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捆张生双手的绳子被解开,张生双脚落地,一下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本就被打的开了花的屁股更是雪上加霜,张生强忍着翻了个身,趴在地上大骂道:“他娘的就不能轻点,疼死爷爷了。”
张生趴在地上歇了一会儿,艰难的爬起,签完字画完押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裤子后面的布已经破碎,被打的有些变了形的屁股裸露在外面,他没有去找费武,他丢不起这个人,虽然很疼,但他依然强忍着缓缓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走走歇歇的,原本只需半个时辰的路途,他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到村口,“天瑜,天瑜,快给我倒碗水喝,渴死我了。”
张生扶住窦天瑜酒馆门前的小树,有气无力的呼喊着,来回过往的村民看着张生狼狈的模样,纷纷都私下里议论嘲笑,却是不知张生又闯下什么乱子,居然被打成这样。
“天……”张生等了半天也没见窦天瑜出来,心里暗骂一句,刚想扯开嗓子继续叫喊,刚一抬头,话还没喊出口,就看见费武站在酒馆的门口,脸色阴沉的看着他,
“老头,你不在县里当差,咋这时候跑回来了。”张生问道。
“还不赶快进来,还嫌丢人丢得不够。”费武没好气的瞪了张生一眼,转身进了酒馆。
“什么人呐,也不说过来扶我一把。”张生小声嘀咕了一句,一瘸一拐的向着酒馆走去。
还没到酒馆的门口,张生就听见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并且每个声音都还很是耳熟,张生愣了一下,咬牙加快了几步,进了酒馆定睛一看,酒馆里面正坐着三个男人正在喝酒聊天,除了费武之外,其他二人他还都见过,一个正是刚刚审讯他的狱掾,而另一个是那身穿一身红衣,不是和他打架的那个少年还能是谁。
“张生,别傻站着了,快过来坐呀。”费武放下酒碗,抬起手挥了挥。
此时张生一头雾水,听见费武招呼他坐下,于是便一瘸一拐的走到酒桌的近前,自嘲道:“我这屁股都开花了,哪能坐得下啊。”
“你活该。”费武哈哈一乐,笑道:“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苏凯,正是审讯你的狱掾,而这位名叫东方红,你俩也算不打不相识,快陪这两位兄弟喝上一碗。”
“我说老头,这什么情况。”张生皱着眉头,对眼前的状况有些搞不懂了。
“你还好意思问。”费武瞥了张生一眼,沉声道:“要不是这次你运气好,正好由我爹的朋友负责你的案子,要不然,你必死无疑,不过为了让你长长记性,我依然让苏凯给你动了刑,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张生没好气道:“我这屁股已经开了花了,怪你有个屁用,不过还是得谢谢你,多谢你这次救了我一命。”张生弯腰端起一碗酒,笑道:“苏兄,东方兄,我敬你们俩,喝了这碗酒,以前的事就烟消云散了。”
苏凯端起酒碗,笑道:“张兄嘴可是够硬的,都打成那样了,愣是没说半个字,在下佩服至极啊。”
“生哥你是个硬汉,过堂没尿裤子,我东方红服你。”东方红也端起酒碗说道。
“以后咱就是兄弟,来来来。”张生将碗中的酒一口气喝干,抹了抹嘴,笑道:“东方兄,你这名字到是起得贴切的很呀。”
“他那是后改的,他原本叫做东方虎,上窑古寺头人,家资颇丰,他爹就给他花钱在县衙找了个养马的活计,由于他喜好红色,就把自己的名字改叫做东方红,为了这事,他爹可没少揍他。”费武说道。
“兄弟,有个性,虽说不像个男人名字,但我喜欢,来喝酒。”张生笑着说道。
众人皆是大笑,这顿酒直喝了一个多时辰方才散去,张生晕乎乎的来到酒馆的厨房,从背后一把便抱住了在那干活的窦天瑜。
“别闹,别闹。”窦天瑜用力的挣扎了几下,轻轻地靠在张生的肩上,问道:“疼吗?”
张生轻抚着窦天瑜的玉手,满不在乎道:“没事,全当给我挠挠痒痒。就是看上了一支玉簪子,本来想买来送给你的,可惜钱没带够,改天我再去县里的时候,再买来送给你。”
“是这个吗?”窦天瑜从张胜的怀里挣开,把放在木桌上的一个精致漂亮的木盒拿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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