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梁凉站在门外看了看病床上脸色苍白打着点滴的许夕,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对许愿说:“还好只是晕血而已,没什么大问题,刚刚真是吓死我了。你现在放心吧!”
弟弟紧张的表情真是让她格外心疼。
许愿此刻还哪有之前痞气暴戾的样子,跟着一起跑到医院急了满头大汗,因为担心更是愁眉苦脸的,像极了病怏了的小兽。
忍不住地伸手揽住他的头按进自己怀里,他也不过是个不谙世事有些愤愤不羁的少年罢了。她还记得那夜,流氓被他们应付走后,他明明自己也害怕却还抚慰着许夕的样子。这一刻,她甚至都没有顾虑什么,也没有去想许愿是不是会挣脱开,她不过是个心疼弟弟的普通姐姐。
看他想要守护自己喜欢的女孩,想要强装镇定,承担很多很多。
被梁凉拥入怀里的那一刻,少年漂泊的心犹似找到了可供停靠的港湾,来A城以来,他的神经似乎一刻也没有松弛过。
几乎是无法控制地,他脱口而出,“姐......”
梁凉抚摸着许愿头的手僵了一下,她小心翼翼话语颤抖,“你刚才叫我什么?”
他觉得他刚才是被许夕说的那几句“哥,我想你”触动了内心,他再也忍不住地吐露起了他长久以来的心声,“姐,我想你,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梁凉抬起他的头,看到他眼里隐忍的泪光。注视着他红红的眼眶,她鼻子上也涌现出一股酸涩,“许愿,我也好想你。”
“姐,我好想你。从你和妈走的第一天我就开始想你。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丢下我,为什么要和妈两个人离开,我真的不想家里只有我和爸两个人。阿姨本来要来的,结果也......最后还是我和爸两个人......”
“你上次来看我我好开心,可是我看到了你对我失望,我真的做不到,真的没有办法按照你预想的那样一个人走下去。这次来的时候我好怕,被拖到巷口的时候我真的好害怕许夕会被打,我还好怕我们两个都会被打死也没人知道。你走了以后,我什么也做不好!我什么也做不到!”
她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的一个情况,他每说一句,她的内心就如同被刀剜伤一次一样。她多自责,自责她在那么多他需要她的时刻毫无所知。
“不会了,再不会了。”只要他原谅了她,她过后一定都守在他的身旁。
这时朱梓阳和周时南从走廊一旁小跑过来,朱梓阳的手掌处已经包扎上了纱布,远远望着十分显眼。
他们一走进,梁凉立马关切问道:“你的手还好吗?”
朱梓阳晃了晃手表示没有关系,“许夕还好吗?”
“没事。”她指了指病房内,“只是轻微的晕血症,打下点滴休息一下就好了。时南,你交好手续费了吗?”
周时南把手上的单子递给她,“已经交好了。”
朱梓阳看了看周时南和梁凉,然后转头向后者,“梁凉,帮我个忙。”
跟着朱梓阳一起进了病房,朱梓阳坐在了许夕床边,而梁凉就站在他的不远处。
许夕已经醒了,脸色还有些苍白,看到朱梓阳手上的纱布满是愧疚,立马关切问道:“哥,你还好吧!我不是故意的。”
朱梓阳扶她坐好,摇摇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别自责。我是想和你说个事情。”
许夕心里一颤,“哥......”
“你就算不想听也要听,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朱梓阳打断她,“刚才你不是问我我喜欢的是谁吗?”
许夕内心矛盾,不愿他揭晓最后的答案,但又想知道。犹豫万分,还是忍不住问:“谁?”
“梁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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