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刘枫的演技简直出神入化,他如果不去演戏,那真是屈才了,别说是什么影帝,他绝对是影神。
我唯一翻盘的机会就是立刻高声呵斥刘枫这种不要脸的行为,这种不要逼脸的栽赃行为,但是我不敢。
我解释了一句后,围在我和刘枫身旁的众多男生不由捧腹大笑,刘枫这孙子直接笑的趴在了桌子上咯咯抽搐,我都怕他抽风死了。
当时我只记得四周全是人,男生纷纷倚在桌子上捧腹大笑,笑出眼泪者不计其数,还有一些围观群众纷纷开口议论,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为我解围,还是故意挖苦,我记忆最深刻的一句话就是:“谁啊?怎么还能把袜子带进教室呢?”
然后开口说话的少年捧腹大笑三声,笑出了眼泪,然后很专业的环首四顾一眼,就不看我,那模样,就像是在寻找罪魁祸首一般。
局势已经很明朗了,如果不是他们忌惮我有砍人的经历,如果我还是当年那个受尽欺辱的少年,他们肯定会指着我说:“看这傻逼,还把袜子带进教室了,哈哈哈哈!”
但我,宁死不从……你麻痹,这么大的黑锅你就让我背了?
我心中明白,如果我现在低头把那只蓝底白腕的袜子捡了起来,那就相当于黄泥粘在裤裆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类似这种经历,如果我承认了,那绝对是我们班同学几十年来茶余饭后的谈资,我甚至在脑海中幻想出几十年后我和班级中老同学相遇的场景。
夕阳西下,余辉似雾,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黄浦江畔,伊人相伴,这时候,一位拄着拐杖的神秘老者颤颤巍巍的来到了我的身前。
他剧烈的咳嗽了两声,又用颤抖不止的右手推了推眼镜,神色凝重的打量着我,过了半晌,神秘老者露出了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含着笑说:“你是当年把袜子带进教室的周林吗?”
我草泥马,然后他死了,他灵车漂移,坟头爆炸,咣,炸了!
僵持仍在继续,我也笑了,苦笑,无奈的苦笑,我还能咋地?我能跳起来说:“我发誓,这只袜子是刘枫的。”
我不敢,我是真不敢,那种心酸无奈,我不想多谈,现在回想往事,我此刻的心情都无法用言辞来形容,别说当时了,各种自己体会一下。
冷场,暗笑,僵持,众人忍俊不已。
本来就不是我的袜子,我为什么要给他捡起来?
众人纷纷抿嘴偷笑,他们若有若无的看向我,又迅速的移开目光,我像傻逼一样咯咯直笑,也像他们一样若无若有的看向刘枫,又迅速移开目光。
这种尴尬的局面整整持续了五分钟,只少不多,众人依旧抿嘴偷笑,笑出眼泪的同学至少都有五个,大家可能忘了最关键的一点,那时候我的同学是张筠溪。
呵呵。
这酸爽,简直难以置信。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在下甘拜下风,抱拳了。
我,认输了。
在说就剩眼泪了,枫哥就是牛逼,就是任性,我服了。
抱歉,我失态了,不是我粗俗,我是真来气,本来这个小插曲我可以闭口不提的,但是这件事却让我遇到了一个女孩。
那时候众人还在大笑,放肆的笑,刘枫在笑,张筠溪在笑,我也在笑,不过我却是苦笑,陪笑。
这时候,一位美丽的天使姐姐尴尬的挤进了人群,她没有开口,也没有发出一丝嘲笑,只是默默的蹲在地上用拇指与食指嫌弃的把那只袜子捏走了。
我没敢回头,却知道她应该是把那只袜子仍在了教室后面的垃圾桶中。
哪怕是开学已经有了一个多月我却不知道她的名字,只是眼熟,如果见面遇到她,我或许会想起她是我们班的同学,那时候我甚至没有听过她说话的声音,后来才知道她叫安婉柔。
所以……听说过一见钟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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