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博再也不想关旭一直这样单纯下去,也不想他总是找个理由自欺欺人,更加不想关旭总是傻傻地就被萧瑾瑜一句简单的“喜欢”糊弄,所以他摇摇头:“关旭,你自己心里清楚,这张照片是真的,萧瑾瑜是真的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不可能!姜博,你骗我!”关旭颇有些歇斯底里。
“那么,你就打电话求证。”姜博说着,把手机递给关旭,关旭却不敢接过那只手机。
“你看,你心里也很清楚,所以你不敢求证,你害怕得到让你恐惧的答案。”
关旭喏喏地解释:“......不是的,她现在正在工作,我不能打扰她,你知道的,她的工作有点特殊,不能被打扰......她工作完了,会打电话给我的,她说好了的......”
“关旭,你何必再自欺欺人?如果她是在工作,哪里有空闲与别的男人在床上潇洒?或许,你口中的她所谓特殊的工作就是陪别的男人睡觉?”
“你不要侮辱她!”姜博的话语里确实有点侮辱萧瑾瑜的意味,就算到了此刻,关旭依然下意识地维护萧瑾瑜根本不在乎的“清白”。
“关旭,很早以前我就想告诉你了,只是我看到你一副傻傻地每天期待与她在一起的模样,我就不忍心了,不过,此刻,我必须要告诉你,萧瑾瑜没有那么喜欢你......”
“你出去!”然而,这一句“没有那么喜欢你”似乎触及了关旭真正的伤痛,关旭自己内心也是明白的,他单纯,却不是蠢,是不是真的喜欢,朝夕相处,怎么可能没有感觉呢?不过就像姜博所说的,自欺欺人罢了。关旭就低吼出声,用从来没有过的凶狠的语气喊道,那声音饱含了多少绝望与撕心裂肺,姜博无法体会,但是关旭那双赤红的眸子让他内心忍不住叹了口气,然后出去了,把空间留给关旭。
关旭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他心想,等着吧,等着瑾瑜打电话过来,就能戳穿这张照片的谎言了,他会让姜博知道,瑾瑜是真心喜欢他的......
萧瑾瑜下课后确实想打电话给关旭,但是她的那个电话还没来得及打出去,就被家里的电话捷足先登了。
手机里传出来的话语让萧瑾瑜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她当即把手机给摔碎了,路过的学生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煞气吓呆了,她周围几米内仿佛形成了一个低气压中心,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噤若寒蝉。
萧瑾瑜快速向停在校门口的车子奔去,留下震惊无比的欧阳雪与李粟冉面面相觑,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悚与莫名,惊悚的是刚才那一瞬间萧瑾瑜身上恐怖的气势,莫名的是萧瑾瑜这恐怖的气势缘何而起。刚才那一瞬间实在是太恐怖了,她们几乎不敢询问发生了何事。
萧瑾瑜把车速加到极限,红灯也照闯无误,两个小时的路程缩短到了半个小时,赶到萧家大宅,她对身后行礼的保安说了句“交警交给你了”,便大步往内宅走去。
一进门,就看到脸色阴沉的萧老爷子与同样脸色阴沉的萧远山,还有刚刚哭过的萧家两位女性,其余的便是一些穿着警服的人了,还有一些穿着军装的人。
萧家大厅里很安静,还有极低的气压在盘旋,萧瑾瑜的出现打破了令人战栗的氛围。
“怎么回事?”
萧瑾瑜问道。
警察互相看了几眼,面前这个年轻的女孩浑身散发着与萧家老爷子和萧上将类似的气息,简直让人不敢靠近。
萧老爷子开口道:“谨善的同学说他放学后就去找你了,然后没有消息了。”
“有什么线索?”萧瑾瑜转身问肃立在一旁的警察局局长。
萧瑾瑜的眼神像一柄刀,锋利的感觉犹如实质,首都警察局局长彭学桦觉得自己被那一柄锋利的刀割得肉疼,他努力收敛心神。
“我们查看了萧少爷到萧小姐学校这段路程的监控,经过排查,发现萧少爷极有可能是在北华路失踪的,北华路有几个死角,摄像监控不到。我已经派人去北华路那几个死角寻找线索了。”彭学桦说着,悄悄动了动身体,他被这样的目光盯着,身体紧绷,几乎要僵硬了。松动了一下身体,彭学桦把手头上的资料交给萧瑾瑜。
萧瑾瑜迅速且仔细地翻看了一遍,现在已知的线索不多,只知道谨善大概失踪的位置,不知道谨善去找她的原因,不知道谨善被谁抓走了,谨善的身手不错,一般人、一般的手段根本不可能擒住他,也不知道谨善失踪后被带到了什么地方,这些统统不知道,萧瑾瑜几十年的冷静几乎就要被烦躁打破,她年轻的时候本就不是多么沉稳的人,只是在几十年的战火生涯中,她学会了克制而已。谨善所在的中学是大院的,安全措施做的很到位,如果不是来找她,根本不可能失踪,所以,究竟是谁,用什么借口,把谨善骗去了呢?然而,无论是谁,那人有胆子动她疼着爱着长大的谨善,那么就要有胆子承担她的怒火,萧家的怒火。她一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我亲自去找。”萧瑾瑜说着便大踏步离开了,甚至没有时间与家人多做交流。
萧老爷子拄着拐杖往地上用力一敲,木质的地板发出一声钝响,胆小的人几乎能够看到他们身体那一瞬间的颤抖。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谨善找出来,我要让图谋不轨的人知道,萧家,不是这么容易动的!”
尽管萧老爷子已经不年轻了,他快七十岁了,但是他的气势完全不受年纪的影响,年龄的增加只是让他的气势得以沉淀,一旦爆发,比年轻时候的锋芒更让人觉得恐惧。
警察局的人都走了,萧远山也起身道:“我们一定会找到谨善的。”
萧远山说完,带着如山般沉厚,如刀般峭立的锋芒离开了,随行的军人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跟随萧远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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