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公孙胜手持名剑〈太真〉,清啸声中,身形如入云之龙,破空而起,转身飞速掠向了自身后驶来的黄河盟大船。这艘大船却也是一艘楼船,黄河盟总盟主江久逢在船头见到公孙胜的身法,不由大声赞道:“好!”话音刚落,身形亦斜向掠起,名刀〈截玉〉挟起刚猛刀气,排山倒海似的攻向了公孙胜。
公孙胜〈云龙剑法〉施展开来,气势恢宏,一往无前;江久逢〈黄河刀法〉精湛绝伦,内力深厚。二人可谓旗鼓相当,顿时你来我往,难分难解。黄河盟除了楼船外,另有四艘大船散布在四周,诸船上一众喽罗一齐呐喊,为江久逢助威。
此刻,水泊梁山三艘走舸前方水道中的淮河帮六艘蒙冲舰亦缓缓迫来,与黄河盟的舰只一前一后的夹围住了梁山群雄。淮河帮帮主车独远在船头下令一众喽罗张弓搭箭,瞄准了宋江等人,随即得意洋洋的说道:“宋江,汝想赶赴太湖,只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宋江向吴用使了个眼色,吴用会意,反唇道:“车帮主,水泊梁山与淮河帮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宋大哥更是淮南出身,与贵帮前任杨帮主有些交情,不知中间有何误会,令得帮主与黄河盟联手对付我等?”
车独远冷笑道:“哼,不错,宋江是淮南大盗出身,结党聚伙在山东,震动天下!汝等攻城掠州,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却是令人不齿。倘若任由梁山盗贼加入我等水道同盟,岂非耻辱?”
宋江等人大怒,林冲挺身而出,正义凛然的说道:“不错,我等反了朝廷,正是因为朝廷腐败无能,贪官污吏横行!攻城掠州,是为了解救贫苦无辜的兄弟姐妹;杀人放火,杀的都是为富不仁的恶贼,烧的都是荒淫无耻之徒的家宅。我等劫富济贫、替天行道,拯救苍生黎民于水深火热之中,与蔡京、童贯、高俅等狗贼势不两立!淮河帮纵横于两淮,听说也掠夺了不少财富,却从未听说过车帮主有什么舍财救济贫民之义举,倒是在扬州盖了一幢豪宅,又添了两位小妾,风光的紧啊。”
车独远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半晌才恼羞成怒的嚷道:“林冲,休逞口舌之利,哼,反正汝不久也要在黄泉路上与汝恩师相会了,呵呵,就让车某送汝一程。”
林冲大惊,厉声道:“贼子!汝说什么?我恩师怎么了,汝等有何阴谋要对付他老人家?”
车独远幸灾乐祸的笑道:“周侗这牛鼻子老道,先是招茅山宗、林灵素忌讳,再引得朝廷查禁,如今在太湖又被水道弟兄们围困,也是劫数使然。林冲,汝这厮也算背运,怎么会贪上了这么一个到处惹人嫌的师父?”
不仅林冲怒发冲冠,他身后的鲁智深与武松亦是义愤填膺,武松怒吼道:“兀那狗贼,有种便与武松大战一百回合!”
左翼另一艘走舸上的花荣一言不发,手中〈激月〉神弓急挽,三枝〈无常箭〉搭在弦上,瞄准了车独远。他身边的李俊向着车独远喝道:“狗贼若敢下令放箭,花兄弟的箭定会后发先至,先取汝狗命!”
车独远心下一颤,知道花荣号称“小李广”,射术之精,天下无双,即便自己一方万箭齐射,恐怕花荣三枝〈无常箭〉亦会成功射向自己,即便是无法取自己性命,但受伤定是难免。一时惶惑,不敢下令放箭。
右翼走舸上的阮氏三雄见状,面面相觑,兄弟同心,立时有了主意。阮小七大声对林冲道:“周真人有难,林兄弟可先行赶赴太湖,小七愿代为操舟。”话音刚落,将一叶扁舟推落到河中,操起了奇门兵器〈镔铁桨〉飞纵而上。
林冲一望宋江,见他点点头,当即慨然道:“诸位兄弟,林冲要去相助恩师,先行一步。”当下纵身上了小舟,阮小七双臂用劲,铁桨一点水面,小舟立时如飞滑出了丈许。
车独远眼看小舟便要穿入自己一方的船队之中,情急之下只能指挥六艘蒙冲舰围成半圆之势,下令数十名弓箭手一齐朝着林冲放箭。
可数十枝长箭甫一离弦,花荣三枝〈无常箭〉业已破空射出,直取车独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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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这次没有失去知觉,迷迷糊糊中只见钟湘玉业已及时挡在了周侗身前,凭借凌厉剑气,迫得方百花节节后退。两湖水寨副寨主李明杰早已垂涎于方百花之美色,急命旗下快船驶将而去,朗声道:“方姑娘莫慌,李某来助你一臂之力。”
钟湘玉一式〈万籁百泉相与秋〉,剑光缭绕,将方百花笼罩于内。方百花凭借轻功卓绝,身形飘忽,双剑纷飞,化险为夷。然钟湘玉于〈神女剑法〉之造诣胜过秋知雨,剑气更具威慑力,方百花退无可退,无奈下只能向后倒纵,跃至了李明杰的船头之上。
李明杰立刻挡在了方百花身前,装作豪气万丈的说道:“方姑娘轻功盖世,李某十分佩服,两湖水寨与摩尼教同气连枝,当互相扶持。”
方百花并未理睬于他,目光却投注到了方才被自己用剑柄击在〈膻中穴〉上的“怪发”男子身上,心中暗奇道:“此人剑法神奇精妙,却毫无内劲支持,然死穴遭我一击,却并未当场毙命,倒也有些玄乎。”
她却不知道常青此刻体内闪电电流四处乱窜,全身震颤,无法动弹;任督二脉与头顶〈百会穴〉尤甚,如遭锤击,痛苦难当。燕青与牛皋一左一右要去扶持他,甫一接触他的身子,皆被一股强大的电劲震开,不由大惊失色。周侗恼恨自己功力尽失,无法相助于常青,心里悲痛,一口鲜血夺口喷出,身体失去了支撑的精神力,向后便倒。秋知雨一把扶将,画舫前后一众划舟的巫山女弟子则纷纷惊呼,各皆大乱。
便在此时,却听得战龙刚怒喝道:“姓全的狗贼,想跑么?”他一声令下,黄河盟船只顿时迫向了太湖水寨。
全大量心中惶恐,想乘众人将注意力都集中到周侗一方的机会,悄悄溜回水寨,谁知被战龙刚识破,更是慌张,急令诸船调头。然而大半戴山王的直属部下并不听从号令,反调船围住了全大量的坐船。这样一来,由全大量亲信部下操控的船只仅有四艘,其余十二艘船只皆被各分舵舵主控制。一名戴山王属下的分舵舵主大叫道:“全副寨主,戴寨主待我等不薄,汝为何要背叛于他?究竟为何?”
全大量强辩道:“绝无此事,弟兄们,全某……”话未说完,却听得水天之际传来了一个正气凛然的声音道:“全大量,汝与朝廷〈白虎盟〉朱勔勾结,暗害戴山王寨主,妄图控制太湖石买卖,为朝廷供应花石纲,好升官发财。铁证如山,还想抵赖么?”
全大量气急败坏的说道:“是何人胡言乱语?”
却见一艘快船破开湖面,迅速驶到了缥缈峰下。那船上有几十名身着红色披风的摩尼教教众和两名与太湖水寨头目穿戴相似的大汉,船头另挺立着一名红衣大汉,身材伟岸挺拔,较之方七佛更显得高大威猛些,眼神深邃、颧骨高耸,隐现霸气。
不少水道豪杰惊呼道:“方腊!”
长江帮帮主妫剑胆瞳孔收缩,淡淡道:“不想竟是方教主大架光临,真是失敬。”
方腊微微一笑,回过头朝着身后两名太湖寨主说道:“王舵主、张舵主,方某所言可有半句是假?”
那两名分舵舵主都是戴山王的亲信部下,此刻一齐悲愤的大叫道:“方教主义薄云天,所言句句属实。朱勔贪图我等的太湖石,屡次强夺未果,便重金收买了全大量这个叛徒。昨日晚间,全大量乘戴寨主修炼内功之际,突下毒手,点了寨主死穴,他老人家便……哎,这是我等亲眼所见,若不是方教主施手相援,我等恐怕已被全大量杀人灭口!全大量,你个畜生!”
太湖水寨一众舵主与喽罗尽是大怒,顿时剑拔弩张,围住了全大量。全大量一咬牙,手中九环刀横扫一圈,迫开众人,身形纵起,妄图跳入湖水遁去。谁知身形甫起,但觉一股灼热强劲的掌风铺天盖地袭来,心中一凛,省得是方腊的〈霸王掌〉,无奈下只得刀身连晃,于瞬间对空连砍七刀,想破开方腊的掌劲。
方腊身在半空,红衣迎风飘拂,更显得威风凛凛。他并不躲避全大量的刀锋,左掌化爪,急速一把抓住九环刀刀身,右掌猛袭向全的面门。全大量心惊胆战,慌忙弃刀后撤,想尽快跃入湖中。方腊嘴角现出一丝微笑,左手中九环刀迅如电闪的抛将出去,却听得“扑哧”声响,那刀身硬生生的贯穿了全大量的胸膛。未等全大量发出惨叫声,便立时毙命,尸体倒入湖中,鲜血登时泛红了湖面。
不少水道群雄见方腊出手狠辣、功力精湛,十分骇然。战龙刚与李明杰却鼓掌叫好道:“方教主神功盖世,佩服佩服!”
一众太湖水寨分舵舵主皆是老江湖,心中明了水寨不可一日无主,便索性一齐大声道:“从今以后,太湖水寨唯摩尼教之命是从。”
方腊落身在李明杰德坐船上,冲着方百花淡淡一笑道:“妹子,随我再去会会周真人。”战龙刚闻言,亦命黄河盟船只与两湖水寨会合,一起合围住了周侗的画舫。钟湘玉、燕青等人情知危急,纷纷护在了周侗与常青的身前,紧盯住方腊等人的一举一动。
然而在方腊杀死全大量之时,常青混乱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了周侗曾经阐述过的《无极真笺》之总纲曰:“无形物象,全身透空。应物自然,西山悬磬。虎吼猿鸣,泉清水净。翻江播海,尽性立命。”他脑中犹如轰鸣雷动,又想起了在21世纪曾读过的陈鑫之《陈氏太极拳图说》中所绘制一幅“无极象图”拳架来,并忆及附文曰:“湍然恭立,合目息气,两手下垂,身椿端正,两足并齐,心中一物无所著一心无所思,穆皇皇,浑然如大混沌无极景象,故其形无可名,名之曰无极象形也”。常青忍住痛楚,心忖道:“不错,诸家太极拳路,首式均是无极式,且都要求把无极式作为站桩基本功单练,原来是这个缘由。”他心下有了计较,便支撑着站直了身子,尽量调匀了呼吸,保持放松,打开了〈常式太极拳〉,自〈无极式〉起,转〈抱太极〉、〈野马分鬃〉、〈手挥琵琶〉,虽不着劲,然一股被闪电电流压制于丹田的太极真力却从〈气海穴〉向上升起,沿着任脉上汇于额际,竟然化消了不少闪电阴柔电流的戾气。他默默回想〈无极象图〉,知会了无极、太极生生之妙,实具胸中,方领悟“天地之化机、至神之治教,不事他求,而三才一贯,万物一体,备是矣”之要诀。
任脉一通,联结了带脉后,十二正经乱窜的闪电电流亦被成功制压。太极拳打至〈如封似闭〉后,太极真力通过五脏六腑的交汇、传递,进入了督脉,并沿脊中上行,竟然将闪电灼热电流化消了不少。任督二脉中残存的电流邪劲最终被逼到了头顶的〈百会穴〉,常青已是大汗淋漓,渐感不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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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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