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快快起来吧,我们酣然的睡态可让元孝怡笑大方了。”
一句话即刻刺激到了冬灵的神经,拽着陶三斗的胳膊,借力坐起。
“阿斗,这一觉睡得好香,元孝这么早?”
“嘿嘿!等今日我们把事情办的妥当,灵儿尽管痛痛快快的睡,元孝礼术周到,自然不会撇下我们于不顾,灵儿,你暂且在此陪着骁儿,我与元孝交待交待。”
说着话,陶三斗整理一下宽大的衣衫,跨步走出了茅屋。
元孝见陶三斗疾奔自己而来,匆忙中止了拳路,迈步迎了过去。
“陶兄,昨夜休息可好?”
“元孝,好啊,你的到来都不曾吵醒我们一家人。”
两个人相视对笑,随后并肩而行。陶三斗以平和的口吻将昨夜床榻计策当着元孝的面娓娓脱口。
元孝听言,不知陶三斗真实用意,见陶三斗表情自然,而连日来与他近距离相处,对陶三斗的为人也信任有加,犹豫一会儿,便点头应允。
“陶兄,不知此计能否触及家师的底线,你如此贸然用计,会不会招引来家师的勃然大怒?”
陶三斗淡定的抬了抬手。“元孝,你且替我们夫妻二人照顾好骁儿,此计成与败,我们都会回到此处,再作商议。”
元孝跟随着陶三斗的步调,心中虽过多疑虑,但与陶三斗的想法相抵触的话却压制在心头,来到茅屋内,与冬灵寒暄几句,便充当起了照顾骁儿的角色。
冬灵听从陶三斗的安排,在元孝的帮助下,找来一件男人的衣衫,还特意用元孝师妹曾用过的一些粉黛胭脂做了一些简单勾涂,将头发在头顶结成两个发髻,乍一看去,还真有些男儿姿态。
陶三斗嘻笑着拉过冬灵的手。
“公子,我们即刻启程!”
“去!都是你出的鬼主意,奴家十八年来,还是第一次异装易容呢。”
“呵呵…灵儿,你暂且受些委屈,元孝,我与你嫂嫂这便去拜见家师,你须在此好生陪着骁儿,不要离开半步啊。”
“陶兄、嫂嫂,你们放心,元孝在此敬候佳音。”
两个人出了茅屋直奔元孝家师的居所而去,来到居所前,陶三斗再三嘱咐冬灵,在元孝家师没有任何提防的情况下再行闯进,而且只能高呼一声父亲,然后就一直低着头,等待着元孝家师的反应。
冬灵对陶三斗的嘱托铭记于心,缓匀了自己的气息,随后,目送着陶三斗向存放向林方棺椁的石屋走去。
冬灵轻手轻脚来到茅屋内堂,昨日已经光顾了一次,她对房间的构造颇为熟悉,穿过放置向林方牌位的房间,冬灵探头向隔壁的房间看去,元孝家师此时正埋头翻阅着书册,冬灵盯着他大气不敢喘,突然间,向前一个纵身,低垂着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嘴里失声高喊。
“父亲!”
元孝家师闻声,全身肌肉抽动、神经绷跳,猛然抬头看向眼前的冬灵,一时间情绪失控,对着冬灵脱口直呼。
“方儿,方儿!”
元孝家师激动之余行动颇急,忙上前去扶冬灵起身,当他触碰到冬灵的肩头时,表情蹭的一下变得麻木、气怒,冲着冬灵破口训斥。
“胡闹,辱我方儿的清誉,是谁让你装扮成方儿到此伤我?”
冬灵对陶三斗的用意并不知情,接下来的应对之策,陶三斗也未曾交授,冬灵一时间瞠目结舌,只是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两个字。
“我……不”
而就在此时,陶三斗已经身在石屋,他故意将头发散披,站在石门的门口冲着茅屋的方向高声呼喊。
“不好了,诈尸了……快来人呐。”
元孝家师被眼前的胡乱局面弄的有些茫然失措,他心念石屋里的情形,便快步绕过冬灵,直奔石屋而去,冬灵趁元孝家师走远,便远远跟在其后,奔向阴森怪异的石屋。
元孝家师走进石屋,见陶三斗正在用力敲击着向林方的棺木,棺木前方的蜡台也被陶三斗肆意扬翻在地,元孝家师见状,怒气冲天,失声喝斥。
“滚出去,你难道让我的方儿枉死不得安宁,快给我滚出去。”
陶三斗非但不听他的喝声骂语,反倒举止行为更加的恶劣,他双手托着棺木的封盖底沿儿,用尽浑身力气,硬是将棺材盖板推离出半米宽的距离,陶三斗顺着敞开的口子向棺材里定睛细看,顷刻,哑口无声,表情惊然失色,张开的嘴巴一时间难于闭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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