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 / 2）

这是一句奇怪的话，我没想出来他要谢我的理由。不过他安静下来，耐心的看。突然树林仿佛在晃动，我有一种错觉，那里的黑暗中要跳出一匹巨大的魔狼来。但是不是魔狼，特拉法尼亚的骑士冲出来。

“是复仇王子的军队！”那人大喊道，声音里充满了惊慌。他说的是特拉法尼亚语，但我敢打赌他说的肯定是这个意思。他们溃退了！机会转到了我们手上！俄莫提斯的脸上肌肉在跳动，我也紧紧握住回到我手中的红牙。

俄莫提斯计算着距离，溃退的骑兵叫嚷着“开门”之类的话，一边冲向城堡，这时候城堡的门在缓缓的打开。

“是时候了！”俄莫提斯举起双刀，我则把红牙举过头顶。

“巴拉巨神阿！不管过去和未来怎么样的结束！请让我在战争的日子里充满了勇气和力量吧！”

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喜欢在一切发生前向心中的神灵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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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交谈，其中一个是我。

“殿下，您再次证实了您的英勇！”俄莫提斯说道，一边向我行礼。

“俄莫提斯，你知道我不是殿下，我欠你们的，我一定要还。”我说。说实在的，厮杀还是让我全身疼痛，不过我不会让人知道。

俄莫提斯沉默着没有回答。

“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些俘虏？”

“杀掉。”

“可是那么多人，全部杀掉。”

俄莫提斯再次沉默。

“你不是要了解战争的原因吗？这些人应该可以给我们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粮食养他们。”

轮到我没有话说。

“你抓住的那个巫师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巫师最让人讨厌，他们已经把他杀了。”俄莫提斯回答道，“作为复仇王子，杀戮正和这个名字。”

“米洛特人不会杀不能反抗的人，哪怕他们是敌人。”

“这不是一般的敌人，而是另外的种族，另外的人，特拉法尼亚人，他们屠杀我们的父母兄弟，那些人还不是都不能反抗。”

“为什么有这样的事情呢？！特拉法尼亚人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会搞清楚这一切的。”俄莫提斯说道，“殿下，我……”

我注视着他的眼睛，他的神情很复杂，但最终他放弃了要说的什么话。

“殿下，好好休息吧。”说完他退了出去。

我愣了愣，心中暗暗叹气，为什么我和俄莫提斯不能和好呢？我真的愿意为我过去的事付出一切，但他对我奇怪的态度，太让我难受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那是曾经在这里主宰过的特拉法尼亚人的罗斯洛伊亚之王的位子，不过我们攻进来的时候，还是让他们给跑掉了。

尤里城的攻陷让所有人的士气继续上扬，我的任一次出现都会带来认识和不认识的人的欢呼。这让我很不舒服。但是回到房间也一样，索玲像个幽魂一样在我的周围晃荡，我不清楚她哪时候是清醒那时候有毛病，提心吊胆的更不好受。不过胜利让我郁闷的心也好受了点，战斗更让我有一种舒服的感觉，我的确能在挥动红牙的时候忘记一切，忘记所有不愉快的事情。

第二天晚上举行的庆功宴我装模做样册封了加铎，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的将领没有几个是高阶。俄莫提斯那时候为什么能够跟在我的身边，是因为原来的千夫长全都阵亡，实际上，整个军队就是由俄莫提斯和南米格两个带着很多低阶军官在领导，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能从马苏尼那里轻易脱离出来的原因。帝国的高阶军官大多是贵族或军功显赫无法掩盖的人物，但这些人地主见有时候并不是一个军队所希望拥有的。多加的部队就有很多手下无兵的高阶军官，里面的明争暗斗可见复杂。

这天的庆功宴很热闹，我破例喝了很多酒，我怀疑只有俄莫提斯一个人没醉，但是我觉得自己也很清醒，只是面前的人都是重影而已。

不知道谁把我扶上了床，我听到床边有人说着话，两个说话的人口气很激烈。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然后我感觉到灯熄了，有温柔的东西缠绕着我，有人低低的在我耳边说着什么。我想起了苏里娅，她蹙着眉，问我去哪了？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我会回来的。她仿佛不认识我了，她问我是谁，她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明的人，她在找他，她问我是不是我杀死了明，我哭起来，我仿佛记得是我杀死了她的明，我是那个杀人的人，我请求她的原谅，或者请她拿走我的性命。但是她不说话了，她慢慢走近了我，身体柔美动人，在我眼前摇摆，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在我的注视下，她的手来到她的胸，衣纽解开了，一个、两个、她在把身上的衣服解开脱了下来，一件一件的，就像白杨树抖落身上的落叶……

“苏里娅……”我灼热的喉咙里必定喊出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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