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看谁看谁,他——”许澈指着甜瓜,愤然的脸色:“我不管我不管。”她站起来怒吼:“姓甜的,我要和你分手!”
甜瓜隐约感受到许澈朝自己抛来的爱的呼唤,大汗淋漓也不管不顾,衬衫一擦,忙不迭地飞奔而去。
十一小长假,车站人头攒动,孟河言许澈是拼了老命才终于坐上了火车,许澈这两天气性大,必须得去野外散散风消消火,跟江越掰扯两句就相约小聚。
江越收拾收拾自己打算隆重迎接二人,如果她没有得知许澈把自己这里称之为野外的话……许澈还在大侃特侃,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孟河言鼓腮比剪刀手,最近流行自拍,拍完了放眼前一瞅,她讪笑,手掌挡着屏幕,悄声儿删。
她放下手机,又想到了脸蛋青青紫紫委委屈屈缩在宿舍的甜瓜,人家本来是要回家的,这副模样也没办法回家面对慈爱异常的母亲大人了,他悄悄对河言说,要是被母亲大人知道了,以后许澈就别想进他家大门了。
她听了这话,感动得很,甜瓜这孩子,真是不错。
许澈没听见,等会儿她给她掰扯掰扯,准中招。
一路无聊,孟河言也就顺道掰扯了,许澈听了,半晌不语,埋头笑,孟河言看她肩膀抖得厉害,也就跟着笑了,行了,她不说,也是爱死他了。
一站终了,脚还尚未重新踏上土地,江越眼尖得很,所以人未见,声先至。
“稀客呀,姐们儿。”她飞奔过来,像要起舞,“没成想你们还真来了。”
“废话,你这不来接了嘛你。”
“接接接,接你个头,我顺路我买早点。”
“天快黑了你买早点。”
“明早后早你管的着吗你。”
“嘿嘿,走吧。”孟河言轻微晕车,这会儿就剩下个傻乐。
江越强行挤入她们中间,带着她们奔向学校。
此城风景区不少,她趴在桌上写写画画,挑了几个方便有看头的,预备明天带她们两个出宫潇洒。
十一长假,回家约会,宿舍里就剩了个老三,备了五天的零食泡面,打算守着笔记本过。
她久闻孟河言,如今见了活的,陡生一见如故之感,愿意天南地北地聊,许澈偶然听到纪小章的事迹,兴趣丛生,老三索性拥着被子,贴心地分了薯片,当起了说书先生,唾沫横飞,不亦乐乎。
江越累死累活地打了两壶水回来,看到她们三人还在拿着自己消遣,气不打一出来,怒喝一声,冲上去搅散,许澈吃着笑,被呛地半死不活。
她的脸蛋儿成了猪肝,仍旧不顾死活,追着江越嚷着要见那人。
“行了行了,放假他没在学校。”江越扯过许澈来捶她背,“看你这样儿,吓死个人,大过节的别给人家120添堵哈。”
许澈两条腿乱蹬:“救命啊,捶死人了。”
“吆嗬,你个没良心的。”江越挥拳继续捶。
她们吵闹的分贝太高,闹得隔壁有人砸墙,屋里一下子噤了声,江越吐吐舌头,像个受惊的兔子:“隔壁何老四,她神经衰弱。”
许澈控制着音量眉飞色舞地大笑:“还能有镇住你的人。”
江越的手臂抱在胸前,不屑:“她对我有恩,没事儿我就让着她,咋了,再说了老三晚上打个呼噜她都睡不成,咱都是正常动静,才不赖我。”
老三不服:“我才没打呼噜,你打的。”
“就是你打的。”
“老二打的。”
“对。”
嘭哧嘭哧,砸墙又起。
孟河言抬腕看表,马上就十一点钟了,门吱呀一声大开,一长发飘飘看不清脸的气质美女一袭白裙睡衣站在门口,许澈哇地尖叫跳到江越身上,江越支持不住压倒了床边的孟河言,三人叠罗汉一般,最后弄得东倒西歪。
“睡不着,过来串个门。”她走了进来,声音漂亮。
许澈随之镇定下来。
“没见过,你们好。”何非瑜将头发捋到耳后,温文尔雅地打招呼。
看到了她的脸,许澈又惊叫一声,嘿嘿嘿,她尴尬捂嘴,没别的意思,小巴掌脸,大黑眼圈,没反应过来。
何非瑜面目干净,只是精神不振。
江越忧心忡忡地揽住她:“你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何非瑜摇摇头:“之前她们吵吵闹闹,我总想着安静,现在放假倒是都走了,太安静,我又不习惯了。”
她微笑着抬起头:“我太矫情了。”
江越早已怔住,摸她额头:“你吃错药了?”
“有生人在,我撒不起欢。”
没人接得住话。
她自己甩出一套牌,哈哈大笑:“斗个地主,不就不生了。”
这人……神经衰弱,拉着众人打了半宿的牌,有一人可轮着休息。
别人不说,反正她精神得很。
第一晚,随明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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