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韵看着洛雨悠紧抱着衣服,还喃喃着说些什么,感觉她好像有点不对劲。
欧阳初安抚不知道被什么吓到的洛雨悠时,苏璃韵回了自己的寝宫,躺倒在床上,紫默端来一杯茶给苏璃韵,苏璃韵问她:“紫默,你觉得,洛雨悠怎么样?”紫默愣了一下,回答:“奴婢觉得洛小姐挺好的,就是好像有点不正常。”后一句话紫默说的很轻,苏璃韵听到了,她也觉得洛雨悠不一样,像个……傻子!
不过她也不能替温若凝决定收不收这个女儿,于是她想着把温若凝招进宫和洛雨悠见一面。
次日,苏璃韵召见温若凝进宫,温若凝要行礼,苏璃韵连忙扶起她:“温姐姐别这样,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客气。”按照辈分,温若凝该是苏璃韵的皇婶,但苏璃韵不愿意这么叫,感觉生份了很多。温若凝冲着她笑了一下,和幼时见她时一样美丽的笑,只是笑容间多了几分惆怅和沧桑,苏璃韵感到一股心酸,她们都变了,变了很多了啊。
“温姐姐在藩王府过的怎么样?”对于藩王,苏璃韵是有点了解的,至少听紫默的消息说藩王是所有王爷中年龄最大却又是最不靠谱的,府中的小妾有十几个,通房丫鬟更是数不胜数,偏偏藩王毫不在意朝中言官的谏言,依旧我行我素,而且欧阳珠还是府中的小妾在温若凝进府前生下的。这么一个人苏璃韵很担心他会宠妾灭妻。
温若凝听到这个问题,身子颤了一下,叹了口气:“和你我就不瞒着什么了,藩王的为人你应该也是听过的,隔三差五地弄进一些貌美的歌姬,一开始我也不满,这样把我王妃的颜面往哪儿搁?只是每次我向他提起这些事,只能换来他的冷嘲热讽,时间久了,我也不想管了,就由着他去了。”
果然是个荒淫无道的人,苏璃韵为温若凝感到不值:“姐姐那你就任由他这么荒唐下去!”“大概是我看淡了吧,我的主母尊严早就没有了,更何况,我不爱他,没有爱就没有怨,不是吗?”
这个话题似乎太沉重了,两人久久不语,正好紫默端来了点心,苏璃韵把紫默唤到跟前,“温姐姐还记得吗,小的时候总是我们三个一起玩。”温若凝的脸上终于带了些笑意:“紫默是吧,我还记得以前我给璃儿讲故事,你就偷偷藏在旁边听我讲,是吧?”紫默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温若凝和苏璃韵都笑了,紫默应该是她们中变化最少的,还是和入府那时一样的单纯啊。
苏璃韵和温若凝在一起吃了些点心,闲聊了一会儿,苏璃韵几次想开口提起洛雨悠,最终还是不忍打破这么美好的气氛。
“温姐姐,我们出去走走吧。“”皇后娘娘亲自邀请,臣妾怎敢拒绝。”一句话她们又都笑了。
此时正值春季百花齐放的时候御花园里开满了鲜花,煞是引人注目,但如果仔细看看,会发现花丛中有一点红,不是鲜花那样的红,显得不协调。
苏璃韵和温若凝朝那抹红走去,是洛雨悠蹲在花丛里,把自己蜷成一团,那样子实在滑稽,苏璃韵忍住笑问她:“你在干嘛?”洛雨悠对自己被打扰不高兴了,嘟着嘴:“嘘,不要说话,我在和小青玩捉迷藏呢。”话没说完,一个宫女喊到:“小姐我找到你了!”一个青色衣服是宫女往这里跑来,然后一愣,连忙跪下:“参见皇后娘娘。”苏璃韵挥了挥手让她起来。
温若凝拉了拉苏璃韵,悄声问她:“这个人是谁啊,欧阳初的妃子吗?”不是妃子,是他最爱的人啊。不过这话苏璃韵只敢在心里说,转而一想这是一个把洛雨悠介绍给温若凝的好时机,于是正色道:“她叫温若凝,是姐姐你将来的女儿。”温若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而后意识到可能是欧阳初想让藩王认她做女儿。
她看了看和宫女打闹的洛雨悠,泯着嘴唇,没说同意也没有拒绝。好一会儿才开口:“既然这是皇上的想法,那就随便吧。”听口气不是很同意这件事,只是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何况两人都没了散步的心情,便回了燕雨宫。
回到宫中,苏璃韵让所有宫人退下,只留她们俩的时候,苏璃韵小心地开口:“姐姐是对洛雨悠不满意吗?”温若凝摇了摇头:“不是,我挺喜欢她的,她和小时候的我们很像不是吗?”然后她一顿,“只是,她长得美,而藩王的个性……我怕将来毁了她。”
苏璃韵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温若凝像是安慰自己似的:“不过,他多少会顾忌到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吧”
温若凝离开了,留下苏璃韵在宫中发呆,她觉得,自己好像,越来越看不懂欧阳初了。
不久,欧阳初来了燕雨宫,苏璃韵还在发呆,欧阳初咳了一下,让她注意到自己,苏璃韵这才回过神来。欧阳初也知道今天苏璃韵找了温若凝的事,开口问她:“藩王妃对雨悠的感觉怎么样,同不同意这件事。”苏璃韵无语,她该怎么说,对洛雨悠很满意,但对藩王不满意?
思忖片刻,苏璃韵回答:“挺满意的。”她觉得洛雨悠进了藩王府,还能和温若凝做个伴,别说她自私,不为洛雨悠考虑,一边是才见过几面的陌生人,一边是姐姐,正常人都会选择后者吧。
猛地苏璃韵想起一个月以后是宫中一年一度的百花宴,各家的公子千金都会被邀请到宫中,其实也就是变相的相亲宴,“那个,过一段时间是百花宴,洛雨悠她……要参加吗?”洛雨悠现在的身份挺尴尬的,是皇上心里的人,还是未来的郡主,可偏偏现在什么都不是,苏璃韵也觉得这件事难办,干脆把事情交给欧阳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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