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在河东那边转过来一家茶馆,忙着装修,所以一直没有过河来。”联砣对陈然说。
陈然想了想,对联砣说:“你不是现在负责商业街的安保吗?干嘛守着母鸡找鸡蛋啊?”
联砣疑惑的看着陈然,问:“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明白啊”
陈然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也不说话。
曾林和杨桥等人也不明所以的看着陈然,不知道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对于联砣其人,他们可都是听说过的,狠人哪!在这雁阳地界上,道上大名鼎鼎的人物,他们自认为没办法结识,当然也不敢结识,只是不清楚这种人怎么会和陈然一个学生这么熟。
“是啊,小然,你就别说一半留一半的了,说来大伙听听”曾林忍不住催促着陈然。
陈然眯着眼笑着,看看联砣又看看曾林他们,点点头说:“我有个主意,可以让曾林你们几个毕业后想自已创业的人做起来,也可以让联砣你找到一条发财的路。”
联砣一听,马上把凳子拖到陈然的身边:“小七,想到了就告诉哥们,我能发财就是你能发财,我的就是你的,你只管说,出力的事,我来就行.”
“对、对,出力的事,我们来就行,你快说来听听。”杨桥也忙不迭地说道。
“我前几天到公园下棋,听罗大爷说他儿子在白沙市做服装批发生意,货都是从粤东穗州市来的,听说那边服装样式比较全,如果要进价钱便宜质量次点的,也可以往镇城那边跑,有的货都是直接走私过来的。我在想,我们雁阳现在没有一个正规的批发市场,但你看商业街这边的生意火的不行,大家伙拿货也是从穗州或者之江润州那边来的。但你们想过没有,做小本生意的,每次去拿货来回的费用一扣除,加上有的货不一定能卖掉,算下来利润就薄了很多。所以我是这样想的,联砣干脆搞个服装贸易公司,专门到粤东、润州这些地方去找厂家谈,拿样衣或者图样,回来让雁阳这边做生意的选款,统一组织进货。就算不赚多大利润,你们成批量的拿货,在价格上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这样一来,整个雁阳的服装你们就做下来了,以后等条件成熟手头有钱的时候,自已做设计做牌子都是可以的。而林子呢,你马上要毕业了,你们想创业刚好可以和联砣一起合伙,一边负责在雁阳销售,一边可以在外面找厂进货,不就刚好全部解决了吗!”
听了陈然的分析,一群人都没有说话,各自沉思着。联砣点了点头,说:“小七,你脑袋里脑水份量果然比我们要多一些,我看这主意很好。不过有个问题,如果雁阳真做起来,我们吃的货会很多,资金可能会成问题啊?”
陈然忍不住哈哈大笑:“所以说你们这班家伙就知道瞎闹腾,一说到正事反而不知怎么办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钱能解决的事就不叫个事。担心没钱?担心个毛啊!你不会首批进货垫资,让双方都取得信任,然后和厂家谈长期合作,压一批结一批款啊!雁阳这边从第二批就可以先交款再发货,这样一来,不要说没钱进货,我看你倒要担心钱放在身边乱花掉了,要考虑怎么再投项目了。再说了,如果真涉及到需要动用资金的话,你家的情况不是明摆着的吗?特困户啊,这东东可他妈是金字招牌啊,你拿你现在手头的茶馆去信用社贷款,他们还乐着给你数钱呢,您这是找地方让他们送温暖啊!”
联砣用力一掌拍下,大叫:“干,这好事还不干,真他妈成傻帽了”。“唉哟!”杨桥一声大叫把众人吓了一跳。“怎么了?”陈然诧异地问道。
杨桥一脸哀怨地望着联砣说:“我说砣哥,事是开心事,可你不能拿我的腿当你的牛腿拍啊,骨头都他妈快断了呢!”
“哄”的一声,众人全都绝倒。联砣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对不住兄弟,一时兴奋,拍错地方了。以后大家都兄弟了,今天哥拍了你,将来有人拍你时,哥替你挡着。”
杨桥担心地往后挪了挪凳子,说:“别,砣哥,你别拍我,别人拍我,女的你还是别挡着,我的取向还是比较正常的。”
一片笑声,再次绝倒。
“一群流氓!”从对面传来低低的骂声。
陈然他们全都听到了,陈然皱了皱眉,心说无非就是朋友之间几句玩笑,犯的着这么正经吗?都他妈当兵当傻了吧。想想还是算了,能不惹事就不惹事。
联砣脸色一下就垮下来了,一拍桌子,站起来:“哪来的野狗,跑饭店里来乱叫”
张成今天一直窝着气,明明十拿九稳的冠军却偏偏被别人拿走了,想着在支队领导面前说的大话就觉着脸红。如果拿下这个冠军,今年几个中队的的评比中肯定自已的三大队能多一份成绩,对自已以后的晋升也有帮助。唉,只怪自已太自大了,没有重视参赛的队伍,认为自已的实力比别人超出一大截,没想到还真的在小河沟翻了船。
看到曾林一伙人进来时,张成就在想,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吃个饭都能遇上,这不是堵上添堵吗?
做为军人,张成还是清楚不能乱来,他还没有愚笨到拿前途来儿戏,何况未婚妻顾萍也在旁边,如果真闹起来,倒让她小瞧了自已。但是听到杨桥开的玩笑话时,张成看到顾萍面有不悦的神情,心情顿时就不好了,忍不住就说了一句。只是他心里倒并没有针对杨桥他们,只是为了附合顾萍的感受,让她开心一些。
一听联砣的话,张成的火气轰的一下就上来了。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扔,指着联砣说:“小子,你说谁呢?”
联砣阴阳怪气的笑着:“我在骂野狗啊,好象跟你没关系吧!”
“我看你是欠管教,没嘴喷粪”张成气得青筋突跳。
联砣不甘示弱地说:“怎么着,我们吃饭开玩笑碍着你什么事了?别把这当你家里了,受不了不想听就回家呆着吧,何必出门来受污染!”
张成一脚踢开凳子就要冲过来,顾萍急忙拉着他:“算了算了,出来是吃饭的,别闹出事来了。”
陈然也拉着联砣说:“好了,别计较这些,都坐下来喝酒。”
联砣铁青着脸坐了下来:“什么玩意啊,咱哥们聊天,碍他什么事了啊!”
“这中间有故事,跟你没关系,他是看我们几个不爽。”曾林对联砣说。
杨桥边喝酒边把龙舟比赛的事告诉了联砣,联砣这才清楚前后的原委,也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了。
几桌人一边吆五吆六的喝着,一边乱侃着街面巷角发生的一些闲事。突然听到“唉呀”的一声女孩的叫声,陈然他们看过去,原来服务员端菜经过张成那一桌时,顾萍刚巧站起来,却正好和服务员碰了个正着,菜里的油水洒在了顾萍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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