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主舱的钟道临终于明白到为何船上的桌椅板凳都要固定在船板上了怪不得连盘子都是木头做的。
同时钟道临也对船上的舵手船工由衷敬佩以自己的修为在船舱中都忽上忽下跌跌撞撞的那些在主控舱时刻操控大船的舵手一众甲板上暴露在大浪中的桅手此时又在经受怎样的折磨?
在雾江之上看起来无比庞大的“破浪号”巨舰在魔海的面前犹如飘零的浮萍一般随着一堵堵如城墙倒塌的巨浪袭来“破浪号”玩偶一般被浪头抛起卷下摇摇晃晃朝魔海深处蹒跚驶去......
船舱内的温度日渐降到了呼气现白而外面早已是寒风刺骨。
钟道临已经记不清楚到底在海上航行了多少天总之离6地越远气温就越低舱门外顶已经冻结了一条条冰琉璃魔海上的海况也越来越恶劣。
这些天钟道临只有时刻运功及体才不至于被海上的剧烈颠簸给逼的吐出来就算这样也被折磨的食欲不振头晕脑涨。
尽管“破浪号”已经降至半帆不敢再满帆航行可几日来仍是不时有桅手连人带帆板被大浪卷走眨眼被漆黑汹涌的海水吞噬。
钟道临强打精神拽开舱门一股强烈的冷风倒灌而来这是他这些日子来每天例行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巡视整艘“破浪号”去给船员们打气毕竟这些人都是为了他而冒险出海如果自己就这么躲在相对安全的船舱中闭门不出不但打击众人的士气而且自己也觉得太过卑鄙。
身子挤着微开的舱门挪出舱外钟道临紧眯着双眼透过自己舱前的船栏朝前看去风已经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刮来的了割肉般刺骨的寒风鬼哭神嚎的从八方刮来遮天蔽日的黑色巨浪被狂风推至半空带着风雷般的怒吼朝四方席卷。
不远处的黑色海面上忽然腾起了一条风卷旋龙带着旋着圈的腾空海水卷来卷去眼看就要朝钟道临所在的“破浪号”卷来眨眼又被另一股从旁疾掠过的龙卷风暴呼啸着吸走吸纳了这股力量的龙卷风暴在更远的地方稍一停留其下就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忽然整个魔海海面亮了一下。
“咔嚓!”
惊雷突然在钟道临耳旁炸响他身后船舱顶上的了望台被一道闪电从中咔嚓一声劈断来不及等钟道临惊呼就“咻”的一声连同上面的旗号兵一起被狂风卷走眨眼无踪。
浓重的乌云翻滚咆哮着将天际上的一轮紫日瞬间吞噬不断下压的云层电光隐现噼叭作响乌黑云层之间点点耀眼强芒刚一出现便是无数道闪亮的霹雳带着漫天风雨怒劈而下。
魔海海面被天雷激起了无数纷飞的电光火花远处黑色的海浪被雷电劈炸就那么得如闪亮的黑宝石被暴成一片飞溅的光雨。
雷光荡荡巨浪滔天。
整个魔海就像是一锅添了冷水的滚油狂暴的沸腾不休。
钟道临已经习惯了同伴会忽然消失在眼前刚才那个旗号兵先前那些桅手甚至下一刻就会是他自己来不及对死去的人悲伤钟道临趁着船身在一个浪头后平衡的霎那快的移动到后舱木梯看准一个时机猛然跳下如电般疾掠至一个紧闭着的舱门前狂吼一声将门拉开闪身而入的同时将舱门快闭合。
“怎么样大家都还好吧?”
一股难闻的腥臭酸味传来钟道临忍不住一阵心痛真该当初就把这些弱女子留在云雾城如今还能否有机会再活着回去他已经没有了来时的信心看着光线暗淡的船舱内呕吐物吐得到处都是心中一阵自责。
十二个本是要来伺候钟道临的魔族丫鬟如今自己都伺候不了自己了一个个都是用绳子将身体绑在船舱内的双层床上被子床单早已被她们吐的一塌糊涂昏昏沉沉的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脸上都没有了往昔的红润之色更没人有力气起来答话。
钟道临近日来也习惯了眼前的情景每天都要先到这里来看看还是因为整艘船上就这十二人从未出过海前世之一当过海龟的钟道临还好今生也毕竟有神功护体默运道家清静术法就能冰心止燥可这些弱女子万一受不了折磨干脆跳海寻了短见或是因饥饿患病而死那他可真就无法原谅自己了。
钟道临正要按照往日的习惯一个个探查这些女子的气脉突然感觉到腰上的虚无之刃轻颤了起来心中一凛虽然表面上依旧按同一节奏朝女子们的床前迈步瞬间聚功及目的双眼却在同时现不妥。
这些女子虽然看似躺倒的散架姿势跟疲累过度的神态都与昨日一模一样但却有股僵硬的感觉露在外的皮肤上一根根汗毛直挺挺的竖立着颈部皮肤下的毛细血管内血流缓慢显然是被人封了穴脉。
有了计较的钟道临双眼突然运起摄神秘术的心法一呼一息的反手时间内用目光在十二个女子身上扫了一遍同时心中冷笑表面却依旧像往常一样朝离舱门最近的女子床铺走去。
就在钟道临的右手要搭在那个女子手腕上的“内关穴”时突然装作因船身颠簸而朝小箐那个床位踉跄跌了一下左手同时朝床上的女子悄无声息的摁去。
小箐床铺上那个背朝钟道临躺着的女子直到钟道临指尖触碰到了后心大穴才感到危险猛地扭动娇躯反掌朝后拍来身子却泥鳅般的朝上滑出。
“晚了!”
钟道临一声轻喝整个人朝前扑出突然变掌为指朝前疾点恰好点中女子因身子疾上窜而暴露出来的大椎尾骨女子随着被钟道临手指点中从大椎尾骨处忽的窜起了一道寒流直冲周身穴脉全身如触电般猛然一抖激起了一声娇哼。
“嘭!”
女子反手拍出的一掌准确的轰中了正扑上来的钟道临面门却因为自身经脉早一线被钟道临制住而无功而返“吱呀”一声床板的挤压声传来钟道临整个人平压到了女子后背伸舌头舔了舔挂在嘴角的鲜血喝问道:“大姐两次欲杀小弟不知所为何怨?”
鼻间一股熟悉的淡淡幽香传来钟道临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压着的这个女子就是上次在野谷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刺客想到前次死里逃生的惊险立马手上对这个生平劲敌气穴的禁锢又加重了两成。
女子闻声娇躯轻震显然是想不到会被钟道临认出。
“咦?”
见女子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如今已经沾染了些邪气的钟道临也不在意反而嬉皮笑脸道:“上次大姐好像没这么草包三招出手有两招都差点把小弟的魂儿给灭了今天这是怎么了?”
钟道临一边感受着女子臀部迷人的弹性一边装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噢我明白了原来大姐也是舟船劳顿被这魔海上的鸟浪给颠得没力气了哈哈小弟明白了怪不得原来不是功夫不好是没老子我抗晕能力强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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