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峰怒目而视,口说卑鄙:“你要我招什么?”
“卧虎山上的乱党,可有谁是从京城逃出的入伙的人?”
“我不是卧虎山的人,也不知那里的情况!”
牢头说:“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着将火红的烙铁在他胸口中一烫,一阵剧烈的疼痛,玉峰大叫一声,立即垂下了头。牢卒用冷水泼醒。
“你说不说?”
“我只求速死,你开恩吧!”
“没门!”说着雨点般的鞭子打的他遍体鳞伤,他咬着牙,鲜血从绽开的破底处渗出,身上开满了鲜艳的山桃花,由高贵的血染成了绚丽的色彩。他又一次昏过去了。
玉峰再次醒过来时,已躺到另一个大牢的稻草堆上。身边有几个满脸满身都是血伤的犯人。
其中有三个人扶着他,他连连低声说:“水水水。”他们用碗给他喂水。
几天后,他的伤好了很多。
“你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罪?”
“我放走了三国舅抢下的民女。”他又说:“我叫钟玉峰,是县衙的库官,发现太守、县令侵吞国库银子。”
“你是大英雄,你做的对!”一个难友青年说。
“你就是依岑县县试秀才第一名?”另一个问。
“你们怎么知道我?”
“我们也和你一起去考,榜上有名。”
“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冯祯。”
“我叫朱志!”
“我叫魏凌云。”
玉峰说:“原来我们四个人就是榜首一至四名夺魁者,想不到我们在这里幸会。”
玉峰细看这三人,年岭和自己不相上下。他们各报年龄。
冯祯,二十二岁。眉清目秀,秉性温和。他说他的入狱原因:“我表弟被强拉当民夫,我出手阻拦,打伤两个官兵,表弟被带走,我被关进大牢!”
朱志,年二十岁,长相英武,面皮稍黑,长形脸,剑眉朗眼,他说:“太守的儿子抢我表妹,我阻拦抢亲,打了他的家丁,结果,表妹自杀,我被关进大牢。”
十九岁的白面书生魏凌云,既清秀又英俊,一张细皮嫩肉娃娃脸。他说:“我在酒店里一边喝酒一边吟诗,吟了一首讽刺朝政的诗,被太守的人报告太守说我吟反诗,也关进了大牢。”
玉峰说:“你能再吟那首诗吗?我听听。”
魏凌云朗朗吟道:
“国衰豺狼叫,政腐应忧天,
男儿当奋起,拔剑除奸佞!”
“好!你说出了当代青年的豪情和壮志,是当拔剑除奸佞!”
玉峰不顾伤痛,激昂地吟道:
“恶风如虎啸,苛政暴雨来,
书生当抚剑,澄宇清四海!”
“好!好!好!”三个青年齐声叫好。
“好什么?你们又在吟反诗!”赵太守在窗外说:“够了,原来你们都是反叛。钟玉峰,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他对四人说:“你们不招也罢,我向国舅禀报,等身兼相爷国舅的批示下来,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四个青年一听,哈哈大笑,笑的前俯后仰。笑的赵太守急急走开:“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钟玉峰说:“大丈夫生而何欢!”
冯祯说:“死而何惧!”朱志说:“不愿同日生,但愿同日死。”
魏凌云说:“生死路上有众君作伴,此生足矣!”四个人四手相加,紧紧握在一起。
四人在牢中结为金兰,冯祯为大哥,朱志为老二,钟玉峰为老三,魏凌云为老四。
在半路上,芳儿顾了马车,催着车夫加鞭,马飞速前行,快马四蹄生风,芳儿连喊:“快,再快一点。”
在大街上,一辆囚车上押着四个蓬头垢面的青年,他们怒目而视,街上父老拦住车,用大碗给他们喝了断头酒:“你们是英雄,敢反贪官,敢斗权贵,是老百姓的好儿子!”“对!是英雄,贪官的日子不长了!”
赵太守乘马监斩,人们议论:“赵太守保的是恶人,杀的都是好人!太造孽了!
在客栈,一进门的芳儿就又饥又累的昏倒在地,旁边一个旅客中年妇女将她扶回自已房间,叫小二端来汤饭给她充饥,查向身世,芳儿抽泣辺,我丈夫已在法场,时辰一到人头落地见面都难,说着放声大哭。中年妇女给她擦泪说,妹妹别哭,我给你顾车现在就走,
一辆马车上坐着芳儿和那妇女车,夫频频加鞭马车飞驶,芳面载焦急,各种头闪现,玉峯与她拥抱接吻,玉峯人头落地,她尖叫一声,马车向
前飞驶。
在大路上,云天,玉江,海川,银凤四人商定,由云天玉江带兵去劫法场,海川银凤在城外接应,然后,按照寨主指示,一齐上百里之外的清风寨。
云天又吩咐,放火的人潜入太守府,放箭的人占领高房建筑物,马队步兵直闯法场。先射刽子手。
法场上赵太守等待时辰。四个人被捆在柱子上。刽子手四人凶煞地紧握大砍刀。法场周围布满了一百多行刑卫兵,执枪执刀,推着围观的人。
黄云天的人马从北门杀入,和守城兵杀的紧张,一个个士兵被刺死。玉江狠中有力,一枪挑死了守城官,他们一涌而入,直奔法场而来。
点火的人跃入太守府,准备点火,一时间燃起熊熊大火,浓烟,房屋着火,家丁女人大叫,尖叫。
行刑前夜,胡芳儿打听到玉峰要斩,急的在小店住房内坐立不安,她仿佛看到玉峰的头被砍下,一声尖叫,惊的坐在地上。过去的一幕幕,呈现在眼前。拥抱,狂吻。刹时间又看见血淋淋的人头。
胡芳儿迅跑到法场,被卫兵拦住,她大喊:“玉峰哥,我来了我陪你去!”
卫兵将她死死拦住。
玉峰听到芳儿声音,抬头一看,也大喊:“芳儿!芳儿,你保重,你别过来!”
赵太守站起来宣布:“时辰已到,行刑!”扔下四个签子,四个刽子手甩开大砍刀,呼呼冷风,白光一闪,一阵乱箭飞来,将四名刽子手射死,太守高喊:“捉住刺客!捉住刺客!”喊完,他却钻到桌子底。
此时法场大乱,卫兵不知所措,两个黑影从天而降。云天大喊:“玉峰,我来了!”
玉江高叫一声:“哥!”
两人杀死断头台上的卫兵,又把四个人的法绳刺断。
玉峰问:“为什么迟迟不来!”
云天说:“我们遭到窦笃的剿山,所以来迟了!”
玉峰问:“情况怎样!”
“他们全军覆没,我们都分流转移出来!”玉江说。
冯祯三人谢过救命之恩。
“快走!兰大哥还在城外接应!”
此时大队寨兵和卫兵厮杀,有的被杀死,有的逃窜。
一个家丁趁乱把赵太守拉走:“府中着了火,快走!”赵太守慌乱不堪,回到家中,房屋被烧毁不少,家中人等被烧伤。
芳儿奔向玉峰,紧紧抱住他,泪流满面。
玉江问:“你是?”
玉峰说:“他是你嫂子!”
云天说:“快走!”
众人杀退残留卫兵,奔向大街,四个人和芳儿骑了马,迅速出城,和兰海川相会。
海川说:“快走,前面有清风寨的人接应。”
太守和赶来的官兵灭了火,骑马来见守备和都尉。说法场被劫,钦犯逃走。
都尉说:“我的兵接到报告,去你府中救火。所以没在意逃犯。走,事不宜迟,去追!”
都尉引了三百兵冲出城去,见一队人马拦住去路,都尉发令闯,一百骑兵闯了过去。当大队官兵赶到时,南冈上乱箭齐发,先将一百多骑兵射死。他们跌下马来,仰面,侧身,死态各异。当都尉大队赶到,又一阵箭发,都尉等高手用刀用枪拨箭。都尉大刀呼呼带风,拨箭有方,大队步兵却纷纷丧命。
众寨兵砍瓜切菜似的砍杀官兵。兰海川长枪与都尉大刀杀在一起。玉峰五人前来助战,将都尉围在中间。此时官兵死伤大部,剩下的逃命。都尉见只身难逃,拔剑自刎,落于马下。
逃出的官兵见主将已死,返回来要求入伙。玉峰说:“如今奸臣挡道,官府腐败,你们加入义军,安杀贪官,除恶霸,改天换地救百姓。”
投诚官兵七八十人一阵欢呼,跟了山寨大队前往清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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