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王福,你倒是使点劲儿呀,你不用力,我一个人怎么抬得动嘛,”
听到陈灿抱怨,秦雨霏定睛一看,只见两人的小腿都在弹着三弦儿呢,倒是怪不得他们,这个姿势也着实累人了些,可是沒办法呀,化这种妆太难了,
她还是有一次被派去作卧底的时候,突击学过一下化妆,顶多也就是抹抹口红、描下眉毛而已,可那工具比现在用的这个强多了啊,况且那是往好了化,而现在却是要往丑陋的方向整哪,这个的难度更大了点,唉,再接着整吧……
秦雨霏继续在脸上奋战着,不一会儿王福对她说道:“公子,我帮你弄吧,”
“你……,你会弄这个,”秦雨霏不大相信,
王福点点头:“嗯,”
“那……好吧,你來帮我弄,”秦雨霏不是信任王福,而是已经失去耐心了,她手都已酸了,可是却只整出一张“鬼脸”來,那种造型,一看就是假的,还不如交给他去弄吧,不管整成啥模样,反正她都认了,
王福的手很轻,而且速度好像也挺快的,不一会儿,他就停手了,叫秦雨霏照照“镜子”看,
秦雨霏自己拿起方天画戟,把刀刃凑到跟前一瞧,嘿,还真不赖嘛,,只见“镜子”里出现的,是一个憨头憨脑的小伙子,嗯,不错,这正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秦雨霏看得满意极了,不住的夸奖王福,想不通他怎么还有这本事,随口问上一声:“哎,王福,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怎么连化妆都会呀,”
“卖脂粉的,”
“卖脂粉,哦,原來如此,哈哈……”秦雨霏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怪不得他一个大头兵会帮女人化妆呢,呃……好像她这会儿不是女人哦,呵呵,
“公子,王福家好几代都是卖脂粉的,他以前可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只是后來……后來啥都沒有了,”陈灿帮王福作了下解释,他总觉得这个人话太少了,跟公子都说不明白,还是得靠他來才行,
“那是怎么回事呢,怎么后來什么都沒有了,”
“是……”王福刚想开口解释,可是陈灿又“帮”了他的忙,在军中陈灿经常跟他搭伙服侍人,对他的底细自然很是清楚,所以这会儿老抢他的“台词”:
“还不是被那些贪官污吏给害的,他家本來也算得上是一个大户人家,那生意做得好大的哩,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就被人家给盯上了,那些人不但夺了他家的家产,还把他们一家人全部关进大牢,在牢里就给折磨死了,只剩下王福一个人活着出來,”
“是这样啊,”秦雨霏听得义愤填膺的,“那些狗东西,也太害人了,就该把他们全部拉去千刀万剐,”
“就是啊,”陈灿附和道,
秦雨霏还想再接着问一下王福的情况,却听他说道:“公子,你还沒有换衣服,”
“啊,……换什么衣服,”这个王福,说话的跳跃性也太大了吧,秦雨霏的反应总是慢了半拍,
王福把地上的包袱打开,拿出一件衣服來,因为这会儿天已经黑了,所以颜色看不大真切,
王福见秦雨霏迟迟不动,便解释道:“公子,您原先的衣服,只怕锦安公子的部下都认得,所以……”
秦雨霏连连点头:“对对对,是该换一下,”心中赞着,这个人,心思够细腻的呀,
秦雨霏也沒有回避两人,直接站在原地就把衣服换上,她压根儿就沒有那种意识,前世穿个小背心,跟警队那些打赤膊的男同事对练也是常有之事,这会儿只是换件外衣,她怕个啥呀,
不知怎么搞的,王福看着他家公子换衣服时,竟然感觉到身上微微有点发热,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是男人嘛,他又怎能产生什么别样的想法呢,天色已晚,还是赶紧提醒公子入城要紧:“公子,该入城了,”
“哦,也是啊,”秦雨霏整理了一下衣服,对两人说:“咱们走吧,我带你们两个去爬墙,”
她(他)们绕到北门后面,那里城墙最高,攻城不易,所以秦王沒有从那里着手攻城,想必城里的人也不会注意这个地方,秦雨霏白天來的时候,就顺便看过一下了,观察地形这种事情,她历來是宁可多做,哪怕是用不上浪费了,也不会觉得可惜,
由于四周黑灯瞎火的,那城墙看起來就有种高不见顶的感觉,陈灿看着就急了:“公子,咱们怎么上去呀,这么高,我可爬不上去,”
秦雨霏“呵呵”一笑,心说你爬不上去,不代表我也爬不上去嘛,嗯哼,不就是“爬墙”吗,这可是姐的强项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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