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笙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刚出炉的一袋子烤地瓜条,这是裕安城的民间特产,她见来往的客商不少拿着此物吃食,又想着秀儿不进水米,便买了些来。这一进来,便瞧着宋翊握着鸭腿在吃,便嗔道,“少吃一只会饿死你不成?你都吃了我家大人吃什么?”
宋翊搔了搔后脑勺,无辜道,“公子再不吃这鸭腿就不能吃了……你瞧瞧,让公子戳的像蜂窝一样。”
春笙有些生气,见刘河在一旁守着,便问起那容小姐的情况。刘河只摇头叹气,“恁大的变故……便是个成年人,恐也难以承受。”
“我管她是谁?死的还是活的?只要她的事情,不要影响了我家公子的清净便好……来日咱们几个就要回青州,她这事儿,本也不该咱们管……”
“春笙姐。”宋翊将鸭肉强吞下去,哽咽道,“话虽如此,她也忒可怜了些。”
“可怜?这天下可怜的人多了去了,恁的咱就要管她的闲事?”
秀儿偏首,沉声道,“咱们没几天便要返程,这事儿便不好办了。容小姐留在此地不安全的很。”
“公子还想带上她不成?”
“我确实想带上她,我若不带上她,她指不定活不过月末,到时候……这让裕安百花凋零的冤案,便坐实了是个冤案。那些人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难道不该,血债血偿吗?”
“便是血债血偿,那也是容小姐的家务事,咱们……怎么说都是外人……”
“你错了。”秀儿淡淡道,她的话让春笙一愣,“自从咱们昨夜里进了容府,便不再是外人……咱们与容小姐,如今可是那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损皆损。”
春笙掩口,瞳孔放大,惊恐道,“这是为何?”
“有人在暗中瞧着咱们的一举一动,我却不知,他留着我这条命做什么?”
“公子,这裕安城中不安全的很,天气也古怪,夜里还是春天,今儿竟下了一天的雪……外头的相士在街口呼喊着,裕安飞雪,千古奇冤……说的便是容侍郎府上的案子吧……公子,这事儿古怪的很,咱们莫要沾了腥儿,赶快回青州去吧。”
刘江不知何时从房中退了出来,他拿了块麂布将随身的宝剑擦了擦,锋芒毕露。
“你却没听懂公子所言?”
春笙摇头。
刘江继而道,“咱们如今与里头躺着的那位小姐,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昨夜里凶徒入容府杀人如入无人之境,你真当没抓住凶徒之前,咱们几个能活着出裕安城?”
他这话,引得宋翊手里的鸭腿脱了手。
“若当真如此,我……我拼死也要护公子周全。”
“我也是……”
宋翊瞧着春笙和刘江都赌了誓,蹭了蹭油光锃亮的嘴丫子。“你二人别尽想些死的,咱们不还没死嚒,快想些活的才是正经。”
“他们不杀咱们,必是有缘故的。若是我晓得这个缘故,自然相当于抓住了他们的把柄一样。”
听了秀儿的话,春笙悬着的心松了松,“这么复杂的事儿,奴婢不懂……咱们都是外地人,对这些杀手有什么用处?要说,他莫不是觉得我家公子生的好看,才留了咱几个一条性命?”(……)
ps:今天作者有点儿神志不清,感冒了……有点儿痴呆啊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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