哥们最清楚。但要是站错了队,就算你是个孙猴子,也只能一辈子被压在五行山下。”
“好好想想!回头给我个话。”不容黑熊说什么,矬子便大模大样的转身而去。但在顺手关门的一瞬间,又冷不丁的丢下了一句话:“对了!我的副手位置还空着,你帮我琢磨琢磨看谁合适?”
显然被说的有点把持不住自己的黑熊,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又急速的来回兜了几个圈,然后一屁股坐在桌子旁,乐颠颠的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哼起不成调的小曲来了。
这时我正从方才趁着房内谈话,悄悄掀开的通风窗口探下身子。尹天赐抱着我的腿,将头下尾上的我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冲正下方的黑熊落去。
如果你要问:为什么是我,而不是他?原由很简单--我比较轻嘛!
近了!我已经能瞧清楚黑熊脑袋上有几根白发,七根;更近了!我已经能清楚的听到黑熊那激动的有些杂乱的心跳了!
“喀嚓--!”
随着一声闷响!我已猛的抱住黑熊的头,随即用力一扳便扭脱了其颈椎关节!黑熊连吭都没有来得及吭一声就软绵绵的瘫倒在我的怀里。
林诗音闻听异响,霍然抬首望了过来。我来不及留神她的眼神中有些什么,只是匆匆的冲她打了个“安静”的手势,依然紧紧的抱着黑熊缓缓的向下降去。
等把黑熊无声无息的放倒在桌子上,我双臂支撑桌面,一反身轻轻的落下,接着搭人梯将尹天赐接了下来。然后一同小心翼翼的再将黑熊仰面放展,并在他的脖子下垫上杂物,保证其呼吸顺畅。
动作中,黑熊睁大着一双惊恐的几愈鼓出眼眶的眼球,无能为力的看着我们所做的一切。现在就算用一根小指头,都能轻而易举的结果了他。
虽然我恨不能立时将他千刀万剐!但--我绝不是屠夫!
安置好了黑熊,早已急不可待的尹天赐立即奔向林诗音,而我也没有闲着。我随即将桌上的什物挪放到地上,再将一把椅子覆至其上。
等我安排停当,尹天赐已经解开了林诗音,一同轻手轻脚的汇聚过来。一切都是在无声无息的进行着,没有引起门外丝毫的异常反应。
照原计划,我先将尹天赐送上了通风口,然后站在椅子上,好将林诗音再送上去。
我轻轻的将林诗音揽在怀里,强压下想看她一眼、想安慰她一句的冲动,慢慢的、慢慢的的将她向伸手接应的尹天赐送去。
她的腰肢依然是那么的柔弱,柔弱的令人生怕稍一用劲便会弄折了她;她的小手依然是那么的冰凉,冰凉的似刚从坚冰中取出般僵硬着、颤抖着、苍白着……
可我……又能对她说出什么呢?看了她……又能怎么样呢?
“嘎吱--!”
随着一声要命的开门声,正南那我此时最不愿看见的阴鸷面目探了进来。要命呐!林诗音的身子,我才送出一半哇!
“来人呐!有点子截货啦!”
正南不愧是老江湖!突逢乍变,只在一愣之间便恢复了清醒,一边纵声高呼、一边向我扑来。
“你们先走,咱们外面回合!”
我猛的一较劲将林诗音送入通风口,亦许是林诗音太过紧张了吧!紧紧抓住我领口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在我强力挣脱下,竟硬生生将我的领口撕破了。
我顾不得她发出连声的惊叫,纵身向正南迎面扑去,登时和他撞在一起、在地上滚作了一团。
随声冲进来的“童党”显然没经过什么大世面,竟俱都傻愣愣的瞧着房内的巨变,任凭我与正南翻上颠下的扭打、任凭通风管道里的声响愈来愈远,仍然没有丝毫补救的意识。
“栽桩呀?还不帮忙!”
在正南怒不可遏的一声怒吼下,那几名“童党”方才省悟过来,慌手慌脚的冲过来。但我也借正南一走神的空挡,一头顶碎了其下颚,复一脚踹翻了桌椅阻挠住“童党”前行的脚步,猛一挺身撞倒了门前的一名“童党”,先一步杀出了重围。
此时工厂内已经乱作了一团,凌乱的脚步混合着污秽的咒骂声,由四面八方蜂拥而至。立时将沉寂了数载的工厂从沉沉的昏睡中无奈的惊醒。
我一路上见人灭人、遇物毁物!拼命的将全部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哪里人多我便冲向那里、哪个家伙凶悍我就先放倒他!
我不知道倒在我脚下的“童党”有多少;也不知道我的身上平添受了多少伤;更不知道自己还要面对多少敌人;我只知道自己坚持的越久,林诗音逃生的机会就越大!
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也是我--最后的选择!!
(关于改书名!恕老虎油迟钝,至今没有想到什么骇世惊俗的好名字!如果您有,还请不吝赐教!多谢!!)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