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分哥又吐出几颗牙齿和一口血,身体也抖得更加厉害了。陈然盯着他说:“我最讨厌有人不尊重我的父母,你胆子不小敢骂他们。我看你更有种,还敢在我面前称老子,我今天就算是代你老子教你怎么做人。”
说完,举手就在中分的脸上左右又扇了几个耳光,同来的三个男的吓的在一边不敢过来,另一个还躺在地上痛的冷汗直流。至于那个小圆和另一个山鸡,这时早已花容失色,说错了,完全不能称之为花容,这好象有点亵渎花了,好吧,早已吓得草容失色,缩在一旁。
“呜”中分哥终于没能忍住,号啕大哭起来:“大哥,别打了,我错了,我给钱,我再也不犯这个错了,以后也不来这惹事了。”
陈然收住手,看着中分的脸已被抽得充血发亮了,用手摸着他的脸说:“这就对了,以后要学会尊重人,不要这么调皮。还有啊,你这过年的也应该少吃点啊,你看你,脸都胖成这样了,以后怎么办?应该还没谈恋爱吧?要学会节制,好姑娘不喜欢你胖成这样的,知道吗?”
嗯,中分很听话地点着头。店里众人一直被发生的事吓得有些茫然,就连陈尚荣和李华珍夫妻也被陈然有点暴力的举动吓住了。哪知听到后来陈然的话后,四处慢慢响起了笑声,就连那个被折断手的小子也在地上呲着牙直乐。
陈然帮中分理了理衣领问:“叫什么名字?你爸是谁?还有你妈呢?”
中分胆怯地看了陈然一眼说:“大哥,我叫肖勇,我爸是城北分局副局长肖时道,我妈在工商上班。”
肖时道?陈尚荣皱了皱眉头,看起来有点麻烦,还是有点背景的人。不过陈尚荣并不害怕,一来本来错在对方,再者凭自已和刘建国的关系,就算肖时道想闹也闹不起来。
陈然点点头:“嗯,家里还不错,你爸也好歹混到副局长了,你说你在外面强抢强拿,动手伤人辱骂老人的事要是在雁阳传开了,你爸这局长还怎么当?老百姓会信任一个自已儿子都管教不好的局长吗?”
肖勇点点头,说:“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陈然咧嘴一笑:“是不是有点不服气,还想着找回来?”
把头往肖勇耳边一凑,低声说:“我姓陈,叫陈然,大家都叫我小七,你还想找我吗?”
肖勇吓得一哆嗦,今天真是出门见鬼了,都怪小圆这三八,大清早的来一火就遇上亲戚来拜年了。小七是谁?在雁阳现在谁不知道,连武警支队和军分区都敢打的人,自已在他面前算根毛啊,就算拿着钱去找人,只怕整个雁阳也没谁老子抽筋接这活了。回去找老爸?算了吧,找了也没用,这小子和刘建国熟得很,老爸拿他能怎么样呢?
“七哥,是你啊!对不起,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哥,弟弟真的错了,以后再不乱来了。钱我给,我再给几位赔礼道歉,今天这事你千万别计较,以后你看我表现。”肖勇忙着对陈然表决心。
“好,不错,那就这样,这事我也会当没发生。你把牙都捡起来,早点去医院兴许还能植回去。要是真植不回了,你也别怨哥,谁让咱俩不认识呢!”陈然说。
肖勇抽了抽冷气,嘴里少了几颗牙,痛疼感越来越强:“七哥,不怪你,能和你认识,别说几颗牙,就是一嘴牙也值了,以后你就是我大哥,你放心,我决不乱来,不会丢你的份。七哥,我可真要走了,牙疼得厉害,再说你不说早点兴许能植上吗?”
陈然点点头,看着肖勇把钱付了,又对着彭庆生王苹和老彭夫妻道歉,最后走到陈尚荣和李华珍面前,谦恭地说:“叔、婶,今天是我不对,没有口德,惹您们两老不开心,我现在向您们赔个不是,您们千万别怪我,我也不值得您们生气,以后有时间,我会去看两位老的。现在我就不多陪了,先告辞了!”
扶起躺在地上的小子,肖勇又再和陈然打声招呼便狼狈而去。只是没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反而让肖勇以后似换了个人似的,虽说那份纨绔之气并未除尽,却也正经了很多,反倒后来让他有了份成就。
见到来捣乱的人离开了,外面的人又开始往里挤进来了,店里的气氛一下又变得跟开始一样热闹。王苹和彭庆生走过来对着陈然直道谢,陈然对着两人笑了笑说:“不用客气,你现在是我的客户,我当然要保护你。”
王苹一愣,没明白什么意思,彭庆生也不解地望着陈然。陈然便说:“李万联是我的朋友,他那有我的份。”
两人恍然大悟,看着陈然眼光更是亲切。陈然对王苹说:“你生意做的很好,等过几天不是太忙了,我抽时间请你们吃饭,有些事想和你们俩商量一下,看看你们的意见。”
王苹还不知道陈然的姓名,只是听见肖勇叫他七哥,一听陈然说要请他们吃饭,忙说:“七哥,你太客气了,要请也应该是我们请你的,要是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俩哪能有今天啊!”
老彭也走上来对陈然说:“小苹说的对,他们俩真的要多谢你们,你们都是好人啊,我想请你们都去我家里,虽然家里吃的没有饭店的东西好,但这是我们老两口和一家人的心意,希望你能答应”
陈然看着老彭一脸的真诚,实在不忍心拒绝他的邀请,只得点点头说:“叔叔你客气了,帮他们也是帮我们自已,再说谁没个有难处的时候啊。既然叔叔你这样说,那我到时就和他们抽个时间一起过去,只是要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们是贵客,求都求不来啊!”老彭一听乐得脸上菊花四绽。
王苹比较乖巧,怕陈然是出于礼貌的托词,便忙接着说:“那就定在初五晚上吧,我们到时晚上就不开店了。”
陈然这时也只能点着头答应了,王苹又对着陈尚荣说:“叔叔,你和阿姨到时也要一起来啊。”
陈尚荣看了陈然一眼,也只能点头应着。店里还是太忙,陈然一家也不能耽误别人做生意,便要付钱先离开。老彭无论如何也不肯收钱,还是陈然说:“叔叔,生意是生意,友情归友情,如果做生意都以友情来衡量,那生意就做不好了。这钱你一定得收了,不要开这个头,你要觉得难为情,就多打个折吧。”
老彭这才做罢,又一通好说歹说,打了个七折才算结束。
三人出来后陈尚荣和李华珍一直盯着陈然,陈然被他俩看得心里发毛,停下来问:“爸,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有这种眼神盯着我。”
陈尚荣说:“你小子不老实,有好多事情是不是没有跟我们说,我就突然发现有点不认识你一样了。”
李华珍也说:“就是,好象不是我儿子,好多事外面的人都知道,怎么反倒自已的爸爸妈妈还不清楚了呢?”
陈然一听,也不知说的是什么事,就问:“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们不是一直也没有问过我什么吗?”
“他们怎么叫你什么七哥,怎么回事?”李华珍问道。
陈然摸了一下鼻子,说:“这个事情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就是有次曾林带我去他们体院,体院散打班的人听说我习武,要和我比试,结果被我摞倒了七个。后来传了出来,不知怎么就被人叫成七哥了。”
“那刚才你说那个李万联是谁?还说什么你也有份?”陈尚荣接着问道。
“这个事嘛,说起来有点长”陈然只能边走边慢慢地把和李万联认识,到雁阳街头冲突再到雁风的成立等一系列事从头说起。陈尚荣和李华珍一边听一边心里直惊,特别是李华珍,以前老说陈尚荣光顾着工作,从没用心关心过儿子。现在一听陈然说的这事,她突然发现其实她也好不了多少,对自已的儿子还真是太不了解了。唉,是这小子太会伪装了呢,还是自已真的没用心,要不然这么大的街头斗殴都不知道,多大的事啊,整个雁阳都翻天了,自已两口子窝在厂里却一无所知。
“这个刘建国,这么大的事也没听他说过。真要出了事怎么办?”陈尚荣也是一肚的火气,想想都后怕,如果不是陈然身手了得,换了个人,只怕早在那天被当兵的打伤打残了。“你啊,以后不要这么莽撞了,遇到这种事尽量避开,上得山去终遇虎,这世上高人多着呢,难免有失手的时候”陈尚荣忍不住教训着陈然。
陈然点头答应着,李华珍不忍心儿子被责骂,对陈尚荣说:“你啊,这不没事吗?再说本来就是个误会引起的,错也不在小然他们,大年初一的,就不要说这些了。”
陈尚荣觉得也是,凭什么怪陈然,他们又没错。想了想又问:“你们这个雁风公司你没出钱怎么有你的股份呢?”
陈然说:“我是没出钱,也没想过要股份。但他们几个说公司是按我的主意办起来的,一定要算我的股份,就这样把我还搞成最大的股东了。”
呵呵,陈尚荣笑了起来:“这可能就是天上真掉了馅饼啦。不过从你这么说的来看,曾林不去说了,一个厂的都知根知底,那个杨桥也是个比较闹腾的家伙。倒是这个李万联,还真没想到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一个人照顾奶奶,是个有担当血性的爷们。”
走着走着,陈尚荣突然说了句:“你真的长大了,没准,你们还能搞出点名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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