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风瞪大眼看着陈然,这才只是一招,就让这些桀骜不训,无惧生死的战友认输。他还没有真正看明白呢,好象两人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动作啊!
“我说孙勇,你大爷的,这都还没真正打啊,你怎么就认输了呢?平时你小子的铁拳钢腿还没使出来啊,你今天这是怎么啦,不会是大姨妈来了吧?”于风不满地对着孙勇大叫着。
“好厉害的内家功夫,我来会会。”显得斯文的人走了上来。
陈然笑了笑,说了声“请”。
只见对方颔首沉肩,深吸一口气,对着陈然一拳迎面袭来。陈然伸手一架,只觉手臂一酸,心里惊了一下,看来这一个比前面那个功力要深了很多,于是静下心来拆解对方的招数。
对手拳如绵绵江水,一波高过一波,看的一旁观战的众人眼花缭乱。而陈然此时如同江水湍流中的一叶扁舟,看似随时有覆舟之险,却总能顺应水势居于浪头。联砣和曾林的心都提在了嗓子眼上,两人估摸着自已要是换做是陈然,不要说现在,可能刚才第一个那一腿就让他俩进医院躺着了。
赵放越打越急,他的八极拳来自家传,从他学成以来,还难逢对手。在特种部队里,他的身手也是数得着的,比他强的,并不是在拳上胜过他的,更多的是胜在经验和功力。而这二样,是要靠时间积累的,可今天这看上去没多大的小子,怎么就这么能抗?打了这么久,也没见他出手,可自已就不能放倒他呢!
赵放后跳一步,脱离攻击范围后对陈然说:“你不会只是学了防守的招数吧?要是这样,比下去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你还不如直接认输得了。”
陈然闻言对着赵放笑了笑,说:“你想看进攻?是温柔点的还是暴烈点的?”
赵放不屑地说:“随你,有什么你就使出来吧,让我称称你到底有多少斤两。”
“好,想看我就让你好好看,你刚攻击我这么久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要给你回礼了,不过你要小心点,挡不住就说出来,不然我的攻击模式一旦展开,就跟我前面说过的一样,我有时候是控制不好的。”
赵放傲然地说:“来吧,我候着呢!”
陈然双目一凝神,右脚在地上一发力,身体前倾,右拳直击赵放面门,赵放刚一避过,就见陈然左拳跟着击打过来,赵放忙用手格开,却不料陈然的右拳又跟着到了面门。
在旁边观战的孙勇和于风等人,现在看到的却是另外一番场景,只见陈然用一个不规则的动作在出拳,整个人的身体已经失去了平衡,象是要倒向赵放一般,但偏偏就没有倒下,而且出拳也不象传统武术中的一板一眼,看上去类似于西洋拳中的拳击一样,在进行连续的冲拳。
而实战中的赵放却苦不堪言,他现在手忙脚乱,挡的住右拳挡不住左拳,眼前全是不断变大缩小的拳影,无论他怎么退,陈然都象没有动过一样,紧紧粘着他保持着持续的出拳。
“我认输我认输”赵放实在花了眼,他根本没办法化解对方的攻式,而且格开陈然来拳的两只手臂现在已经变得失去了知觉,他知道再下去的话,他也只有被狂虐的份了。
陈然停下手来,笑眯眯地看着赵放。赵放郁闷地说:“你这是什么拳啊?完全没有套路。”
“呵呵,你说对了,我这拳真没有套路,是我自已临时乱打的。”陈然笑着答道。
汗,临时打出来的乱拳,真他妈应了那句老话,乱拳打死老师傅啊!不,应该是乱拳打死特种兵啊。
陈然转过头对着于风说:“抓紧时间吧,下一个谁来?我还没吃早饭呢,肚子有点饿了。”
于风愣愣地回过神,回头看了一下同来的其它几个人,只见那几个人都摇了摇头说:“不用比了,玩不过他。”
于风听了几位的话,苦笑一下,对着陈然说:“你牛,这切磋也就到这里结束吧,我们认输了。”
陈然一听,便对众人说:“那就这样吧,大家伙一起找个馆子,好好喝一喝,乐呵一下。”
一行人在饭店里喝着小酒,聊着小天,经过刚才这么一折腾,原本不太熟的几个人反而象是认识多年的老友似的。随同于风来的几个人对于陈然是从心里佩服的,尤其是交过手的孙勇和赵放两人,更是大杯大杯地和陈然对碰。他们这些当兵的,尤其是特种部队的,最佩服的就是这种有真功夫而且性格豪爽的人,偏巧陈然就是这种人。
“小七”赵放也跟着联砣他们一样叫陈然小七,“咱们算是不打不相识,哥哥服你,以后有需要哥哥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别拿哥哥当外人”。一边的孙勇也边吃着肉边点着头说:“就是就是,小七,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有事就说一声。”
陈然搂着赵放和于风的肩,说:“说的好,咱们以后就是朋友是兄弟了,不是我有事就叫你们一声,而是大家伙如果有事,就相互叫一声。就算我不在雁阳了,这里还有我的兄弟,叫他们跟叫我一个样。”
联砣和曾林也举起酒杯说:“来,咱们今天喝了这杯酒,以后也是兄弟,是兄弟就不要见外,小七说的对,叫他叫我们都一个样,只要有帮得上的,哥几个就吱声。”
“好,今天真他妈开心,遇见了大高手,还多了这么一大帮兄弟。以后就是兄弟了,要是有一天哥们在部队混得不好了,你们可要给哥哥找条路啊。”孙勇晃晃悠悠地端着酒站起来大声说。
“干了!”,一阵清脆的碰杯声响起,众人豪气地仰头喝下杯中烈酒。
把于风等人送走后,已经两点多了,这顿饭吃了二个小时,陈然也觉着头有点发沉,中午喝的开心也就喝的多了一点。他从头到尾没有问赵放孙勇他们在哪个部队,而他们几个人也没有提,陈然知道他们是不方便提起,部队有部队的秘密,所以他也就没有追问。何况,知不知道他们在哪个部队有什么重要呢?他交的只是朋友,至于他的家庭背景,他的职位高低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这些,他从不在意。就算在雁阳城里,还有几个盲流和陈然的关系处得不错呢!他一直认为,人是平等的,只有尊重别人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
回到家中,陈然倒头便睡。李华珍下班回来后看见他在睡觉也没叫醒他,把饭做好后等到陈尚荣回到家才走进陈然的房间叫他起床。
陈然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洗了个脸来到饭桌前。
看到儿子一脸的睡痕和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陈尚荣皱了皱眉头,心里以为陈然还是为了高考的事而郁结。想着这样下去对孩子的身心发展不利,便对陈然说:“你多出去走动一下,别老在家里睡觉,这样对身体不好。”
陈然心想,你们一上班去了我就在外边到处逛呢,哪有呆在家啊?今天这不喝的有点高了嘛,还没想成了一个现形了。
见陈然没有吱声,李华珍也有些担心,最近一段时间高考刚过,各地的报纸和电视上,不是说这个小孩如何如何在家庭因难的情况下用功苦读,被某高校破格录取了。就是说某个地方又发生了学子因高考不理想,恢心丧气,对生活失去了信心,早早地结束了生命,平添一段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她也怕陈然会因为高考不理想而出现这种情况,如果这种事真要发生在自已家里,她简直不敢去想。
“小然啊,我看厂里很多子弟都出门去旅游了,要不你和他们联系一下,一起找个地方去玩玩。”李华珍和声细气地对陈然说。
陈然摇摇头:“我和他们不太熟,也没兴趣和他们去,就在家呆着等通知好了。”
等通知?陈尚荣和李华珍对视一眼,心里叹了口气,儿子这种情况,还有什么通知可等,现在不是考虑等通知的事,而是要考虑来年复读的事了。
陈尚荣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能让孩子有压力,便对陈然说:“我看你妈说的有道理,你还是出去散散心,这么多年了,你外公去世后,你也没有出去玩过,既然你不愿意和厂里的人一起出去,那我看你找个旅行社报个名,跟团出去旅游也是可以的啊。”
陈然听到父亲提到外公,不觉心头一动,便接着他的话说:“那好吧,你说到外公,我倒觉得有个地方可以去的。”
“什么地方?”李华珍和陈尚荣异口同声地问道。
“外公的师门,武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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