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刻那人缓缓睁开双目,怔怔望着法生:“你……你……?”
法生忙道:“请问尊驾是哪一位师叔座下?怎地受了这般重伤?”一手贴住那人背心神俞要穴,将一股清纯混厚的先天真气传了过去。
那人在真气鼓舞之下,口中已能连续说话:“小弟是奇门天机真人座下,我姓周……哇!”毕竟一口真气不纯,受创又重,一口淤黑鲜血喷了出来,却又晕厥过去。
法生见状,不敢怠慢,连忙将那人抱起,急急冲进小筑。
小筑中诸人一见他怀中那灰衣青年,诸葛晓夫已然离座而起:“文育?!”冲上前去,伸手接过那人,轻放塌上。
诸葛晓夫略一搭那人脉博,眉头紧锁,沉吟片刻,沉声道:“宇玄兄,请借小弟太一丹一颗,九清散一剂;宗忍兄,可带有佛门小还丹在身?”见宗忍点头,忙道:“请宗忍兄以佛门金刚禅真元化开小还丹药力,法生速去取些忘忧泉水来!”
不一刻,诸物齐备,但见诸葛晓夫自怀中取出一个刻满星图宫位的圆形盘状法器来,诸葛晓夫口中念诵:“地初三清,太乙玄光,黄道天圆,指破玄机,疾!”
那圆形法器缓缓升起,悬浮在那灰衣青年头顶上方,慢慢放出一缕淡淡的黄色光芒,照在那青年头心泥丸神宫之上,将一股股淡黄仙气输入那青年体内。
过了半晌,那青年渐渐恢复了神智,却要挣扎着开口说话,却被诸葛晓夫在眉心一拂,复又沉沉睡去。又过了半日,那法器黄芒渐弱,那青年面色越来越红润,慢慢苏醒过来。
诸葛晓夫缓缓收了法器,将太一丹、九清散和着宗忍佛门法力克化的小还丹,以忘忧泉水缓缓为那青年灌服而下。
这三种道佛圣药果然神效,不一刻,那青年已能慢慢坐起,开口说话:“多谢师父相救之恩――”
诸葛晓夫插口道:“别忙,幸亏有你这二位师伯在此,赠以圣药,先谢你两位师伯吧!”旋指着这青年对桓、宗二个道:“这便是小徒周文育。”对那青年道:“这是桓师伯,这是宗忍师伯。”
那青年周文育在塌上一一见礼:“见过二位师伯,请恕小侄有伤在身不能起身。”转头望向法生,却见法生抱着个金色的娃娃鱼也正在看他。
诸葛晓夫道:“这位是你桓师伯高足,陈法生陈师兄。
周文育忙道:“方才多亏陈师兄相救――”法生连忙摆手道:“师兄不敢当,恐怕小弟还比周师兄小着几岁呢,周师兄不必过谦。”
诸葛晓夫问道:“文育,你究竟为何人所伤?手段如此厉害,竟能运使魔门失传多年的“九幽千尸波”,若不是有我道门至宝“太乙星罗”,恐难消去你体内郁积的千尸怨气。”
周文育道:“前日我听师父说要赴神女峰助桓师伯取宝,今日在七星谷督导毕众师弟课业之后,便想长长见识,更能略尽绵力,这便驭剑前往神女峰。”
诸葛晓夫瞪了他一眼,道:“少扯这些虚文,你的帐回头再算,快说正题!”
周文育急忙道:“我正驭剑在长江这上,忽感一阵阵黑气漫过,疑有邪魔布法,就以恩师所传的“太白隐形诀”隐去身形,驾剑到那神女峰上空,却见三个妖人在妄自尊大,口出狂言,弟子一时不忍就出口讥刺,却现了形迹出来。”
“那却是何方妖人?因何在神女峰下?”
“弟子只听他们说什么仙剑流光,又听那二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称一个赤裸妖女为什么幽冥公主……”
“幽冥公主!?”桓宇玄、诸葛晓夫二人齐声惊呼。
诸葛晓夫急问:“你听清楚了确是幽冥公主?”
周文育点头道:“绝计错不了的。交手之时,那什么公主还道,要瞧瞧三千年来,太上三清一脉的道法神通究竟到了何种境界,似乎对我道门法术如数家珍―――”
桓宇玄、诸葛晓夫二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眸中看到深深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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