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法再忍了,顺手一把抓过那小子的警棍,回身冲他肩膀发狠劲打过去。那小子哎呀了一声坐到地上,身边三个保安先是一怔,然后举着警棍嗷嗷喊着“扁他!扁他!”向我冲来。
我甩手把几兜子菜扬到一个保安脸上,吓得那保安赶忙蹲下身捂住脸。我发力往大道上跑,过程中猛回身把手里的警棍甩到跑在前面保安的脸上,那小子应声倒地摔得不清。跟在他后面的保安慢下来,弩着腰摆出武斗姿势,我四下看半天发现旁边花坛里有块石灰块儿,飞快操在手上,冲那小子道:“你过来操你妈的,你过来我就凿死你!来呀。”
那小子试图冲锋,但被我吓住,他不住往后看等着援兵到来。这时路边有些闲人开始向我们聚拢了,有的人拿出手机——肯定是在报警。我渐渐冷静,发现再多停留一分钟就有丧命的危险,盯住那小子的眼神,趁他眼神稍有懈怠我猛地返身飞跑,用力之猛把握在手里的石灰块儿都捏碎了。
我跑得很快,百米冲刺一样,跑出很远看见有辆出租车,我奔过去蹭地拉开门坐进去,边手忙脚乱地系安全带边对司机说:“赶快开赶快开,不开你就倒血楣了听到没?快快!”
那司机还有些迟疑,见我不停地向裤兜里摸东西,问了声去哪儿,连忙发动车子。
“火车站、飞机场,你丫儿他妈的快开,问那么多干嘛?”我厉声呵斥。
车子开了,我不敢回头,从后车镜里看见有几名保安在不远处踱着步子四下搜寻。
我从后兜里哆哆嗦嗦摸出手机,拨冷婷的号码,想必她是在大巴上没听见,好半天也不接。按了电话见司机座位旁边有瓶矿泉水拿过来咕嘟咕嘟灌了一气,这才稳当些,扭头看着目不斜视的司机,我笑了,说:“不好意思啊师傅,刚才有几个保安追我,他们跟我有过结,找茬打老子。你别在意啊。”
那司机依然不看我,小声说:“先生去哪里?”
“帝豪酒店。”
“完了,你家我是不能去了,警察先罚了我的款,接着又和楼底下那帮保安结梁子了。”我与冷婷通电话,顺便解释“梁子”在东北话里是“结仇”的意思。我同她讲了事情经过,听得她一个劲儿惊讶地说:“是不是啊。”
她说周六傍晚去一个老乡家商量保险的事了,因为谈得太晚就在她家住了一夜。
“你经常在外面过夜吗?”带着股子气儿我这样问她。
她没听出来,说:“很少,偶尔会在她家住一宿。”
“男的还是女的?”我酸溜溜地问。
她笑了,“你猜吧。”
“算了,甭管男女了,你还是来我家吧,我把菜又买了一遍,我做东北菜给你吃。”
她想了想:“好吧。”
真没料到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她竟是那么性感,一进门看得我双目冒金光。她规规矩矩地坐在我床上,我把自己做好的土豆炖云豆荚、烧茄子、酱大骨头端上来,打开啤酒吃喝开来。我挺兴奋,把上午单打独斗的事迹绘声绘色讲给她听。讲到最后她脸色发白,抓着我的手说:“你不怕吗?得小心呀。”
饭基本吃完,我喝了两瓶酒,顺势按着她的肩躺在床上,我说:“这点事儿对一东北爷们来说算什么呀。”我俯起身,看着她的眼睛,用指头摆弄着她的嘴唇说:“让我来保护你好吗?”
她轻轻点点头,我们接吻,然后zuo爱……
傍晚她坚决要回去住,我有些急了:“在这儿有什么不好?明天你就把房子退了搬我这儿。”
“不行的。”她眼睛望着别处,“我还不适应和别人住哩。我……”
“你什么你,昨天晚上不是同别人住的吗?”
她猛地看我,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说,“不一样的。”她咬了下嘴唇说,“这样吧,给我点时间我考虑考虑。”
要不是与那保安冲突,我完全可以把她送回清水河然后住她那儿,她至少不会不让我住一晚吧。我送她到巴士站,看着纤细苗条的她上了车,我慢慢踱回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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