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胖子在哪儿?他怎么没有来?”
不理我的哭求,射灯背后的人影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来。
“高胖子?!”我闻言一愣,虽然不知他所指何意,但立即就接住话头,生怕惹恼了他,“高教练他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真的!我不骗你!”
“走了?!还真是可惜呀!白白枉费了我一片心机。”灯后人大失所望的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原本是捕大象的,居然捕着的是两只小老鼠!没劲!真没劲!”
“你放过她吧!求求你放过她吧!”我不失时机的继续哀求道:“她和高教练没有半点关系!和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半点关系!她是无辜的!您就饶了她吧?”
灯后人站起来踱了两步,懒洋洋的问道:“你想救她?”
“是--!”我回答的斩钉截铁。
“反正闲着也无聊,我就给你一次机会。”灯后人似来了兴趣,“你跟我打一局!只要你能赢我,她就随便你带走,绝不算后帐……”
“好--!君子一言……”
我一听还有希望,就像沙漠中迷途的旅人,在生死渺茫之际乍逢绿洲般断然接口道。
“诶--!我话还没说完!”灯后人轻描淡写的便将那美好的绿洲化做了海市蜃楼:“你要是输了!她就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换句话说,她就是奖品!谁赢了,她就属于谁!”
我的脑袋只觉得“轰”的一下便被炸成一片废墟,没有一个残存的脑细胞可以告诉我应该的选择!用林诗音做赌注?!我怎么输得起?!我怎么赌得起?!我究竟该怎么做?!
“你能赢……!你一定要赢……!”
突然一阵微弱的、嘶哑的声音打破了我绝望的哀鸣。
是尹天赐!只见血肉模糊的他正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勾勾的死盯着我不放。
“可是……!”我回首望了望依然被矬子吊在半空的林诗音,颓唐的将头深深的埋入了臂弯间。
“混蛋--!”
尹天赐愤怒的斥骂了一声,立即被喷涌咳出的鲜血所湮没。
我连忙上前扶正他的身子,好让他的呼吸能顺畅些。
“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你怎么可以放弃?”刚刚平息点呼吸的尹天赐,一把紧紧的抓住我的前襟厉声喝到:“即使输了,那又怎样?我们已经没得选择,为什么不试着放手一搏?用自己全部的力量杀出一条生路!”
“说的好!说的好!”灯后人兴致勃勃的鼓着掌道:“不错!不管你答应与否,这--是你唯一的选择!”
我轻轻的将尹天赐平放在地上,重重的握了握他虚弱的手掌。慢慢的站起身来,狠狠的擦去沁满额头的鲜血,冷冷的盯向灯后人。
“出来!我跟你单挑!”
我以指为戟!直逼灯后人,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一处,声嘶力竭般的暴喝了一声。
“这样才有搞头嘛!”灯后人心满意足的走出了阴影,“看在你勇气可嘉和满身伤患的份上,只要你能迫我使出右手,就算你赢!”
好大的口气!我心中一声冷笑,难道我两只手还斗不过你一只手吗?既然你这么慷慨,我也就勉为其难、敬谢不敏了!
可当灯后人步至场中,显露出庐山真面目时,我的气势立即被巨大的惊骇消磨殆尽!
竟然是他?!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他不正是那个仅凭单臂便完胜馨儿两名保镳的家伙!那个全滨海市“童党”的祖师爷!那个万年留级生--苟叩诚吗?!
苟叩诚……大哥诚……顶头大哥?!
此时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怎么也无法将这散落的事实串接、联系起来!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太无常理可循了!堂堂啸傲滨海、傲睨群雄的一代黑道巨鼎--顶头大哥!竟……竟然是个学生?!如果这是个玩笑的话!也太离谱、太乱来、太恶搞了吧?
好吧!好吧!让我先摘下世俗的眼镜、摒弃常理的包袱;全当这是小日本漫画的设定、荷李活电影的噱头;像那个著名的考古学家劳拉姐姐一样认真的分析一下吧!
苟叩诚就是顶头大哥!一个隐匿在校园里的幕后黑手;一个“童党”为明、黑帮为暗的完美伪装;一个在正常思维下决不会被看破的真实谎言!
馨儿就曾被他绑架过!所以那天在天台他才会说:“好运只有一次!”这样莫名其妙的话。他的目标是宁父,绑架只是其要挟的手段之一而已。
夕颜曾经是他的女人!但在一系列变故中将心理的天平倾向了我。这致使苟叩诚在恼羞成怒之余,将怒火无以克制的袭向了我身边的所有人。
林诗音的确是无辜的!她只是苟叩诚用来耍弄我的饵!如果不是我为激走馨儿而编制的所谓地下事实的话,她根本就是个局外人。
高天培是被殃及鱼池!苟叩诚认为我是仗着他撑腰才敢横刀夺爱!所以他毁了“人人居”逼其出手!因为苟叩诚想要在所有人面前亲手摧毁我的靠山!
够具体了罢!够清楚了罢!够明白了罢!
但……这些看似都有条有理的人物与线索,俱都像随意掺和在一起的红豆、绿豆、黑豆、黄豆般,在锅铲的不懈翻炒下难分难辨、难挑难拣的在我狭小的脑空间中汇成了一锅粥!
这……这都是哪跟哪嘛?!
(关于改书名!恕老虎油迟钝,至今没有想到什么骇世惊俗的好名字!如果您有,还请不吝赐教!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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