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着热水的王三槐眯缝着眼睛瞄去,很多怪石像鬼怪或冷峻的老人。远处的几座山峰石壁上搭嵌着些竹木制的围栏栈道。不由得轻声吟道:山上风吹吹图画,怪峰绕水水铺平。
徐天德不解道:“槐哥,刚才你被吓成那样,怎么现在倒吟起诗来?”
王三槐道:“这两位头领怕是看中我们了,料想我们应该不会出事吧?”
徐天德道:“我们真要做土匪呀?这我可不干!”
王三槐急忙捂住徐天德的嘴巴,然后又跑在木屋门口朝外望了一眼,见那些啯噜各自站岗的站岗,赌钱的赌钱,并没人注意到自己俩人。然后小声道:“我也不想,跟着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啯噜子,早晚没好处!”
徐天德急道:“那可怎么办才好?”
王三槐道:“若是这些啯噜子守住关口,休说道你力大无穷,便再有千万军马,也奈何不得。看样子只可智取,不可力求。咱先由着他们,再作计议。”
徐天德道:“这帮杂皮,也不知给我们用了什么药,怎这般没气力?”说完,又朝着自己胸口猛锤了几下。
王三槐思索一会,锁眉道:“我倒有条计策,就是还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徐天德来了兴致道:“愿闻槐哥良策。”
王三槐道:“我观察了一下,除了那两位首领旁边站着的那二三十名牌刀兵,其余的这些小喽啰看似就是一些小老百姓,估计也是被这些啯噜子给虏上山来的,都是些老残病弱,并未有多少战斗力。你要是趁着这些牌刀兵不备的机会,结果了这两个头领,以下的人,料也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跟谁也不是跟?到时咱们想走便走,想留便留,量他们也不敢阻拦。此计如何?”
徐天德不由大喜道:“妙哉!妙哉!还是槐哥有计谋!”
两人洗罢,各自从木屋里挂着的干净衣服挑了一件穿上走了出来后,自有下人进来帮两人洗他们穿过的衣物。
徐天德和王三槐也不客气,与周二冲父子俩吃了酒食,这一吃便是大中午。徐天德嚷道太困,周二冲便又吩咐杆子带两人先去睡个午觉。
黄昏时分,只见杆子走到徐天德两人住处,叫醒了两人,说道:“老爷让两位去外面坝子里,说是要与两位商量事,可能是任命徐爷为副领吧。”
徐天德两人随着杆子的指引,来到了一处屋外一处空地上。那空地上有两把竹椅和一把虎皮交椅,两人刚刚坐在竹椅上不久。
两个小喽罗便从洞中扶出周二冲来,周大冲则紧紧地跟在身后,待周二冲坐在那交椅上后,随即站在其父亲左侧。然后便又陆续出来了两位面貌相似的大汉。
“看穿着与别的不同,想必也是两位仅次于这父子俩的重要头目吧”,王三槐心想道。
只见一位壮汉先是对着徐天德拱了拱手,开口道:“徐兄弟!昨日我们绑了你,但是你也弄翻了我,伤了我的小腹,至今青肿未消,也算扯平了。我叫王登廷,这是我大哥王登朝。我兄弟俩都是周爷手下的标领。来,咱们交个朋友!”说完,先是指了指王登朝一下,然后便伸出了一张大手。
徐天德站了起来,叹道:“这真是不打不相识呀,我看你们兄弟俩也是一条好汉,有幸有幸!”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坐着的周二冲大喝一声,拍着手道:“好好好!”
待徐天德主动伸出手与王登朝握手时,哪知这王登朝却装作没看见,把脸撇向一边。
这一幕恰好被周二冲父子俩瞧见。只见周二冲捋了捋胡须,这是他多年的习惯,只要他一摸胡须,肯定就要发话了。
果不其然,只听周二冲颇有意味的说道:“徐老弟,恐怕有人对你刚一上山便被老夫委以副领不服吧?”
周大冲一听这话,眼神直看着王登朝。
王登朝被周大冲看得浑身不自在,便走到这父子俩跟前,说道:“老爷、少爷,他徐天德凭什么一来就是副领?我兄弟俩跟着你们数次出生入死,您老人家这么做不公平!”
周二冲也不恼,笑道:“那你想怎么办?”
王登朝想也不想,冲口就道:“除非这小子拿出真本事来,否则我不服!”
说罢,便做出一副要决斗的姿势,王登廷拉着大哥劝了又劝,甚是觉得尴尬。
徐天德此时也是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好侧脸用求助的眼光望着王三槐。
王三槐自从与徐天德麻柳铺一遇,自是知道自己这位结拜兄弟的本事,也说道:“你不妨就与他比试比试?”
徐天德正在纠结,那王登朝也不说话,抡起手中的大刀,只顾打来。
徐天德一边闪躲一边不由大怒道:“怎这般无礼?”扯起地上那插着条旗的一根细铁棍,迎向王登朝。两个就在这坝子里,一来一往,一上一下,刀棍相交。但见:
双龙抢珠,两虎扑食。铁棍起如龙筋虎尾,朴刀飞似龙虎爪。一会像云飞彩飘,时而又地动山摇。噼噼噼、啪啪啪,忽啦啦,天崩地裂,阵云中黑气盘旋;恶狠狠,雄赳赳,气昂昂,杀气内金光四溅。双龙抢珠,吓得那八丈金刚满脸无光双眼瞪;两虎扑食,惊得这地藏菩萨魂飞魄丧直叫娘。双龙抢珠,珠光四溢,溢得龙宫宝殿摇摇曳曳;两虎扑食,野兽十奔,声震的泰山颤颤巍巍。
两人真是杀得一片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当时徐天德和王登朝斗到四五十合,不分胜败。徐天德知遇到强手,料到这样下去怕是天黑也分不出个胜负,便故意卖了个破绽,倏地跳出圈子外来,喝一声:“且慢!”
两个都住了手。王登朝暗暗地喝采道:“那里来的这个野小子,倒真有一番本事,好手段高!我也只是刚刚敌的住!”
这边的徐天德赞道:“王大哥真是好本事!”
王登朝倒也爽快,对徐天德打心眼服了,感叹道:“我比你痴长几岁,这盘算是我输了!”
那王登廷也走过来扶着两人的肩膀道:“我大哥轻易不服软,这次真是棋逢对手,你们以后可少不得切磋切磋了!”
周二冲暗道不妙,心想:“这两兄弟历来对我不甚敬意,多次就有不轨的念头,要是这王家兄弟哪一天要是合谋起来,怎生好办?”却又故意装着笑,大手挥道:“小的们,摆酒庆贺咱们的新副领徐老弟!”
原来,这王氏兄弟加入这啯噜,并非其本意,而是无奈,你道为何?
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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