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些同时……
繁华回到521号房间,却是一脸的憔悴,一夜未眠,冻得瑟瑟发抖,头重脚轻,那么多年为祸天下的妖孽,如今居然病怏怏地躺在床头。
墨竹和白梅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忧心忡忡,那厢吱嘎一声,紫兰恰好关上了房门,端着空空的药碗出來了,见状,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天还沒亮的时候,繁华突然敲醒了她们的房门,只吩咐了一声:准备汤药,药性最强的。
简简单单几个字,不等她们反应过來,繁华已经推开了房门,嘭地一声再度关上了房门。
所幸紫兰懂医术,单凭那两眼,就意识到她们的公子有史以來,第一次受了风寒……
药性最强,最难闻又最苦的药……墨竹捏着鼻子瞥了眼,连忙往外逃。
然而紫兰却是亲眼看着繁华连眉头也沒皱一下,将整碗药喝下,倒头就睡。
“公子他沒事吧?”白梅担忧地问道。
墨竹闻言,竖起耳朵,听得紫兰道:“风寒而已,但是……”有些人从不生病,一旦病了,却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繁华混混沌沌地躺在床头,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绝美的脸庞阵红阵白,光洁的额头沁着一层细汗,羽睫轻颤,眼眸紧闭,口中依稀念着一个名字。
同一时间,幻月以梳洗完毕,穿戴整齐,走到了临窗的位置,悠闲地逗弄着还在贪睡的小巫鲑。
小夜和海棠已从自厨房归來,端着满满的战利品,路经窗前,直接递给幻月两抽水晶蒸饺和一笼胭脂糕。
酸软的胭脂糕,甜而不腻,带着余温,入口即化。
幻月往嘴里送了一块,又拾起另一块,正要去引诱小巫鲑,却被放肆一把捏住手腕,就势咬住了糕点。
男人英俊的脸庞笑意连连,眼眸清澈又温纯,静静地凝视着幻月。
幻月微微一笑,问道:“今天这是怎么了,你有心事?”
放肆一怔,眉眼轻垂,犹豫了片刻,道:“繁华病了。”
“嗯?”幻月正好捡起一只饺子送到放肆嘴边,不由得一愣,似乎沒反应过來。
放肆默默地张开嘴,吞下了饺子,慢慢地咬了几下,却不再言语,只是暗暗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他明明可以选择隐瞒,可是不知怎么地,偏偏冲动了一下,明知这么做,可能会让幻月远离自己 ,然而……
放肆暗暗叹息,却见幻月面色如常地笑了笑:“我又不懂医术,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他身边还有三个侍女跟着,应该不会有事的。”
尽量平静地说道 ,不知是安慰放肆,还是说服自己?
幻月心口微微刺痛,有些内疚,正是因为昨晚上他的一声命令,放肆才会出手,还把人晾了一晚上……
放肆薄唇微抿,已然看出了对方的想法,或许幻月并非对繁华无情,只是连他自己都沒发现罢了……
那么他呢?放肆有些迷茫地眯着眼睛,当局者迷,而他这个旁观者似乎该提醒幻月呢?
“好,一切都听你的。”犹豫之后,他还是自私了一回。
爱情是自私的,他可以包容,却绝不当烂好人,尤其是自己的情敌。如果繁华沒好运个命走进幻月心底,那就最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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