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课桌上刻下了结束之后四个字,呵呵,从此以后,和她一起的快乐也真的结束了。
于是我有时候在想,所说的结束之后,似乎说的是我们一起快乐的结束到更为恰当。
就这样我失去了她,也算是失去了一段特殊的友谊吧。我无法给我们之间的关系下个定论,甚至于这是不是爱情都是很难说的一回事,但我就这么执着地记着她,记着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一系列的故事。其实我们一起的时间很短,短到我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回忆的东西。而这段感情究竟算什么呢,我无法为自己下个肯定的结论。
但我知道,若干年后的自己固执的回忆着其间发生的点点滴滴,固执的不肯忘却这过去的一段经历。这是什么?是不是只有失去了才会这样永远的记得,是不是如一句话所说得不到的才是最牵肠挂肚的。我不知道是什么,但我知道自己对这些并没有忘记反而总是一幕幕的滑上心头。
当时我在想什么我不知道,但我在真的看不到她对我的笑容之后我才觉得自己万分的失落,这种失落甚至大于我在班长走后的那段空虚和怀念,而实际上我并没有怎么来得及开始怀念和感伤老班长离去的时候,我就已经看不到她的笑容了。这种失落让我的孤独感更加的强。我忽然发现自己丢了什么,自己有着从所未有的孤独和寂寞,而在以往的任何时候,这种感觉都是未曾有过的。
于是我开始怀念,怀念在那段短暂的相处之中自己所得到的那种快乐。是啊,在她面前的放松和她给我的快乐,使得我竟然暂时忘记了一些悲哀和寂寞,使得我真的开始相信快乐的存在,可是就在我快乐起来的时候我却发现我自己亲手破坏了自己的快乐,我再也不会拥有这些曾经了。
于是我消沉了,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更加的消沉。那段日子是我过的最痛苦的日子,至少可以说是我的记忆中我最消沉的日子。我的心态开始消沉。当然在当时的那种条件下,我没有做什么太放纵的事情,事实上我也一个是个乖孩子,我只是在心理上,自己放弃了自己。
那段日子很长,我每天的昏昏沉沉的上课,下课,每天都机械着做着同样的重复,可心中想的是什么却全然也不知道。这种效果最直接的就是成绩。我前边已经说过了我学校的严格和所谓的重点,于是我的成绩开始出现了明显的变动。因为在那段时间中上课的时候我根本没听过老师在讲什么,更加不要说下课去复习,自然那些老师都看出我的精神的异样,但问我的时候我都含糊的遮掩了过去。最终,在考试的时候,我的成绩全然的把我的心情和状态表现出来了。一开始我的成绩是全班第一,近而下滑到第三,再第五,然后马上就跌出了前十名的范围。我所说的仅仅是我高一一段时间的情形,学校频繁的考试恰好记录了我的状态,到了最后也就是最糟糕的时候,我的成绩在班里排到了25名以后,这对原先的我来说是不可想象的,之前的我在父母的监督下,成绩只要拿不到第一名自己都要自责好一阵子的,而在那段时间我到了25名以后的时候,我竟然自己都毫无知觉,我没有任何反映,似乎那不是我的成绩一样。
学校自然不会放着我这样不理。在连续找了我几次谈话后,我索性自己辞去了学习委员的职务。当时的我被安排了很多职位,我本想一并辞去的,但无奈不知道班主任是如何想的,只同意我不做学习委员,而以前的诸如课代表啊,组长啊一些乱七八糟的职位,却不同意我辞去,他说他在等我恢复状态,我没有回答他什么。然后在一次次对我的谈话没有了效果的时候,学校使出了惯用的一着,就是叫我的家长。
父母亲一直都很关心我的学习情况,但由于我学校离家远,我住校,并且他们上班也很忙,他们对我也比较放心,所以一直不知道我的情况,在学校通知了他们后,他们一下子吓坏了,每天频繁的和老师联系,甚至夸张到一个星期到学校看我两次。顺便说一下,学校每个星期天放半天假,我都有回家的。
在父母亲强大的压力面前,我不得不说自己最近精神不好,会努力调整的,就这样,父母还是每个星期都来看我两次。
我虽然答应了父母,但心里的感觉还是一样没变。我每天依旧都神情恍惚,每天都做着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甚至在那段时间,我经常一个人在休息时间,也就是晚自习下课的时间去喝啤酒,那个时候没什么朋友陪我,我每次都一个人跑去外边喝酒。当然我并不是特别喜欢喝啤酒,而且从不喜欢把自己灌醉,所以,一直也没出什么大事。
由于我的低调和我一直感觉自己不属于这个学校,那个时候的我几乎没什么朋友,加上那段时间我神情恍惚,每天自己都不知道做什么,所以没人管我。除了父母来的时候,多半的时间我都在自己一个人发呆或者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经常反复地想自己所做的事情。我明白自己是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平日里似乎马马乎乎,什么都不在乎,而实际上又比谁都在乎,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这点,自己都不知道究竟什么对我才是最重要的。而我又没有勇气,失去了的东西我没勇气再自己找回来,于是我就在这样的矛盾中徘徊着。
我开始想念初中的生活了,甚至比任何时候都想念。于是我瞒着父母,向老师请了一天的假,决定去找我初中时认识的那些朋友。那个学校并没有什么理由能够请太长时间的假,由于我平时从没有缺课,也由于我的精神不好,于是我对老师所说的看医生的理由成立了。我才走出了校门。
我从以前的初中同学那里知道了强子的地址,也就是教我吉他那个。其实他住的并不远,只是平时要上课没时间,所以直到现在我才去找他。
他的地址不难找,虽然搬了,但我还是很快找到。当我走到他所住的楼前的时候,忽然看到他送了一个女孩出门,两个人一边走在一边说话,我就等了一会,后来看到他和那个女的互相道别,他转身走来的时候,我走了过去。
他显然不知道我的到来,在一转身看到我的时候眼神有点惊讶,但随即很高兴,于是什么也不说,一拉我的手,我和他一起走进了他家。
很久没见了,两个人未免有点不知说什么好的感觉,于是我不得不轻松点的样子,问他:“刚才那个女的是谁啊,你女朋友啊?”本来我以为这是个轻松的话题,但却见他对我苦笑了一下,用平静的声调说:“以前是吧。”我一下子楞了,不知说什么好,但又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这么说?”他笑笑说:“刚分手”
他说完这个我却不好意思再开口了。两个人就这么冷了下来。我刚要再说话的时候,他站起身来,对我说:“不说这个了,还没吃饭吧,我们去吃饭。”于是他拉起我,我们一起去了街边的小饭店。
我们一起去吃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中午才请到假,所以找到他的时候是晚上了。于是,饭菜摆上桌后,他还未动筷,变问我,要酒吗,我点头,于是,我们开始一边喝酒一边吃饭。
那是我第一次喝那么多的啤酒,我想我一定是需要发泄,不然我不会喝那么多。或许我自己心里憋的太久了,所以我不象平时一样喝的很少,那天我只管一边和他说话一边喝酒。一开始的时候他问我怎么有空来找他,我说没什么,可喝酒喝到一定的时候,我开始说话了。
我说了很多,我想我一定是因为没有人倾听才向他说了这么多的,不用他问,我把我和阿静的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尽管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可以真正说出来的事情,但我还是滔滔不绝的讲了很久,强子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的喝酒,默默的点头来表示他在听。等到我讲完了我的故事后,他对我笑了一下,问我:“那你后悔吗?”我瞪他一眼,忽然觉得有种要讲粗口的冲动。我说:“操,老子从来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他也笑了,说,“对,为了不后悔干杯,爱情,呵呵,还不就那么回事,它根本就不存在。喝酒……”之后我们的谈话我就已经记得模糊不清了,我们之后又一直喝酒,一直讲着无聊的话题。大概到了最后我们都趴在了桌子上,我最后清醒的一点意识还记得似乎那天他比我喝的还多,而且似乎是他先趴下去的。
两个人最终倒在了桌上,而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了。我惊讶的发现两个人躺在似乎是强子的房间里。转头看看强子他还没醒,我慢慢起身,觉得头痛欲裂,在去洗手间的时候忽然发现厨房里一个女孩走了出来。我惊讶的睁大眼睛看她,仔细看了之后发现似乎是昨天强子送出来的那个女生,她对我笑了一下,没说什么,就转身去看强子了。我却发问了:“是你把我们扶回来的?”她再次笑了一下表示默认,但又继续去看强子,见她并不想说话的样子说话我只好不再问什么。
去洗手间洗漱出来后我发现已经下午了,想到自己还要回学校,便来不及再收拾什么,于是转身对那个女孩说:“告诉他我有事先走了。”“好的。”那个女孩终于回答了我一句话,声音清脆动听。我回过身,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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