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神志
陈潜扶着木秀林从两名侍卫身边经过,他们终不敢拦他们,想拦,也有心而无力。
木秀林神态渐渐不清,从一开始的挣扎,到了后来,两支手却缠了上来,将陈潜死死抱住,一支手加过份,居然上下的摸了起来。
陈潜暗骂一声,加快了步伐,把她半抱半拖的好不容易拖到了她的舱门口,推了门进去,累得气喘吁吁,满脸都是汗水,好不容易把她搬上了床,她还死缠着自己不放,陈潜出了牛力才她的魔掌挣脱,想起权叔说的,这种药并不是很恶毒霸道,了之后,只不过需要一桶冷水从头淋到下就行了,便开始周围找水桶,准备吊了根长下船,打桶水上来。
忙乱了半天,提心吊胆,避过船上人的耳目,好不容易打了桶上来,正想往木秀林身上倒,可想了一想,又停住了。看来木秀林至少是位公主了,如果自己就这么救醒了她,她一醒了难免会大吵大闹,话不定又叫人拿刀子砍手砍脚什么的,如果自己不拿住她点把柄,只怕对付不过去!
想着想着,他便把桶放下,站床上呆,不知道下面的事应该不应该做?想了半天,还是开始做了。
木秀林仰面躺床上,一头秀披散开来,撒得满床都是,她肌肤如玉,上面衬着不正常的红润,整个人娇美得仿如滴得出水来,这个时候的她,虽则身冠整齐,却哪有半点男人的样子。
陈潜见了,不由自主的摇头感叹,女扮男装,哪里是人人都能做的?
陈潜床边磨蹭了半晌,还是慢吞吞的开始动起手来,他将她的四肢用布条固定,解开木秀林的腰带,仔细的放到一边,又解下了她的外衫,叠好了,放床头,解得直至露出了她里面绣着凤凰的红衫小吊带,仔细的把那红衫小吊带从脖子上拿了下来,再一一的将她身上的衣服穿上,累得又出了一头的汗。
这才把固定她四肢的布条解了。
正要把水倒她身上的时候,陈潜又迟疑了,如果自己解了她身上的毒,人当场,岂不是被捉个正着?以后连跑都没有办法跑?
得想个办法转移视线,让她隐忍不才好!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办法,听着鼓敲了三下,每一下都仿佛敲进他的心脏,为了消除内心的紧张,陈潜从床头的食盒里抓了一把瓜子磕了起来,连磕边床边踱步,木秀林虽然身上如火烧,但神志却一直清醒,药物催得她浑身难受,低低的呻吟了出来,陈潜一望,她美丽的青丝蓬蓬松松地半覆沉檀枕上,当真有西施晓梦销帐寒的妩媚和妖娆,如果自己当真是男人,该多大的福份啊!
只可惜,直至把手里的瓜子磕完了,他也没想出该怎么办。
这红兜肚是除了下来了,是个把柄,可是,如果栽赃嫁害到他人身上,仿佛有些于心不忍,可要自己吃了这个闷亏,又吃不下,如果自己当真是个男人,倒是可以接下了。
正迟疑间,木秀林却床上打了两个滚,滚到了他的脚边,一把抱住了他,陈潜一个站不住,向床上倒了下去,正压她的身上,想要起身,却不得,她如蛇般的缠了过来,撕扯起陈潜的衣服来。
陈潜一边奋力抵抗,一边哀叹:“姐姐,你是个女人,我也是个女人,这药应该现出你的本能本性的,闻也应该闻到我是个女人,怎的你就不能感觉到我和你一样呢?”
好不容易手忙脚乱的从她的魔掌里逃了出来,取了一张锦被,严严实实的把她盖了。
方吐了一口气,却听见有人极温的敲了敲船舱门,陈潜紧张得身上冒出了冷汗,过了一会儿,那敲门声又起,伴着有人外道:“木兄,睡了吗?”
陈潜一听这声音,吁了口气,原来是明家三少。
眼珠子转了两转,感叹,明三少来得可真及时。
陈潜想了想木秀林的声音,憋着嗓门道:“进来!”踮着脚尖上前给他开了舱门,又踮着脚尖躲了屏风后面。
舱门对着的,是一道雕木屏风,隐约的灯光透过那屏风散了出来,他听见舱门被人打开了,那人却不进门,只屏风外面道:“木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不是说好了的,要夜游秦淮河吗?我小船都准备好了,怎么左等右等,你都不来?”
陈潜见他不肯走进房间,看来为了避闲,心一动,明言陪着木秀林来这里,看来也不是很心甘情愿,很可能是鸭子被赶了上架,不得不来?这就代表着,如果木秀林出了点啥事儿,他会慌得不得了,一慌之下,再出点什么事儿,也保不定?
陈潜又踮着脚间走到房间里,看了看躺床上的木秀林,她神志已然不清,行动也没有前面那么剧烈了,软绵绵的躺床上,锦被之下,只露出一个头来,有点儿可怜昔昔的。
陈潜小心的把她扶了起来,她的手脚又缠了上来,陈潜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她的手脚反剪着,她只有扭动着身子,仿佛蛇一般的陈潜身上蹭着,陈潜只感觉她身软如绵,身体散如似兰似麝的香味,暗暗骂了一句,老子若是男人,就把你咔嚓了!
陈潜扶着她,望了望内室,想一想,又把她放床上,船舱不管有人没人,总有四根蜡烛点着,他想了一想,吹熄了两根,室内的光线顿时晦暗不明起来,暗暗的烛光映着锦绣的被缎,被子上面的凤凰仿佛要从暗处伏起,妩媚妖娆。
外面明言却暗暗惊异,原本答应带她出来,也只因为她听了旁人的胡言,说陈府小公子的种种好处,想让她见识见识他的‘好处’,让陈府的丢上一个大脸,但自带她来了之后,自己仔细观察,不用他出手,仿佛陈府的就留了给她一个坏映像,他自然乐见其成,今天来本是要完成后一项任务,邀‘他’同游秦淮河的,如果‘他’不是自己知已的妹妹,自己何必揽这趟差事,‘他’长于宫,不同于兄长,受各宫娘娘宠爱,脾气确实不小的,要不然也不会让陈潜捡了这个便宜。
室内灯光忽然间暗了下来,让明言一怔,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警惕,木秀林一向胆大妄为,要不然也不会仅带两名侍卫就出了皇宫,明言以为她又想什么玩艺儿了,不由提高了警惕,轻声叫了两声:“木兄,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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