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幼幼一个眼神就唬得他说不上话了,罗林自认倒霉蹲下身子,那妮子欢呼一声,立马跳了上去。
这一变故直将旁人看得愣神,待罗林背着杨幼幼重新走回队伍前方时,一伙人才嘻嘻哈哈地笑了出来。
罗林立马怒目而视。
所谓顾客就是上帝,他还是很遵守职业道德的,只不过在心底暗下决心:丫的,你们要再笑几句给我试试看?等劳资拿了钱,揍得你们连老妈不认得。
也不知是听到了罗林心里的威胁,还是感觉到他即将要临近暴走的边缘,一伙人笑了几下,也就没声了。军官走了上来,问话道:“这样背着媳妇,到时候遇到了危险咋办?你又是领路的,一不小心就碰到猛兽,还是放下来吧....”
这话可说到了罗林心坎里,可他刚想答应,杨幼幼红着个脸就辩解道:“怕啥?你还不知道三哥的厉害吧?他可天生就是猎人的胚子,甭说猛兽想要靠近我们,就连这旁边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判别出有没有危险....”
很显然,杨幼幼是打算赖在他背上不下来了,军官听了这话,脸色一奇,问罗林:“真有这本事?”
“废话!”罗林翻了个白眼,既不承认,也不否定。所以,军官也没法子,就半信半疑,由着他们去了。
一行人本就军伍出身,罗林也是个天生的狗肺子,背着个拖油瓶都丝毫不见喘气,再加上这大山好比个自然博物馆,他们惊异于物种的奇妙,一路上有说有笑,兴趣盎然,所以一路走来也并不觉得有什么疲劳。
在此期间,杨幼幼闲着无聊,拼命地缠着罗林说话,而他为了安抚这个小祖宗,无奈之下讲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这座深山的故事。
“这是从我父亲那辈听来的,你们也应该知道,庆县虽属江省,可却临近福见,当年在解放战争后期,有一支国党的残军,从福见败退,逃进了大山后就再也没出来过,人们都以为,他们只是为了躲避红军的进攻才不敢出来。后来在剿匪斗争中,红军把这整个区域翻了个遍,结果发现,那支残军全部死在了这个山谷的密林中,他们在死前好像经过了一场激战。但奇怪的是,许多军人都是自杀而死的,从他们骸骨的姿势和颅面余存的表情看,像在躲避一种极可怕的东西.........”
故事刚讲完,学生队里唯一的两个女生便惊呼一声,杨幼幼则一头埋进了罗林的背中。
“笑话,真是笑话!”队里那名叫王河的男生抬高了声音,反驳他,“我们走了这么长时间哪见着什么山谷,你这话说得不是唬人吗?”
罗林停下了脚步,冲着前方努了努嘴:“看,就是这个山谷。”
众人拨开前路围堵的枝条,视线豁然开朗之后,前方赫然是一座山谷的路口。这山谷与之前面的路况不同,来时虽因昨夜下雨,环境稍显潮湿,但也不觉得异样。可前方的入口,仅是这么大略一看,便有一种阴寒的感觉蔓延于身,不自觉地令人头皮发麻,仿佛这个入口就是另一个世界的分割线。
罗林背着杨幼幼率先走去,他站在谷口处,回头扫视众人:“这可是条近路....怎么样?要不要往这里面走?”
在他背上的杨幼幼紧张得脸色发白,面前的山谷里更显黑暗,如同一只张开大嘴的巨兽,仿佛是想活吞了他们似的。因此,她不自觉地双手紧扣罗林的肩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这有什么好怕的?”王河大声嚷嚷,先前过早的定论,让他有点窘迫。
站在旁边的燕子略有些胆怯地拉了拉他的衣角,转头看向军官,示意他才有真正的决定权。
军官沉吟了下,说:“那故事不太现实,庆县这小地方我也有所了解,向来由于地处偏远,没有什么战事,所以那故事虚构的可能性非常大。”
听了这解释,就等于先吃了颗定心丸。而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山谷真有什么古怪,一群人当即再细细打量了个下,只觉得那谷口倒也平常,却也不显得像先前那么有怪异感。
罗林盯着军官,脸上挂起了习惯性的假笑:“没想到你还对我们这个小地方的历史有所了解...嘿嘿,按照你的意思是选择走这条路咯?”
说实话,他的这种笑容很令人讨厌,而在此时露出,更诡异无比。军官厌烦地挥了挥手,领着他的学生就跟着了过来。
罗林笑容一收,率先背着杨幼幼走进了山谷。他先前只不过想吓吓这帮城里人,这谷内哪有什么古怪?要真是那样,他罗林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要知道,这条近路,他何止走过一遍。
不过,先前说的故事倒真是从父辈上传下来,至于真假?因为没见识过,也没人会去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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