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眉头拧成一个结,喉结不断的颤动,似乎千言万语都堵在那里无法汇成语言。
我心底有种恶狠狠的痛快,没有缘由的。语言有时像把刀一样也会认人痛彻心扉,可是看他痛苦,我的痛快只是一闪而过。
我的手指隔着衣服在他的胸口游走,他把它轻轻拉下,不安分的手指又攀上他的肩头,轻轻拨弄他紧闭的嘴唇,他又把它轻轻拉下,那么还有什么能使他这么倔强呢?
我双手勾住他的肩膀,用力去吻那不愿开启的双唇,舌头不断的探索要去撬开密不透风的牙齿,想要把那些语言都释放出来,听听他们到底有什么样的狡辩。他把头别到了一边,不让我的计划得逞。
手指没有因为嘴唇的拒绝而停止游走,偷偷的钻进衣服,在他的胸口停停走走转着圈跳着舞,看着他的眉头慢慢舒展,不再抗拒我挑逗的眼神,而指尖也开始快乐的向下游走……
他委屈别扭的撅着嘴说:“你就知道欺负我。”而后又开始腼腆生涩的笑了起来,喜欢看他的笑脸,有孩子般的稚气和无邪,在他温柔的眼光里,我肯定是个充满欲望的邪恶女巫。
他的手轻轻拉开我裙子后背的拉链,不安分的抚摸……
一阵音乐猝不及防的响起,我打了个激灵,竖起耳朵聆听,那是我熟悉的曲子,很久很久以前熟悉的曲子。他皱着眉头嘟囔,“该死,忘记调无声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手机响,原来一直是在无声状态下啊?的确他怎么可能和我一样,手机的功能只为几个人而保持呢?
他把手机从裤子口袋里掏了出来,想要关闭,我摇摇头说:“这是什么音乐,好熟悉啊?”
他看着我,把手机放在桌上,音乐继续,把我的手放在他的肩头,搂着我的腰,随着音乐,挪动脚步,这是首四步的舞曲。我虽然不是个能歌善舞的人,但爸爸却在这些方面要我积极的学习,他说:“女孩子出门要大方得体,会一些东西,但不能过分执着迷恋。”当别人高中三年苦得要命的时候,他却偷偷的带我学舞蹈音乐。
爸爸说:“唱歌跳舞是人类最原始抒发情感的运动,当人郁闷伤心甚至是绝望的时候都可以试一试这些活动,它能平衡你的情绪。”这些年代久远的话,在熟悉的舞曲中慢慢绽放。这些年我似乎并未按照父亲的循循善诱来平衡我的情绪,若是如此我所所承受的失忆幻觉应该都不会出现吧。
铃声还在继续,不知道这是第几个电话,可是他还是在带着我旋转。
他说:“想起来了吗?”
“这是我爸教我跳舞的曲子。”
“看来你只记得前半段,”他楞了一下,似乎对我的答案并不是很满意,“这也是你教我跳舞的曲子。”
“我教你跳舞?”
“是哦,你说学会了跳舞,说不定在新生入学舞会上,可以认识一个漂亮的女孩。”
“那你认识了吗?”
他咬了咬嘴唇,还是回答了,“认识了。”
接下来的对话肯定会索然无味,我索性就闭嘴了。
他说:“那你的新生入学舞会呢?”
“我没参加,自告奋勇去彩绘学校的那间活动室了。”
“然后就认识了致远?”
“是哦。”
“他看到你站在高高的脚手架,跟你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很像我妹妹。’”
我一把推开他,“你怎么会知道?十几年前的事,这个你也调查清楚了?”
他眼神无限凄惨的看着我,“笨蛋,这都是你以前亲口告诉我的啊。”
“我告诉你的?”我重复他的话。
停顿了一下的音乐又响起,他说:“看来我真的要走了。”
我靠在桌子边,“嗯”了一下点点头,想着他刚才说的话,脑中大大的问号。
他捏着我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一下,微笑着说:“我妈找我,老人家总是啰哩叭嗦的,有些话只能当面才可以讲清楚。你早点睡吧,今天一定很累了。”
我又重复得点点头。
看来,河童佐罗是很清楚的知道有致远这个人的,那致远知道他吗?
我从未听致远谈起过,和致远在一起的时候,有时会觉得很远有是又会觉得很近,这种远和近是和河童佐罗截然不同的。致远稳重可靠,就算是我伤心无理取闹甚至是赌气离家出走一段时间,他也只是一笑而过,当我旅行归来大包小包破门而入时,他也只是淡淡的一句“回来啦”,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转身又回到他的书桌旁。但是和河童佐罗在一起,很想靠近,再靠近,可是靠得太近,内心就会化学反应一样不安愤怒危险的感觉酝酿。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