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耿奂他们则被请到了一旁的偏房中,据说也有酒菜让他们休息一会儿。
年春妮不知道年文生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只能闷着头和贾大吃糕点。
吃了一会儿,年春妮便去戳贾大:“贾大,李狗蛋都跟你说什么了啊?你突然就这么听话了?”
贾大却被年春妮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问给噎住了,一个劲儿的在咳嗽。年春妮抽了抽嘴角,递了茶水给他,又拍了拍贾大的背给他顺气。
等着贾大咳完了,年春妮把他面前的糕点端的远了些,又说:“你跟我说说呗?我保证不笑话你。”
“你真的想知道啊?”贾大眼睛死死盯着年春妮手里的糕点,使劲地咽了咽口水。
“当然想知道啦。”年春妮看着贾大,又将手里的糕点往后推了推。
贾大的脸色突然有些古怪,看着年春妮搓了搓手,嘿嘿一笑,反问:“春妮姐姐,你是不是和讼辰哥认识好久了?”
年春妮想了想,自从她一来到这个世界就认识李狗蛋了呢,从什么也不懂事的小屁孩到现在这样即将离家考取功名的少年郎。她认识他的确很久很久了呢,年春妮点头,“是很久了。”
“哦——”贾大阴阳怪气,凑到年春妮面前问:“春妮姐姐不知道?”
“知道什么?”年春妮反问。
“就是讼……”
“找到了!找到喽——”
贾大的话被外面的欢呼声截断,年春妮赶紧站起来跑了出去,就看到年文生抱着同样一身喜服的程阿九大步走了过来。
两个人身上同样喜庆的红色,缠缠绵绵缠在一处,就好像是他们两人的今生就那样揉在了一处。程阿九微红的脸颊,埋在年文生的胸口。年文生低垂着头,目光灼灼地看着怀中的程阿九。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两个,仿佛他们就是彼此的全世界。
直到此时此刻,年春妮才真正的相信了。年文生真的走出了那段故事。程阿九,真的只是程阿九。
“新姑爷,给老爷夫人扣头吧。”堂屋里有丫鬟迎了出来。
年文生应声,抱着程阿九跪到了程家二老面前。
程老爷说了一番依依不舍的话,又说了一些祝福两人的话。程阿九的眼眶就红了。
“大喜的日子,咱不掉眼泪啊。”程夫人上前执起女儿的手,又示意年文生也起来,“好了,乖女儿,你长大了为娘的心里也高兴。快些上路吧,别误了好时辰。”
不知道是谁在年春妮后面推了年春妮一把,年春妮便赶紧和贾大跑到了两人前面。跟在两人身后。
听着院子里有人喊:“接媳妇咯——”
年文生又将程阿九抱了起来,年春妮和贾大便一路跟着,又回到了花轿旁,等着程阿九坐进去后,年春妮才有和贾大坐了进去。这压车的活儿。年春妮算是第二次做了,倒也有些熟悉。轿子起来后。年春妮便将两边的帘子放了下去。
又是一阵鞭炮噼里啪啦的响过去,他们踏上了归程。谁知道轿子一走,程阿九的眼泪也开始止不住的往下流,年春妮赶紧掏出揣在怀里的帕子递了过去。
程阿九擦了眼泪,无意识地瞥了一眼手帕上绣的花样,突然怔住了。她抬头问年春妮:“这是你绣的?”
年春妮点头。
“这……这是什么东西啊?”程阿九看着手中帕子上那个会说欧鸡酱的大娃彻底不能理解了。
“啊,这个啊,这个是我们那儿一个很古老的故事。”年春妮眼也不眨一下的扯谎。
“什么故事?”
“葫芦娃的故事,说的是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葫芦山上有个很妖孽的蛇精看上了帅气无比的爷爷……”年春妮开始讲述福禄娃的故事。
程阿九很用心的在听着,却时不时的皱眉,年春妮一口气的将福禄娃删减版讲完后,才问:“婶婶你想说什么?”
“我……我不太懂。”程阿九有些歉意的看着年春妮。
“春妮姐姐,我也不懂。”贾大也看着年春妮。
年春妮捂着胸口,觉得受到了极大的内伤。
好再剩下的路途也不多了,很快便听到了到达九泉庄时放的鞭炮声了,年春妮偷偷掀起窗帘的一角,只看到村头上站了不少人,果然在乡下,谁家娶亲送丧都是了不起的大事呢。
年春妮撇了撇嘴,将帘子放了下来,帮着程阿九将盖头盖好,又整理了整理她的喜服,花轿便停了下来。
年春妮和贾大跳下车,将轿子的门帘掀了起来,他们俩金童玉女的活儿也就算是完了,剩下的便全部交给年文生了。
年文生嘴角扬着一抹很是满足的笑容,踱步到花轿前,递出一只手,含笑而问:“阿九,可愿与我携手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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