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窦非和家丁押着一串串壮丁,往京城方向赶路时,突然从树林中杀出一队绿林好汉。与家丁和押送的官兵打了起来,官兵原来未经实战,被好汉们杀的杀,伤的伤,另一路好汉趁机用刀割断绳子把壮丁救走了。看到壮丁被救走,好汉们也撤走了。窦非想去追杀,可不受伤的人没几个了。
窦非对县衙的人说:“一定查清这伙人什么来历?”
县衙的人明知是卧虎山的人,但不敢说。
被救的一百多多男子向众英雄致谢救命之恩。一个头领红帕儿包了秀发,一身戒装,她就是十六七岁的玉江。她说:“不用谢,是你们的母亲妻子上山报讯的,你们快回去和家人团聚吧。”
一百多男子说:“不回去了,我们上山!回去还会被抓走!”“对,我们上山入伙,要杀尽贪官暴吏!”
玉江说:“也好,上山后,也能回家探亲。”
在洛阳城中,窦景带着家丁骑马闯街,撞倒大街上的老妪小孩,行人见他们来了,纷纷躲闪,小商贩的摊位被撞翻。家丁们趁机抢东西。他们闯进店铺,见好的布匹、服装、用具、珠宝就抢。还到大户人家去抢。
这伙人一到,全家抢劫一空。老人妇女,争夺被抢的东西,有的被跌倒在地,有的被杀死。真是虎狼一般。洛阳街上,怨声载道。
在城关,窦非引人闯进金员外家,抢了不少绸缎,他们正要出门,被一伙武装青年拦住。双方拔刀厮杀。喊声大作。窦非的人被杀死大半,为首少年手执长枪,和窦非打了起来。窦非连接几招,自感不是对手,喊一声:“快撤!”拿东西的人被杀伤,扔下绸缎走了。金员外出门一看:“原来是云天兄弟来了!”
周荣讲完二年前窦府在各处鱼肉百姓的事,那两个家丁闭口无言。后来,他们强词夺理说:“你颠倒黑白,把太后下令征兵粮说成是抢夺,分明是诽谤朝廷,你等着,有你的好看!”
围观的人这才知道是窦府的人。有人喊:“原来你俩就是杀害两尚书的同伙!”
“对!就是他们!打!”几个人喊!
“打!打!打!”几十个人喊。
这俩个人挨了一阵打,撒腿跑了。
百姓到两府吊唁的人川流不息。有一些正直官员,也来吊唁。有胆小的官员,托了家属来吊唁。后来太后知道了两府中百姓吊唁的人多,官员们吊唁少,她很无奈,在郑众建议下,托了郑众到乐府,托了小喜子到郅府,代表皇上太后去吊唁。
百官听说太后也托了公公到两府吊唁,都成群结队的来两府吊唁,并拜见袁安、任隗、韩棱和丁鸿。
窦宪听到百官都去吊唁,气的摇头叹气,无奈之下,派窦非去吊唁。
发丧那天,乐恢、郅寿夫妇,近二百死家丁的灵柩一齐在十安街集中,主人在先,仆人在后,杀手的棺木在最后,一齐摆在街上,两府的亲属在灵前痛哭,袁安、任隗、韩棱、丁鸿等在灵柩左右,清泪洗面,相送出城,然后上车主葬。
当灵柩通行街道时,京城百姓,蜂涌送葬,迎接灵柩,争送灵柩,老百姓失声痛哭道:“青天大人,你们走好。你们的仇一定要报!”“杀害清官的奸贼,比狼还狠,比蛇还毒!”“奸臣不除,百姓不安!”
灵柩每到一处,百姓跪迎灵前!“青天大人!你们走好!”百声齐声哭喊,哭声震撼天地。灵队出城后,天色大变,狂风怒吼,飞雪飘舞。飞飘的雪片和抛撒的纸钱交结一起,满天的悲壮压的送葬的人喘不过气来。
百姓换着抬灵,换了一批又一批。被杀害的义仆灵柩,也是一样的由百姓抬着,只有那些杀手的棺木,由车夫拉在马车上,一路遭人唾骂。他们的棺木并未送入两府坟墓,而是葬在荒郊之中,每个坟头上打一块小石牌,上写着,“杀手之墓。”
在悲壮的唢呐哀音之中,在百姓送灵的哭声中,灵柩队伍出了紫禁城,相送的一批百官回城,袁、任、韩、丁四人坐车送往坟地,三百多名百姓不肯返回,一同送灵到底,一路上,他们喊着:“大人归来!大人归来!大人归来!”喊声和风雷击着空气,传播着悲愤的声音,直到很远很远!
百姓送葬,百姓骂街和百官送葬的消息传到窦府,窦宪气的丧心病狂。暴跳如雷:“可恨!可恨!这些刁民,真是杀的太少,像杀胡民那样,像踩蚂蚁一样消灭刁民,杀一批!再杀一批!我看他们还敢乱言、胡骂?还有那些胆小的百官,我不去,他们也敢去!都是那个袁安带的头!任隗、韩棱、丁鸿带的头!特别是司徒、司空!这两人真可恨!必须杀了他们,再杀两只鸡,给猴子看!”
窦非说:“老爷,可太后也派人去吊唁,所以百官不敢不去。”
窦宪说:“都怨她,她不配合我,反面助长了袁任他们!”窦宪问:“对了,那个宋由怎么样?”
窦非说:“他在主丧几天,也送灵到城外。他不怎么显眼。那个丁鸿虽然也主丧,送灵,也保持低调,最可怕的还是袁安、任隗!”
主仆正谈着,家丁来报:“老爷,今天小的看的清楚,那个周荣,在百姓迎灵时,大肆造谣。”
“他说什么?”
“小人不敢说!”
“讲!”
“他说杀乐大人和郅大人,是为了夺大汉江山,是图谋不轨!”
“反了!反了!”窦宪气的二目园睁直喘气。
窦非说:“老爷!不如……”用手示杀。
窦宪说:“要动手,不要在人多处,要找机会,要干净利落!”
“是!”窦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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