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童佐罗似乎刚从梦里惊醒似的说:“这本书怎么会在你堂姐这里?”
杨辉问我:“盈盈,你记得这本书是怎么到我堂姐那里去的吗?”
我摇摇头。
杨辉无可奈何的说:“这种事情不光彩的事情要由我来说,我都觉得丢人。要不我先替堂姐和你说声对不起?”
我笑着点点头。
杨辉说:“听我堂姐说,好像在初中的时候,有一次她看到你和一个男孩子约会,那个男孩子就送了你这个礼物,你拆都没拆,就带到学校去上晚自习,她趁你不注意就拿了,本来想借此在老师面前告你一状,可是后来发现里面只是一本书,就放弃了……”
胖子说:“什么拿,这明摆着就是偷吗?”
杨辉说:“是啊,是应该用偷。后来盈盈你发现了,四处找不到,怀疑是她,和她也吵了架,可是没有证据,也不敢声张,也就不了了之了。这本书,她也就再也不敢还回给你了。”
我笑着说:“我和她同学十几年,应该少的不止这本书吧。”
杨辉尴尬的说:“堂姐这个人的确有点那个,假想敌太多了,你们同学了这么多年,总觉得应该很要好才对。”
我轻松的说,“哦,阶层不对,永远都走不到一起去。我若没记错,她父母都是当官的住大房子,我父母都是工人挤在十几平米的一个房间,用的是公共厨房卫生间。她是城里的公主,我是乡下的小瘪三,‘乡下的小瘪三’这个绰号也是我二年级第一次进班级她给我取……”
胖子生气的说:“老大,怎么我们没听你说过,还有人敢还给你取这样的绰号?”
“其实也没什么,除了这些,我其他什么应该是都比她好一点点吧,若不是我改了理科,我想,我考的大学也会比她好。现在她应该释怀了,我好像没什么可以和她比的了。”
杨辉说:“哦,女人也是蛮奇怪了,我昨天打电话给她,我说遇见你了,她倒也不是说没有惊喜,问了一大堆不相干问题,说什么现在长得什么样子啊,穿衣服什么品味啊,嫁了个什么样的老公啦,后来又说好像以前的品味就不咋样,那个时候和你约会的小男朋友又小又黑又丑的。”
河童佐罗本来拿着胖子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的昨天的《漫友》杂志在看,听了杨辉的话,突然哈哈的笑了起来,我和胖子也笑了,杨辉更是不好意思的笑了。
胖子说:“杨教练,你可真的什么话都敢传啊,你知道那个‘又小又黑又丑的’是谁吗?”
杨辉怔怔的看着胖子,胖子连忙说:“别看我,不是我,我这辈子再瘦也瘦不到‘又小又黑又丑的’。”说着用怪异的眼神瞥了一眼笑得有些苦涩的河童佐罗。
杨辉眼光转向河童佐罗有点不知所措的说:“周总,不好意思,开玩笑的,你也别计较。”
我看河童佐罗略带不悦的脸色,想着中午他给我讲的故事,笑着对杨辉说:“放心,他不会计较的。”
河童佐罗咬着牙狠狠的说:“你家堂姐爱好倒是特别,不止是偷东西,还喜欢偷窥。”
杨辉连忙说:“其实她人很好的,就是女人嘛,或许攀比心比较重一点罢了。”
我点点头说:“的确是好人,这么多年了还记得原璧归赵。”
河童佐罗低头看这我的那篇采访,更准的是那张照片说:“五年前的杂志你保管的这么好,真的是难得啊。”
杨辉说:“哦,是这样的,应该是五年前的暑假,那次我正好在看这本杂志,我堂姐到我们家来串门,被她到了,她一眼就认出盈盈来了,然后说了和你同学时的种种,反正就像母老虎一样的,我根本就不相信,因为她说的形象根本就和照片里不符嘛。然后她又指着你的笔名shadow说,中文是‘影子’,‘影’和‘盈’同音,这是你惯用的伎俩。再然后她就告诉我你老家住望港,说你总有一天会回来,或许会碰到你,可以自己来核实,再再然后我就找了份望港的兼职,在这里等你,基本就是这样了。”
我听了呵呵笑了起来说:“你可真是守株待兔,不,守株待母老虎。”
杨辉抓着脑袋不好意思的说:“嗯,我是幸运的,守到了,重要的是……”
“喂,杨教练,你怎么还在这里啊,那几个老女人,到处找你,说要告到老板那里去了。”前台的女孩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拉着杨辉就要往里走,杨辉似乎还要把剩下的话讲,可是女孩已经不给他机会了:“快走,快走,那几个都是都是有来头的欧巴桑,我们得罪不起啊,上次你没理他们,他们都想拆了这个店了,这次再不去,那可真的要拆店了……”
我也连忙说:“去吧,快去吧。”
杨辉低着头无奈的往里走去。
胖子嬉皮笑脸的说:“秋月你忍心把他往火坑里推啊?”
我瞪着他说:“火坑,什么意思”
胖子看着我一脸不明白也就收了脸上的笑容,说:“没什么意思,回家吃饭去,我肚子都扁了,走走走,老梁,你现在看得那么专心干嘛,你早干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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