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进入紫云洞中。
顾宪成和李进忠都十分高兴,庆幸总算有机会获得自由,但越是这个时候,就越危险,所以兴奋之后又有些紧张。
半个时辰实际上就是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非常难熬。
陆尧闲的无事,询问李进忠怎么知道这里有30到40个土匪的,毕竟简易牢房虽然在洞外,但观察角度并不好。
李进忠笑道:“每天在洞外50步开外巡逻的有5个土匪,6个时辰后接班的有5个,这就有10个了,然后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也就是牢房外,石墙那边,经常能够听到聊天的声音,我数了一下,出现了12个人名,这就有22个人了。”
陆尧有些惊讶,这人观察能力倒是有些强。
“昨天,我听到他们抱怨饭菜差,那个土匪厨师很生气,跟他们打起来,把那些抱怨的全打趴下了,这些人又说,跟某某还有某某打,你肯定打不过之类,这样人数就基本确定一个大概。”
“其实还有个推粮食的土匪,每三天一次,粮食是有固定斤两的,我从粮食数量,再根据之前的资料大概判断土匪人数在30到40人之间。”
陆尧和顾宪成都忍不住笑了。
大家心情都很好,毕竟就快得救。
偏偏就在这时,五个土匪气势汹汹地闯入牢房,要将顾宪成带走。
陆尧赶紧护住对方,问:“这是什么意思。”
一矮个土匪说:“杀掉,谁叫他不说自己家在哪里。”
陆尧苦笑:“他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们可以去无锡啊。”
“混蛋,他以为会说几句南方话,就要相信他是无锡人啊。”
陆尧只好问:“你们不是说明天吗”
那土匪哈哈大笑:“你见过讲信用的土匪吗。”另外几个土匪都哄笑起来。
陆尧咬着牙坚持:“本人就还见过。”
矮个土匪便问:“讲讲,哪里的,有遭一日要去会会。”
陆尧略作思付,说:“这故事有点长,讲的是威虎山的土匪。”
“威虎山。”几个土匪见他坐下来,真有讲故事的意思,竟然也坐下来,看样子所谓“马上杀掉”只不过是再吓唬一下,并不是真的要马上杀掉,陆尧大着胆着试探一下,也就明白了。
官捕头马上就要来了,如果这时有人被处死,就太冤枉了。
陆尧随即信口开河,滔滔不绝,虽然题材和灵感取自于威虎山,但时代却已是明朝,并把其他历史故事揉入其中,是以成为一个完全不相干的故事,只是取其神髓而已。
五个土匪听得是如痴如醉,不敢相信还有这么好听的故事,一边听,一边连声给赞:“脸红什么,天冷涂的蜡,这一听就是标准的黑话啊,果然是真的。”
“嗯,不错,不错。”
“座山雕这名字一听就有气势啊,哪天真得拜访一下。
最后结局大修改,你总不能让座山雕讲了信用还被铲除吧,总之一番瞎扯淡,算是敷衍了过去。
“好了,这次给陆公子面子,今天就不杀你了,记得明天一定要说实话啊。”警告了顾宪成后,五名土匪也就出了牢房,估计跟老大和兄弟们将故事去了。
顾宪成松了口气,整整衣衫,连声向陆尧道谢,陆尧笑笑,正要谦逊一番,忽然,三个狱友听到巡逻的区域传来一道道闷呼声。
“难道这么快就行动了。”
陆尧伸长脖子细看那个区域,发现五个巡逻土匪全部倒在地上,他们的大腿都插了至少三枚到五枚左右的绣花针。
在这几位躺着的土匪,站着一个手提葫芦的女人,赫然正是不久前和陆尧共舞的鹤鸣庄美女越开心。
她好像不担心被人发现,呼啸一声,引得所有土匪都出来,果然有30人左右,看见美女,自然眉开眼笑。
没想到,越开心一做喝酒的POSS,所有人都倒下了,每个人的脚上都插着不同数量的绣花针,看来是有麻醉药的,很快都昏睡过去。
接着五个土匪出来,用枪指向她。
张俊奇见有意外发生,立刻杀出,目光一扫当前的情形,拔出连发枪,指着五匪后脑,说:“你们投降吧,不想死就投降,我是大夫不杀人的,但也有例外。”
陆尧赶紧道:“老张,快回洞里去吧。”
张俊奇已经没有退路,虽然腿在发抖,还是坚持。
越开心一笑,继续“喝酒”,立刻,那五个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进攻的土匪也中招了,有四个瞬即晕过去,只有老大发了一枪,却不知道打倒哪里去。
张俊奇松了口气,问越开心:“都死了吗。”
越开心笑道:“鹤鸣庄是不乱杀无辜的,这是麻药”
张俊奇惊问:“什么麻药,反应这么快。”
越开心不回答,进山洞去了。
顾宪成闻听鹤鸣庄,很是兴奋,喊道:“姑娘,你是鹤鸣庄的吗,请代为引荐,我也想加入啊。”
可是越开心不理睬他,她在洞里呆了一段时间,出来时带着陆尧的镖物和短枪,然后从马厩里牵出闪电。
陆尧非常兴奋,连声道:“多谢姑娘,多谢。”
越开心走到简易牢房前,将陆尧的两样贴身物事放到外面,非常可爱地一笑,说:“陆公子,威虎山的故事很好听。”
陆尧嘿嘿一笑,道:“客气。”相信这女孩早已潜伏在此。
越开心却不再多说一个字,牵着马走了,“不好意思,我没法证明你是大宋移民后裔,所以承诺取消,有本事就到恩施来。”
“我走另一条路,一会儿官捕头会带人来救你们的。”
陆尧大怒:“你过分了吧,老子的歌白唱了,舞白跳了。”
顾宪成仍然不顾一切大叫,自报姓名,强烈要求加入鹤鸣庄,陆尧愤声说:“我说读书人,那个鹤鸣庄明明就是土匪窝,你还加入干什么。”
顾宪成一愣,也就不说话了。
越开心却转过头来,笑着说:“顾先生,我们鹤鸣庄的大客厅里就挂着你的对联,真的很佩服你的才气,但你除了读书还会什么,所以鹤鸣庄不需要你,这个早有定论,真不好意思。”
说罢加快脚步,越走越远。
顾宪成看着越开心的背影,非常失落,险些哭了。
陆尧很同情,赶紧道歉,接着说:“男人不止一条路的,鹤鸣庄加入不了,还有别的,你们读书人,不是可以从政吗。”
顾宪成仍然看着越开心消逝的方向,一言不发,眼光中充满了伤心,失望和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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