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单于看到汉军惊弓之鸟,闪电式逃走,这时山头上北单于令旗一挥,下山追杀。一阵擂鼓吹号,一万胡兵,在格蚩楚和乌门登的带领下快马追杀汉军。看看汉军逃向一个山谷口,北单于命下山原地待命。只听的任尚高声说:“元帅,不可入此山谷,这是险地,如果胡兵在此伏兵,我们就会全军覆没!”
假元帅说:“顾不得许多,逃命要紧,违命者斩!”汉军马不停蹄,钻进山谷去了。
第六章决战五里谷
乌门登和格蚩楚商量,认为汉军惊慌逃命,不会有诈,引着大军追进山谷。
这里是稽落山南侧的五里谷谷口。里面并无道路,三面绝壁、高山、山坡上树藤条丛生,无路可走。
北单于在后督战,来到谷口,身边两个亲兵提醒他恐有伏兵。北单于自信的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传命进谷追敌,生擒窦宪。
当一万胡兵进入深谷,两面绝壁无路可走时,任尚、耿秉所带汉兵早已锁住谷口。
乌门登追着追着,不见了汉兵,高声喊道:“窦宪,你出来,怎么,你害怕了?本王爷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你找出来!你自知兵败,何不投降?”
格蚩楚也喊:“窦元帅!你躲躲藏藏,算什么好汉?”
他们东张西望派兵寻找出路,忽然一声炮响,只见南山上一队人马立于崖头之上,为首一员大将,银盔银甲,跨下白战马。乌门登问:“你是何人?有本事下来战上三五回合,在上面看什么热闹?”
那将说:“我乃大将耿夔是也!奉元帅之命,在此等候多时了!”
乌门登冷笑两声:“你胡说什么?耿夔已被本王爷所杀,你一定是个假的!”
耿夔说:“你中了我元帅之计,你杀的是我的替身。你不想想,汉军大将,岂能被你三五回合斩于马下?你们已被包围,还是下马投降吧!”
乌门登问:“如此说来郭举、邓叠,窦笃全是假的?”
耿夔说:“不是假的岂能不堪一击?”
格蚩楚问:“元帅总不是假的吧?”耿夔说:“你说会是真的吗?大汉元帅,岂能去冒险?”
乌门登、格蚩楚方知中计,两人揉手摇头,后悔不已,不知如何应对。此时北单于已经赶到,听报已中计并被包围,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山头上的汉将耿夔:“冲上去,将这小子当人质!”
胡兵攀岩往上冲,喊声连天,山上乱箭齐发,大批胡兵被射死。胡兵仍在攀岩,此时又一声炮响,从北面山上冲下一队汉兵,为首一将,也是银盔银甲,跨下白战马,手执驱虎棍,来到北单于身后,大喊一声:“北单于!你可认的本将军?”
北单于一转身,见此人英武清秀,问:“你是何人?”
郭举道:“我乃元帅爱婿,大将郭举是也!奉元帅之命,在此恭候多时了!”
北单于大惊:“原来被杀的郭举确是替身。你们好卑鄙!”
“少废话!接招!”此时耿夔也带兵冲了下来,六千汉军与胡兵厮杀。把胡兵截为几段,头尾不得相顾。耿夔长枪刺向北单于,北单于抡龙头大刀架住,只感此人臂力过人。压了几下都压不住,心想此人真是耿夔。两人刀枪相交,叮当作响,上挡下刺,刀光枪影。乌门登说:“父王闪在一旁,儿臣要见识一下这位真耿夔。”北单于正怯战,便让给儿子。乌门登一挺方天画戟,刺向耿夔心口。耿夔用枪压住,压的乌门登抽不出戟来,心中甚是佩服。耿夔提起长枪,看他如此出招,准备应对。
再说郭举大战格蚩楚,一根驱虎棍使一个五雷轰顶。格蚩楚用长矛架住,掂量郭举内力,以辩别真假。几次重压,郭举咬定牙关,上挑几次,两人悠悠晃晃,压挑甚是吃力。郭举内力稍逊格蚩楚,但尚能应对。格蚩楚为了较量招数,放开郭举,看他如何出招。
两对对手杀的紧张刺激,枪来戟往,棍矛相交,各有出招,各有应招,兵器碰击之声,喊杀之声如雷巨响。兵对兵将对将打的火热,混浊杀声响彻山谷。只杀的天昏地暗,血流成河,血肉横飞,喊杀声惨叫声不绝于耳,双方死伤残重,血腥味笼罩着残酷的战场。宝贵的生命在此不如蚂蚁。
精彩的是两对对手的激战。他们来去有招,攻破有法,长矛如梭,长枪如火,长棍带风,长戟闪电光。四个人杀的难解难分,这里没有演戏,真打实战,各不相让。北单于满腔怒火,今日要报亡国大仇,抡起大刀,专劈偏将小校,可怜几个小校,逢刀伤命,死的悲惨。
谷中杀的难解难分时,忽听两声炮响,又有两支汉军杀入谷中,两员黑脸大将带兵六千人杀来,此时汉兵占了绝对优势。
北单于见状大惊,问道:“来将何人?”窦笃说:“单于老儿你记住,本爷爷是元帅二弟,大将军窦笃是也!”邓叠道:“我乃大将军邓叠,特来取你性命!”说着,一个使双鞭,一个使双戟,向北单于攻来。北单于见了真人,不敢怠慢,也顾不得较劲,左右招架双鞭双戟。兵器相击,便知二人内力雄厚。双方战了二十回合,北单于招架不住,连连后退,乌门登看看父王失利,虚晃一戟,撤身来战窦笃、邓叠二人,此时郭举也来支援窦笃、邓叠。双方五人混战一处,不分胜负。
这一边,耿夔见走了郭举和乌门登,自己接战格蚩楚。二人枪矛对打,各显神威,又来较劲,格蚩楚长矛压不住耿夔枪杆,暗暗佩服。一个如飞梭快刺,一个如火龙吐火,打的精采、紧张处,邓叠又来助战,二攻一,才杀退了格蚩楚。
此时胡兵减员三分之一,北单于看看失利,传命撤兵,谁知汉军截住胡兵,不让逃脱,胡兵撤退之时,又死了不少,死伤过半。
乌门登、格蚩楚带兵断敌,众将校保着北单于向谷口逃去。四汉将耿郭邓窦带兵追杀,杀的胡兵一批批倒下,横死山谷。
此时胡兵仅剩三千余人。保着北单于逃向谷口,却遇任尚、耿秉封口截杀,此时任尚、耿秉使出看家本事,杀的胡兵胡将纷纷倒下,血流遍地。当乌门登、格蚩楚保着北单于来到谷口时,耿秉大喝一声:“北单于!哪里逃!”此时乌门登、格蚩楚断后抵挡汉将四人,不能分身保父王,北单于只好自己应对耿秉。耿秉一枪刺来,北单于用刀架住,压力较劲,原来这耿秉内力很大,竟然挑起。可知前番乃是假败。俩人大战起来。一个是大刀如闪电,一个是银枪频刺快如梭。大战十余合。北单于才知自己竟不是这耿秉的对手,虚晃一刀,拨马就走,任尚闯马过去,正要交手。乌门登急了,替父王接战。长戟战阔刀,各有招数,两人武艺不差上下。这边耿秉又冲了过来,汉兵大队也包抄过来,耿夔、郭举、邓叠、窦笃也一齐杀来,吓的北单于拨马就走,大喊“撤军”。胡兵为了保护狼主,阻拦汉兵,又死了大半,此时胡兵只有不到二百来人,死硬保着北单于。乌门登格蚩楚断后,战争打的残酷,尸山血海,历历在目。正当北单于在亲兵簇拥下向外逃走时,又一支大军拦住去路。一面窦字旗高高飘动。军中一人,金盔金甲,三缕青须,飘在胸前。跨下黄膘马,拱手道:“北单于,可认的本帅否?”
北单于见了真窦宪,气宇轩昂,才知前番元帅是假。开口问道:“如此说来,前番元帅是假?”
窦宪哈哈大笑:“将在谋而不在勇。本帅一个假元帅,诱的你钻入我的包围圈!”
北单于说:“你卑鄙小人,为甚不明的来?”
窦宪说:“兵书云,兵不厌诈!”
北单于问:“我问汉军元帅,你出兵犯我匈奴,可有理由?”
窦宪说:“你背信弃义,撕毁和约,不来进贡,不讨伐你又待怎样?”
北单于说:“你汉兵扰我边界,夺我牛羊,叫我怎样甘心臣服?”
“你胡兵犯我边关,杀我汉民,你为何不讲?自古道:胜者王侯败者贼,自知兵败如此,为何不降?”
北单于朗声说:“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弟兄们!”他大喊一声:“冲!”
话音未落,窦宪一声“慢!”向后一指,“带太后!”一位蓬头垢面、骨瘦如柴的老妇人被汉兵带上来。
此时,汉兵和胡兵已停了交手,目光都锁定在这一瞬间。北单于泪流满面,下了马,跪在地上,叩了头说:“母后,儿臣不孝,没有保护好你。”
太后说:“不关你的事,是母后不走才被他们抓住。母亲看到汉兵屠杀后宫,罪恶滔天!儿哪!不要管我,快冲杀出去,他日再振旗鼓,恢复匈奴江山!”太后怒目而视,毫无惧色。
北单于叩了一个头,又一下跃上了马。
窦宪将宝剑架在太后脖子上:“北单于!你真的不管你母后的死活吗?”
太后喊一声“冲!”引颈自尽,,鲜血喷了窦宪一脸。
北单于在马上大叫一声:“母后!”抡刀跃马,直劈窦宪。汉军亲兵,拥住元帅。
此时任尚、耿秉、耿夔、郭举、邓叠、窦笃一齐从后面杀来,乌门登、格蚩楚奋力断后,两人拦着六个人,谁要冲出去,便在后面袭击。北单于带着亲兵向外冲杀。此时窦宪军中大乱,一队胡兵杀来,汉兵与之拼杀。为首一将,原是唐迷徒。
原来南单于和邓鸿带兵围了山寨,冲杀上去,用挡箭牌挡住胡兵的乱箭。唐迷徒看到窦宪不在汉军中,知道北单于中计,于是弃了山寨在亲兵保护下从南山口杀开血路,来到这里接应北单于。胡兵在汉军中杀开血路,要保北单于出去。北单于看看乌门登,格蚩楚被众汉将围住,不得脱身,大喊一声:“乌门登、格蚩楚!”
乌门登格楚知道不能脱身保父王,看到胡兵来接应,齐声高喊:“父王快走!”
北单于长叹一声,在唐迷徒的接应下冲出重围。窦宪见走了北单于,大喊:“快追!”又吩咐身边便衣:“快马尾随,探个下落!”
这时间,杀的精疲力尽的乌门登,格蚩楚满身满脸是血,却被六员汉将二耿、刘、邓、郭、窦团团围在中间。
任尚说:“你二人还不投降?”
乌门登说:“为国捐躯乃男儿本色!”大喊一声:“父王,为儿报仇!”拔剑自刎。
格蚩楚也大喊一声:“父王!公主!”也拔刀自尽。两股鲜血冒出,跌下马来,死不瞑目。
稽落山一战,胡兵死亡上万,汉兵也有大几千伤亡。是历史上有名的战役。也是有名的残酷之战。两国争地盘,死亡的都是百姓的儿子。在双方两万人死亡的代价下,窦宪立下了赫赫战功。此次战争对国家统一有重大贡献,但窦宪却由此买下了专权害民的政治资本。
窦宪在打扫战场时说:“斩胡儿上万,史无前例!”
耿秉说:“我军将士死了大几千,令人痛心!”
窦宪又说:“战争历来如此,残酷换来胜利,死人堆上立功勋。众将不必过悲,让这场战争的光辉载入史册吧!留给我们的是功勋,荣耀,光宗耀祖!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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