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军的前锋就接上了,大耳怪和行尸战在一起,鲜血和腐肉齐飞,像死神拿着刀叉,尽情地切割他最爱的牛排。塔南下令让食人魔和半兽人尽速换位,然后跳起来,站在战马背上观察战局。
敌军冲上来的居然只有行尸,其余在部队由幽灵断后,正全速退去。塔南没时间细想其中的原因,马上下令道:“大耳怪向两边退开,然后和食人魔一起,包围行尸部队。传令给格尼森,让他率恶狼骑士追击,但要保持与大部队的距离。”
被包围的行尸部队面对食人魔和大耳怪的围攻,外加时不时飞来的飞斧,很快就被消灭了。而奉命追击的恶狼骑士为了保持和大部队的距离,也在杀了百多个幽灵后停了下来。
太阳西斜,这一战也结束了。由于敌军主力退走,塔南的损失并不大,只有一千多的伤亡,而且大部分是大耳怪,全歼了敌方五千行尸,外加小部分幽灵。有点侥幸,但的确是胜了。
亚瑞特人清理了战场,把同胞的尸体堆在一起,放火烧化。没有人流泪,――在亚瑞特,为战死的人流泪被看作对死者的不敬――所有人都用低沉的嗓音唱道:
为了战友生存而流血的战士
是亚瑞特的骄傲
为了战旗不倒而流血的战士
是亚瑞特的骄傲
不散的英魂
集结于血盔的旗下
是战神的士兵
所有生存下来的人
以你们的鲜血为旗帜
以你们的意志为意志
为亚瑞特而战
火光映着生者的脸,没有眼泪,但眼中的伤痛和坚定是谁不能无视,慷慨的歌声远远的向外荡去,天上的月亮也能听得见吧。
结束了仪式,各人自去休息。
维耶里的巨爪搭下塔南的肩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听维尔说,今天战场上,你看到我军伤亡时居然完全无动于衷,冷血得不像话啊。”
塔南点点头,说:“不知为什么,两军一打起来,在我身边就好像不是我的兄弟,而只是我的力量了,所谓的伤亡,在我眼里,只是两边的力量对比发生变化而已。也许,我确实是冷血。”
维耶里却暗暗有点吃惊:“塔南,你最好不要死得太快,你有成为名将的资质。你天生的冷静,是一般人要经过数百场厮杀后才能具备的。”
这时菲奥莉娜从旁边闪出来,对维耶里做个鬼脸,说:“冷血不好听,不如叫铁血吧。铁血塔南,好不好?”
塔南笑了笑,抬头看着天空的圆月,他总是觉得亡灵今天的撤退在告诉他一些很重要的消息,但总是抓不住。
几年之后,面对亡灵的大军,塔南偶尔会想到,如果那天晚天他抓住了亡灵撤退所能给他的消息,说不定龟驮大陆的战局完全是另一种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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