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那意思,只不过接连几回都能听到他,我觉得你们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藕难断啊,也是缘吗。”
江越心下苦笑,觉得这真是个恼人的事情。
她不想再提,索性又回到原来的话头:“河言,你妈我阿姨找的人都靠谱的,下个肯定就靠谱啦,你就去吧,试试,我陪你去,好不好嘛?”干嘛要撒娇,恶寒。
孟河言被她摇着胳膊,嗲着磨蹭,享受着这诡异的感觉,心思不禁飘远了。
“有件事情,压了我有段时间了,之前姥爷得病了,加上相亲的人不靠谱,所以我到今天都没说。”
“也不是怕被拒绝,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但我知道,我不想再拖了。”
江越坐正了身子,谨慎地看着她。
孟河言看到她被压皱的衣摆,伸手替她抻了抻拍了拍,然后说:“阿越,好久没见了,你要是不忙,去我家住一晚吧,咱们小时候经常彼此蹭床的。”
江越说:“没问题,最近得空的时候越来越少,我都怕自己没嫁出去就过劳死了,我今儿舍命陪你。”
以前的房子快一年没有住人了,肯定住不了,她们去了外婆家,本来以为会冷冷清清,江越得得瑟瑟地随她进去的时候,被热闹的客厅下了个够,孟河言也吓了一跳,原来姥爷出院了,该在的人自然都在了。
江越很快就与两位老人热乎上了,孟河言这才知道她之前去医院探望过几次,看向她背影的眼神就温柔又愧疚。
江越找她找到了厨房,也不知道她稀里哗啦地摆弄什么,孟河言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哎呦,刚吃饱撑得难受,您饶了我吧,晚上跟着你们家吃啥吃啥,我不挑。”
下午她留下来打牌聊天,因为人多,所以有意思了很多,期间她想起了他们家的宠物,就随口一问,得知一个年纪大了一个乱跑被撞,之后也就没有再养宠物。
江越挠挠鼻子,神秘兮兮地低声问道:“你们养不养金毛?”
“怎么,这金毛有王室血统?”有人调笑道。
“我同事家下了一窝狗崽子,都送人了,临了我抢了一只。”说完她重重地唉了一声,“差点让我养死,我就又送回去了,我待它也不错啊,不明白……”
乔玉适时地凑过来:“哈,听说小越越养仙人球仙人掌仙人柱通通养不活,养动物太难为你了。”
“谁说的。”江越炸毛,“我只养过仙人球,浇了二两水,怎么就啥也养不活了,青蛙我都养过,鳝鱼我也养过,绿毛龟养得更好,海藻球也算吧,我适合水产品。”
孟河言哼哼的笑出声,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她,她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但是越想止住越想笑,最后实在受不了离开桌子滚向沙发,笑得几乎胃痉挛。
江越看猴一样看她,神经病啊,她决定过去救救她,江越单膝跪在沙发边缘,把她困在沙发里面,两手试图给她按压胸口,没按着直接转去她的脸,“来吧,人工呼吸。”
孟河言连忙躲开江越近在咫尺的嘴巴,继续笑嘻嘻着气喘不匀:“对不起,最后笑点很奇怪。”
乔玉没眼看这丢人的孩子,她正好手痒,于是抽空□□去打牌,占了孟河言的位子,得意洋洋地冲她说:“宝贝儿,去看看鸡汤怎么样了,我替你两把。”
鸡汤啊,江越毫不犹豫地跟过去:“我来看我来看。”也不管客厅叫嚷着三缺一。
“什么味儿?”她往鼻端扇扇风,“是不是加了黄芪,还有参吧?哇噻大补啊。”
孟河言拿勺子搅了搅:“还差点火候。”
江越听她笑音依旧,忍不住鄙夷道:“谁点你笑穴了,我长得就那么像笑话啊。”
孟河言盖上锅盖,笑得要死,大笑无声,她在胸口一阵翻搅般的因笑而致的疼痛里涌出了滚滚的眼泪,然后再也止不住般,孟河言一手捂眼,压抑地痛哭起来。
江越看到孟河言背对着她的肩头抖动,摇摇头,打算出去继续打牌,走到门口,她还是停住了,回过头看了一眼,慢慢地重新走近她。
“河言……”孟河言听到了她在身后,微弱的声音。
单单听到这两个字,她的心中,忽而大恸。
她想起了有个春日朗朗的早上,江越一甩书包趴到她的背上,环住脖子故意用腻歪得要死的腔调问她想不想自己,我去就十几天不见……她热着脸拉着长音,说不想。
后来呢,冬天,她收到了她热情洋溢的圣诞贺卡。
河言好像从来不会说想念,喜欢之类的话。
可我分明,觉得她很想我,很喜欢我。
(明天香港两日游,不要生气不要羡慕嫉妒恨,勿念我,自动脑补甜腻音,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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