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情假意。”秦嫣然瞥了一眼四处,见无人才敢说出来。
本来人就是他害死的,还不许向外张扬,说的多好啊,让太傅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是不是当皇上的人都必须得学会两面三刀,学会心狠手辣?
乐太傅只不过是窝藏了自己一段时间,可自己那时候不也一样的回宫了吗?
难不成是仓奕宣知晓了乐太傅私藏许念谙的事情?怪不得许念谙一走,乐太傅魂归西去了。
定然是许念谙告诉了仓奕宣,她失踪的大半年,最开始都是在乐太傅府中被囚禁着,而后又被转移到了仓奕宇所在的别苑之中。
然而在被转移的中间片段许念谙都是昏迷状态的,所以她醒来后身在仓奕宇的地盘,兴许会自然而然的以为乐太傅和仓奕宇是一丘之貉。
之后便要看她究竟是觉得爱情于她重要一些,还是亲情于她重要一些。
显然是爱情战胜了一切,她将自己以为的真相告知与仓奕宣听,男子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况且乐太傅怎么也算他半个师傅,亲密的人却背叛了自己与仓奕宇一党,那么结局便不言而喻了。
所以才有了乐太傅惨死,却不被告知与外人听的局面。
当然综上所述都仅仅是秦嫣然凭借着自己还算灵活的头脑猜测出来的,所谓的事实。
至于真相究竟如何,现在知道又有什么意义?
人都已经不在人世了,何必探究过多不属于自己该知道的秘密。
秦嫣然进到厢房,将门关上,不理会门外尾随而来的管家,径直走进里间,将外裳多下,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
管家见她自己寻着了一间住处,也不再说什么,便转身离去。
女子见管家走了百无聊赖的站起身,在屋内随意晃荡。
窗子未关好,只感觉床帷之后风一吹动便有什么物什拍打着墙壁作响。
秦嫣然手执着烛光,胆战心惊的寻过去,烛光随着风的吹拂,在盘中四处跳跃,引得女子一阵寒颤,每走一步都是内心的煎熬。
床的帷帐之后似是悬挂着一幅画像,透过厚重的床帷隐约可见画中是体态娇柔的女子。
秦嫣然好奇,将房中的蜡烛拿在手中,绕到床后将画取了出来放在桌案上仔细观看。
女子眼睛大而有神,鼻子高挺,嘴唇小却不至于只有樱桃一般大,蛾眉螓首,仙姿佚貌。
将五官分开来看到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事儿,可是和在一起看却惊觉在哪儿见过一般熟悉,女子不经意瞥了一眼房中的铜镜。
“啊……”
秦嫣然缓缓将画像拿起来,对着镜子一起比较,结果是出奇的相像,这种相像不局限于面颊与五官,点睛之笔在于整个神态,猛然一看定然会以为自己便是女子年轻的时候。
这个定然就是“秦嫣然”的娘亲吧,确实漂亮。
可为何她的画像会放在这儿?这里看似女子的闺房,却不可能是许怀玉的房间,因为乐太傅是有妻之人。
窗外忽然一个人影穿过,行的极慢,就连影子也闪着紫色的光芒。
秦嫣然方才的小心脏已经出奇镇定了,却在看见女子的身影以后再也忍不住大叫起来……
“谁在外面?!”
“娘娘怎么了?”丫鬟听见厢房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提着灯笼有些急切的将门推开走进房内,问道:“娘娘可是做了噩梦?”
见是一名小丫鬟,秦嫣然才渐渐平复下来。
“干嘛没事用紫色的灯笼?”唬的自己以为是见了女鬼。
“老爷喜爱紫色,所以管家说了这几日都只用紫色纸张糊的灯笼。”小丫鬟看了一眼手中的灯笼,随即明白女子为何如此担惊害怕了。
“小姐以前也时常做恶梦,这里离主院有些偏远,有时吹起大风小姐就会害怕。”小丫鬟放下灯笼将女子扶起坐在椅子上。
“这是哪位小姐的闺房。”秦嫣然环顾四周,虽说房内极为雅致,却始终令人觉得诡异。
“许二小姐。”小丫鬟看天色已然不早了,便提议:“娘娘早些休息吧,奴婢就在这儿陪着你,哪儿也不去,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
许念谙的房间悬挂着许怀玉的画像!好像有是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秦嫣然看了一眼小丫鬟真诚的目光,微笑着将桌上的画像从画卷中小心的拆出来折叠起来放入怀中,转而朝床榻行去。
“不准离开。”女子略带命令的语气。
小丫头点点头,坐在桌案之上,睁着眼睛咕噜咕噜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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