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胖子的女朋友是谁啊?难道是早晨那四个女人中一个?为什么总是这么倒霉?为什么总是遇到这些破事!梨潼心说。也许这死胖子骂一会就会消停吧!那个叫什么来着——忍一步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梨潼拉了拉央中的手示意,不要管那个死胖子,我们吃我们的饭。
那胖子看见更加火了,直接抽出饭盒往两人的头上倒去。
停在半空的饭盒,嘴角颤抖的两人,鼓掌欢呼的旁观者。
而那胖子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直接把她和央中踢到了地上。
“把饭倒在别人头上让你很是愉悦?”
望着头上、衣服上的蛤蜊和意面,梨潼想哭哭不出,支吾着抬头找寻声音的来处。
乐阎正端着一个饭盒缓缓走来,一脸的不羁。
他是来救她的吗?他是不是会好好的教训这个死胖子一顿?对!把这个死胖子打的像只猪一样躺在地上乱哼哼才过瘾!
可惜她只猜中了后半句。
她混乱的盯着乐阎面无表情的一点儿一点儿将饭盒里的鱼子酱拌饭倒在她的头上。
一旁的央中看呆了,手中的叉子突的滑落,叉子在地上弹了几下认命的躺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和死胖子想笑不敢笑出来,样子着实滑稽。
“把饭倒在别人头上感觉还真不错呢!”乐阎舔了舔手指上的饭粒,咂咂嘴,把饭盒丢在一边,“不过梨潼的头只能由我来倒饭,轮得到你玩弄?”
胖子还没有反应过来,扎实的一拳已经挥了过来。躺在地上吃痛的哼哼,胖子敢怒不敢言,指甲紧紧的抠在掌心里。
“在食堂和不在食堂的同学都听好了!梨潼只能由我来欺负,你们还不够资格!如果让我再次发现,可就不是挨一拳这么简单。都掂量好自己的分量,不要让我为难。”乐阎望了望四周转头盯向看不清脸面的人儿:“你,跟我过来。”
原本听起来的病句,从乐阎口中说出,倒觉得没有一点问题?
还未等人儿反应,乐阎扯起座位上的梨潼便往外走。不由她反抗,乐阎一手打着电话,一手直接将她拖到了楼顶。
还有这满是不好回忆的楼顶,这让她一辈子都不想踏足的楼顶。“还觉得折磨的不够吗?”像只被割了喉咙的小鸡,梨潼在他手里乱蹦哒,“还有什么大招快快都亮出来吧!趁我在这失魂落魄的时候,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感觉的时候,赶紧一次性都使出来吧!等我恢复理智,我自己都不知道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情!”
“别人在混乱时会做出一些让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而你,梨潼,刚好相反吗?”
面对眼前冷面的乐阎,梨潼顿了顿,不再说话,也许她现在连自己是理智还是混乱的都弄不清楚。
“躺在地上,坐在地上,愣在地上受伤是你梨潼的天生优点吗?”
不再挣扎,她抬头望他。
远处突地响起轻微的脚步声,闻着愈来愈近的声音,梨潼猛地转身,乐阎的私人管家正提着印有“乐神”标志的手袋走来。
“皇太子,衣服拿来了。”中年男人弯腰递出手袋。
“回去吧,下学之后我自己回去。”乐阎接过手袋,命令语气的吩咐道。
“皇太子,那怎么行!要是像上次一样出了事,我就不止心脏病复发了...”中年男人说着捂住胸口,顿时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揽责。”
“好吧...”中年男人想说的话硬生生被他的搪塞挡回了嘴里,嘴里小声咕哝着落寞的走出了楼顶。
“去更衣室冲个澡把衣服换了。”将目光收回,乐阎盯着满身油渍的梨潼把手袋塞进了她怀里慢性说道:“你就那么怕他们?不管他们怎么欺负你,你连反抗都不会?你不是挺会反驳的吗?反驳我的时候像是打了鸡血,我不发火,你不会停。”
“我不怕他们,我怕的是你。”
这可能是她第一次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种话,没有戒备的,没有三思的。却让他沉默。
他静静的贴上她满身的污渍,下巴硌在她的肩膀上,可能是太过用力,领口那枚青苗色的扣子被安静撞开,“那条项链对我很重要,如果可以,把它找到还给我。”
错愕的张望,她抬手,本想轻轻拍他的背去安慰,着力点和力度好像没控制好。随即响起乐阎的嘶吼:“你是在报复吗!给你一点儿关心你就当作是溺爱吗!不知道皇太子的头是不能碰的吗!!!”
这个中午在和乐阎的纠缠中悄然过去,意识到已经一点了,梨潼赶紧给中午打工的咖啡店打电话,:“喂,是小文吗?我是梨潼。”
“哦...有什么事情?”电话那头懒洋洋的女声。
“我今天中午有事情,所以没去‘gentleman'...”
“哦...好的。”
“要麻烦你帮我和领班请个假,具体原因的话我到时自己和领班解释,谢谢了!真是麻烦你了!”
电话那头的女声“哦”了声,挂断了电话。
“gentleman”是一家欧洲乡村风格的咖啡店,离“前进”小区大概二十分钟,离“乐神”则差不多半个小时的车程。半年前,梨潼通过网上招聘来到这家店,可能是她的性格缺陷吧,刚去的第一天就被其中的一个服务员给算计了,中午最忙的时候,而她偏偏丢了那张座位号,她只好一位位顾客的去询问点了什么咖啡,果断的被领班给修理了一顿。
而哪次被算计的原因很迂回?因为她指出了逃避打碎碟子的服务生,而那服务生当天就被罚款了碟子原价的双倍。
梨潼反应了下,合上手机,长吐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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