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哈尔滨市红军街321号是一间新开的酒吧，名叫红月亮酒吧。一个看上去年龄并不大的女孩正在吧台不停地忙碌着。

今天的生意很好，几乎已经爆满了，这在经济如此萧条的时候是很难得的。一位年青的男子正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前，点了一瓶啤酒（新三星）。他是一个人来的，也许在等什么人，因为他总是不停地朝门口张望。

那是一个很帅气的年青人，所以，女孩不禁多看了两眼。

“哥哥，一个人吗？”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坐在男子身边，嗲声道，“请我喝两怀可以吗？也许咱们可以交个朋友！”女孩的妆化得很淡，衣着也很朴素，很难让人相信她是做那行的。那个女孩叫梅子，是附近大学的学生，偶尔也会到酒吧来坐台。本来酒吧是不提供这种服务的，不过对于那些外来的小姐也并不加以阻止。所以这里偶尔也会有一两个小姐路过，顺便招揽些生意。

梅子又与其它小姐不同，她并不时常出来招揽生意，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出来。她也不随便接客，只有她看好的客人，才会主动上前搭讪。今天，她还没有找到一个入她法眼的猎物，直到这个男人的出现。她妩媚的双眼已经盯了他很久了，并且很清楚地知道他确实是一个人。有其它女人跟着的男人她从来不碰：一是怕麻烦；二嘛，碰过其它女人的男人，她……没兴趣。梅子很漂亮，而且妩媚，凡是见过他的男人，没有不为她着迷的。所以，在她心里始终都认为，得到自己对他们这些男人来说真的算得上是一种恩赐、一种施舍。所以，收点钱并不算过份。其实，梅子并不缺钱花。

男子斜眼打量了她一眼，将燃尽的烟蒂狠狠地按在烟灰缸内。通常男人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就意味着他要什么其它的事情了。梅子以为他会像其它男人一样，像得到宝一样将自己搂在怀里，急不可耐地把自己带到某间酒店去。可是这个男子却拿起自己的大衣穿在身上，瞅也不瞅地离开了酒吧。傍晚十八点一刻，已经过约定的时间15分钟了。这是组织规定的最高时限。

高飞沿着红军街走了大概一百多米，钻进路边的一间无人公用电话亭拨播通了一个只有在紧急的时候才允许拨通的号码。此时远在上海的亚太信托投资公司总部顶层的总裁办公室，一个六十多岁，但保养得却很好的老年人正等着这个电话。雪茄在他的指间发出的丝丝火光，发出一股特别的香味，不知过了多久整个办公室便充满了这种香气。

电话刺耳的铃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老年人心里一颤，手指一抖，雪茄差点从他的指缝中掉落下来。

“嗯，明白！”助手一边接电话，一边点头，很快挂断了电话。

“总裁，”助手走到自己身边，轻声道，“3号回报说。2号没有出现，会不会出了事？”这个叫管虎的老年男子用手指狠命志按着突然痛疼起来的太阳穴，思绪顿如一团乱麻。本来万无一失的事，怎么可能突然出了差错？再过两天就是交货的时间，已经收了人家50%的定金，如果交不出货，俄国黑手党怎么会放过自己？

“总裁，我们应该怎么办？”助手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说错了话，或引起老板的不快。在这个社团里，老板想弄死一个人还不是比踩死个蚂蚊还容易。

管虎狠狠地讲雪茄按在烟灰缸内，一字一句地说，“把电话铃声给我换掉。”

“啊？”助手一愣，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只愣了一会，他还是照做了。只是心里奇怪，这个老板怎么注意这些问题。

管虎不理会一脸茫然的助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熟悉的手机号码。

“老陈吗？我是管虎！”

“我不是说过嘛，这件事情之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再也不会帮你了。现在做的这些已经违背了我的良心，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了。我绝不能再错下去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对方在电话那头一阵咆哮，进而转变为衷求。

管虎静静地听着，直到对方完全安静下来，才冷冷地说道，“老陈，你以为你还能回头吗？我们老早就已经坐在一条船上了。你现在想跳船？晚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押在你身上了。”

“那又怎么样？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会再帮你了！”

“是吗？这可是你逼我的。我女儿的便宜是白占的吗？我为此拿此补偿不应该吗？”

“补偿？你有什么需要补偿的？不要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女儿，跟你甚至也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是有个女儿，不过此时正在洛山基让外国人干呢。你以为随便找个女孩就能瞒得了我吗？不要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呵呵，果然是搞特工的。居然连我女儿在哪都查得到。不过我要警告你，那盘带子还在我手上呢。你要是不乖乖的听我的话，我就把那录像递上去。会有什么结果你应该比我清楚。对了，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蠢得把原版都还给你了吧？”说着，管虎按了下办公桌上的控制器，面前一亮，立即展现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两人苟且，并配有实时录像的画面。

“嗯，果然是专业的摄影师，连下面几根毛都拍得很清楚。”

“你……”电话那头不再吱声，半晌，才换了一种口气问道，“你还要我干什么？”

“我还会再打电话给你的！”

放下电话，那个被叫做老陈的老年男子，突然恶狠狠地将摆在自己办公桌上的一个仿汉代花瓶摔得粉碎。半晌，眼中的杀气才渐渐隐去，换上一副和蔼的样貌，一个计划在脑中渐渐成形。

一辆黑白相间的警车呼啸着在嘎然在军区行政大楼门口停下，黄征、张妮两人从车上下来，看着庄严雄伟的行政大楼的正门，不由一阵感慨。不愧是军队呀，果然有钱，这办公楼建的可比市局、省厅行政大楼有气势多了。要不是到为了办案，自己还真没有机会来这里呢。

这是一间茶话室，众人围在一起，正自闲聊，见黄征和张妮两人推门进来，张建发热情地将两人让在自己身边的沙发上，说道，“来来，我给你们介绍！”黄征点点头。张建发指着一个离自己不远，身着武警军装，四十多岁的大校军官对黄征说道，“这是省武警总队直属支队副队长全清晨大校，以后由他配合你的工作。如果需要武警部队的帮助，直接跟他说就可以了。”又指了指黄征，道，“这位是市局刑警队黄队长。”故意省了一个“副”字，长年在官场上混的人都知道，当副手的人最讨厌别人总把一个副字挂在嘴边。所以，张建发自动将黄征的刑警队副队长的“副”字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