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外面的鼓乐声,怕是有什么大人物来花都了吧。冰睛先生,您打算这么一直等下去,到什么时候呢?”
就在琴小姐虐待菜刀、案板和上面那些早已粉身碎骨的东西同时,如我所料一般,鸿正站在赵宅大门内侧向冰睛红猫说着几天来不断重复的内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您能告诉我邪鬼王被杀那晚究竟看到了什么,真正的凶手究竟是谁,可以吗?”
“鸿先生,您做过官吗?”
“没有,怎么了?”
“那么您就不要再问了。”
“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冰睛红猫抬起头来,用他那双没有一点神采的猫眼看了看碧蓝的天空,接着长叹了一口气,“诶,你没做过官,根本不可能知道这里面的旋机。我很感谢你让我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天,可是您问的问题我确实不能告诉。我能说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你救不了那女孩的,趁现在祸未上身,赶紧离开花都吧。”
“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鸿的眼神就如两柄利剑一样紧紧盯着准备转身回屋的冰睛红猫,“事实和公理是不可能因为做不做官,懂不懂那些旋机就改变的。我相信琴小姐并未杀邪鬼王,无辜人必不能受诬。同样,我也相信您一顶知道邪鬼王被害的真相,只要您肯说出,她就可以得救,又怎么会有救不了一说呢?”
“……今天天气确实不错啊!”停住脚步,冰睛红猫再次仰头看了看天,“不过好天气也只是坏天气出现前的替代品罢了。呵呵,凶手是会死的,但琴也必然会死,不管事实真相如何。而之所以会这样的嘛,除非是涉足这国家当权者之间斗争中的人,否则的话,是不可能理解的。”
“这么说来你涉足了当权者的斗争当中了吗?”
“……”冰睛红猫停住了脚步,深深吸了两口气后回身看了看鸿,然后再次转身向屋中走去,“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我所牵扯进来的不过是小把戏们之间的纠缠而已。”
小把戏,确实啊!在说完话后冰睛红猫自己想道:这花都之中有谁不是小把戏呢?就连要在今日进城的那位特使不也只是个小把戏而已吗?
眼看着冰睛红猫走回屋内,鸿回过身来看了看大门对面坐在墙根底下那一排身强力壮的小贩,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向了后院。
屋内的切菜声和院里黑子的吆喝声,此时,似乎包括这间小院落在内,整个花都都沉浸在一片热烈的气氛中。不过和这院里不同,外面街道热闹的原因,是深蓝深寒为了迎接太阳城特使到来进行的全城市民动员造成的,而在目前,这种动员最为热闹的地方正是文鱼亲自负责的花都东门那里。
骑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四脚兽,再配上一身和别人蓝色军装不一样的白色长袍,此刻在东门外迎接特使到来的花都左整备文鱼显得是那么自在,那么悠闲。可是他并不知道此时就在他的身后,大路两边熙熙攘攘人群中,正发生这一个小小的插曲。
喧闹人群中,两个上额很宽的乱须变异人正在很正常的走路时,一个黑色身影忽然飘到了他们身后,飞起一脚将其中一人踹飞。
来不及做任何呼喊,被踹飞男子就已穿过人流中千分之一秒内形成的空档,摔入一个小巷中。而他的同伴也在这一瞬间被袭击他们的人掐住了喉咙,像拖死物一般拖进了同一巷子中。
“什么人?怎么回事?”小巷中两名正在休息的城卫被忽然飞进一个人的情况下了一跳,可当他们看到后面紧跟进来的人之后,惊恐的心情立刻被担心所代替,“卡斯特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哦!两位在这里休息啊!”卡斯特闭着眼睛的脸上带着很自然的笑容,不过在这两名城卫看来这种笑容却是那么恐怖,一个念头同时在他们脑中想道:“他不会向队长告我们开小差吧!”
“正好,既然两位在这里就帮我把这两个人压到城卫署去吧。”
“好的,那个卡先生……这两人犯了什么事吗?
“什么事?”卡斯特微微动了动鼻子,“到了那里我们就会知道他们犯了什么事了。”
小小的插曲似乎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不要说旁人,就连一直和卡斯特在一起的瑞贝卡都不知大哥去了那里,当然,看到特使队伍到来而上前迎接的文鱼就更不可能知道这事了。
迎着披挂黑色暴兽军甲和在镰龙头盔衬托下更显稚嫩的脸的年轻军官,文鱼驽驾着雪白的四脚兽来到他的面前,微微躬身行了一礼,“花都左整备文鱼奉深蓝深寒子爵之命在此迎接特使大人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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