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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节 搏命厮杀(1 / 2)

功夫再好也怕偷袭,更别说这次跟着赵庚来的人大多根本不是马上厮杀上的好手,第一时间,他们的反应都是下马。骑在马上与在地上打斗完全是两回事,哪怕是几百年后的清兵与明军交战,清兵进行阵地战时,大多也是下马冲锋,而不是纵骑厮杀,骑兵或是失了速度,那根本不是步兵的对手,几人一围马上就能把你拽下马来砍死。

最先被打杀的都是队伍前面的人,大多并不是被朱四郞黑牛图赖杀伤,张氏兄弟和兔子的箭威力更大。

经过开始的混乱之后,王府的人有些已经下马,操着兵器与四郞等对杀。更多的人还在后面叫骂,不讲江湖规矩之类。

大洋河村的送货的人早已经操了枪棒在手,慢慢走向前来,排列好了枪阵,张三长一声短一声的在叫,不知他在叫些什么,但这些人在张三的叫喊声中慢慢的压了上来,呈扇形慢慢围了过去,显然他们以前是操练过的。

林子里接战其实也是添油一般,真正厮杀的还是前面遭遇在一起的人。等后面这些排开时才发现,对方人也不少,好象不那么容易对付,这次打劫可能没那么顺利。

王府的供奉已经下了马,虽然下马的姿势有点狼狈,高手就是高手,他迅速就调整好了身形,第一个遭难的是黑牛的坐骑。此人下马之后,还没完全站稳便一拳打在了黑牛的坐骑身上,黑牛冲过来时,马速并不是很快,受了这一拳,那马悲鸣一声高高的扬起前蹄,两蹄在空中踢了几下,顿时前面的马和人有不幸被踢伤的。

黑牛听到马叫暗叫不好,马上拉紧缰绳,等马前蹄落地时,猛的腾身从马上跃起,这一跃也躲过了扎向的他的兵器,落地没站稳,又有一枪扎到。黑牛挥刀格枪,眼前刀光一闪,黑牛抬脚踢向那人的手,手腕踢断刀飞了出去。没等他回刀砍那人,边上已经有人袭到,他反应不慢,一刀先砍向身侧。

供奉跃到了黑牛身边,一拳击去,黑牛那一刀也砍到,拳影一晃,那供奉居然能在这境地收拳,拳头收回,身形不减,黑牛刀挥势不减,那人分寸拿捏的刚好,身子避开了刀,迫近到黑牛跟前,一肩膀把撞在黑牛身上,把黑牛的跌了一个跟头,摔出去好远。

黑牛大惊,没等他站起,那供奉已经又贴到了身前,一脚飞起,黑牛来不及格杀,只能一侧身,那人一脚踢在黑牛左胳膊上,嘭的一声又把黑牛踢了一个跟头。

供奉还想要再上去,嗖的一箭射到,正中他肩膀,他身子一慢,连忙闪身跳到了人群之中。

黑牛此时已经站了起来,左手硬挨了一脚,麻的不行,抬不起来,还好只是脚背踢来,自家皮厚肉躁,应该没伤到骨头。他还没看清到底是谁打伤了他,又有人冲到了他跟前。黑牛大怒,挥手便是一刀,那人使的也是刀,没想到黑牛没站稳刀就砍了过来,反应之快出乎意料,他只能挥刀变砍为挡。两刀相击,当的一声,冒出了火星,黑牛力大刀也沉,砍的那人刀差点脱手,那人反应不及,黑牛迅速变招,刀顺着他那人的刀韧滑下,吱吱的冒出一中火星,刀直滑砍了下来,砍在刀盘护手上。

那人大叫不好,如此这般他这把刀定然是要毁了。还不等他叫苦,黑牛已经抬脚蹬在了他的胸口,把他蹬的飞了出去。他没有落到地上,而是撞在了后面的人身上,一手拄刀才站稳,另一手捂在了胸口,弯着腰没能站直,他的的肋骨应该被黑牛蹬断了几根,脸憋的通红,一时气都喘不上来。这位跟着赵庚到过一次左卫的游侠,猜到了黑牛刀快刀沉力大,没想到黑牛的身法居然这么灵活,这一脚真的很快。

却说那供奉隐入混乱之后,并没有继续躲开,而是在观察战势。虽然有打斗声叫喊声,在打在杀的也就那么五六人,大多人还没有接战,他这一方的英雄豪杰们还很兴奋,因为大多数人还没有轮到开打。

对方那边却沉稳的多,三个在前厮杀的人,只有刚才那个壮汉打斗最为激烈,另两人却是提马在游斗,沿着他们队伍的边上一击被走,引起了混乱。最可怕的还是对方有三个弓箭手,此时连连发箭,已经有多人多马中箭,若要继续打斗,必须要先除去这三人,好在已经有十来人打马冲了过去。

还有,对方那些押车的人已经围了上来,虽然没直接冲上来,可都也是提着兵器围了上来。可以看到出来,这些人脸上的表情,紧张,慌乱,害怕,兴奋,什么样的神色都有,围过来的脚步不齐,可也没有什么人落几步,没有人突在最先,最多就是一步半步。看来这事先是有过操练的。不过从他们的脸色来看,这些人应该没有经历过什么厮杀,应该不是这些江湖客的对手。

王府那位主事的护卫最早落马,他已经看到了,这事怕是不成了,自己也中了一箭,好在伤口只是有些疼痛,并不发麻,箭头上没有毒,这让他心里大慰。他没有看到那位护卫,连马都没看到,只是转瞬而已,人与马都不见了。

朱四郞在击杀一人之后就拨马闪向了一边,马跑的不快,离谁近就打谁,动作很快,砍人为主,一击便走,并不恋战。他的坐骑黑金刚挨了一掍,猛的往前窜了几步,好在他一直一把提着缰绳,还能稳住身形。没跑几步,就已经有人打马追了上来。

林子并不是很密,树却是长几十上百年的大树,自然林里什么样的树都有,这时节真是树叶长开的时候,林子里一片葱翠,人在马上跑,时不时的还要低头猫腰,一旁伸出的树枝。

只见朱四郞在马上抄住一树枝,人腾身跃起,挂在树上,脚踢向后面追上的敌人,那人显然没料到朱四郞会离马,吃惊的看着朱四郞,手上的兵器还没有招呼上来,已经一脚踢晕,直掉下马。

朱四郞身子在空中一荡,松手从树上落下,手上的刀也砍向另一追兵,那人早已反应过来,一根哨棒早就横扫过来。这棍打在四郞身上不见得能打死对方,四郞这刀的砍势,却是冲着脖子而来,他不得不急急一个后仰,这一棍也扫的走了形,等他拧过身子,马已经掠过,四郞落在了他身后。躲开了四郞兜头一刀,那人暗自侥幸,突然背上一疼,没想到四郞落在他身后看都没看,反手一刀,砍在了他背上。他惨叫一声被马驼着跑开。

落地之后的四郞马上迎来了三四人的围攻,有骑在马上的,有在地上的。朱四郞脸上带着笑,这些所谓的游侠,真正功夫好的人不多,大多只是逞勇斗狠,还有的更是样子货。

冲上来的人个个都是义愤填膺,不待发话,对着四郞就是猛打猛杀,有一使刀的挥刀对着四郞迎面砍下,四郞侧身闪过,手上的刀砍向另外一人,这人反应很快,闪身躲开了,回击的不慢,两只手上的刀舞了起来,在手上翻飞,这是两把柳叶刀,两刀旋起两道光盘,砍着四郞的头和脖子。

四郞猫下身子,躲过柳叶刀,而另外一枪恰恰从他头顶扎过,钉在一边的树上,使枪之人一挑,树上嚓的一声飞起一块树皮。不待起身,四郞猫着腰往前扑,手上的刀在头顶背上飞转,舞出一圈刀影,刀影划及的四周直攻大腿根,这是地趟刀的手段。四周之人纷纷跳开,使枪之人,连扎几枪都被四郞的刀格开,他连退几步快到了一树下,知道无法在退,一枪扎起,腾空翻了个跟头,跃到了四郞身后。

哪知四郞的身法更是惊人,此人腾身时,四郞已经站起,只见他往树上跑去,平地升空,飞快,跑了几步,身子打横,腿重重的蹬在树上,也是翻了一个跟头,从空中跃下,几乎是贴在那人身后,那人落地没站稳,四郞也落地,落地之后倒向是四郞在前,他在四郞身后。

四周一片惊呼,那人惨叫委顿下来。那人的枪扎在地上,两手持枪以枪为支撑翻了一个筋斗,而四郞这个筋斗还伴有刀光,这一刀在四郞落下地时也落了下来,齐齐的把那人两只手切断。枪还在地上晃,上面还握有两只断掌,四郞一个横肘把身后之人击飞,转身过来,此时四周的人个个脸上惊惧,瞠目结舌。

使柳叶刀的人脸色发白,他已经知道自己身法快不过四郞,刚才四郞猫腰俯身,不看四周都能轮刀大杀四方,纵然是快攻,但也是对四周之敌判断的极准,砍手那一刀,齐腕,那是关节之处,非千万刀不能练到这般精准。

他使的是柳叶刀,柳叶刀在明代也算是骑兵或是步兵的标准兵器之一,与其他刀,或雁形刀,腰刀等相比,柳叶刀细长,类日本武士刀,但弧度没有那么大,刀又比日本武士刀略宽,刀轻盈,此刀不宜大砍大杀,若砍杀,击杀的部位要求精准。传说中刽子手使大刀,要求一刀砍在两颈椎骨之间,或一刀头断,或仅以皮相连以求全尸,或一刀半断活活疼杀,这些都是要积数十年练习方能练成的手段。今天他看到朱四郞在两人都腾空时,在背对对方时,几乎看都没看,顺手一刀划下,正好切在腕关节处,如此功力他练上十年不知可追上否。现在,柳叶刀在抖,他握刀的手在抖。

他的想只是转瞬,朱四郞转身后,手握刀摆了个警备式,另一手抄住了边上的枪,枪拔起,刀背刮在枪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顺滑而过,把枪上还握住的断掌刮下,轻轻的横枪在手,一手持刀一手持枪,脸上略带着笑意,嘲弄般的看着四周。

四周已经围过来四五人,兵器在手,个个盯着四郞,脚步寸寸移动,不敢冒然逼近。

忽的有飞刀射到,四郞一手挥刀把飞刀打落,另一手挺枪直刺身前一使刀的人,混战瞬间又开始了。

张三已经射出八九支箭,对面的敌人很多,根本不用瞄准,张三基本都是搭上两支箭,略略对一下便射出。兔子也有五六箭射出,倒是张五,他很认真的射了四箭,也放到了两人,射跑了两马。

在张三的叫喊声中,他们身后,持着兵器的人已经围了上来,但没有冲过去四打杀,对方也有人向他们冲过来,跑的快的无一例外的先被箭招呼了。倒是有三匹马冲了过来,两匹是空马,打头的一马拖着一人,好在平时村里也有马,距离近,冲过来的马跑的不快,大家一闪也就都让开了。拖着人的马跑过来也没人去管,倒是有好事者在马跑过时,手上的兵器在马屁股上拍打了一下。

朱四郞等人搅起的混乱一会会便向浪花一样的荡漾开了,朱庚虽然不见了,但此行的目的大家都知道,就是抢下这些货,本来都是些英雄豪杰,此时已经把目标掉转过来。约有十多人已经下马,团成一队似的,向着张三等人冲了过来,快到近前。

张三把弓扔在了地上,抄枪在手,腾身下马,马若跑不起来,被人在地上围攻,反是弱势。看到张三扔弓,张五也下马提刀,兔子倒是催马后退,继续不停的放箭。

张三的枪是铁枪,枪头枪身分为四截,都以旋口连接(螺旋接口好象在清朝中国人才学会使用,也是西方传过来的),他的枪比一般人的枪要重很多,没有被枪头杀伤,被枪杆扫到也会受到重伤。

黑牛长的壮实,别人一看便知道是个势大力沉的,张三个高,身材匀称,看不出力量有多大,事实上,他的力量不比黑牛小。

迎头之人看到张三的枪刺了过来,挥刀去格,结果没有完全挡开,本来扎向他胸口的枪扎进了他的肩窝,张三顺势一挑,那人被挥向一边,撞在了边上的人身上,那人差点被撞的跌个跟头,还没站稳,张五的刀已经砍了过来,他完全没有想到会被自己的同伴撞到,现在的情形几乎是迎着张五的刀扑上去一般。

张五杀过猪杀过羊也杀过牛,但没杀过人,听兔子讲在草原上大杀四方时,他热血沸腾,不止一次憧憬过自己也能跃马横马砍杀鞑子,当然只是想,而且杀鞑子是杀鞑子,鞑子仿佛只是个符号,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牲口,是畜牲。

那人扑到张五刀上时,张五的刀是砍向那人脖子的,这么一扑,刀砍在了那人肩上,张五清楚的感觉到了刀韧过衣入肉砍断骨头,只是那一瞬间,他知道得手了,其后再也不作多想,一脚把那人踢开,又一刀与另外一冲过来的人对砍。

张三的持枪杀入敌群之中,如鲨鱼冲进沙丁鱼群,飞舞的枪在他四周翻腾出一片空间,在这所空间里,只看到刀光剑影看到枪飞棍舞,听到呐喊声兵器撞击的叮噹声,看不到他到底伤了几人,自己有没有被伤到。

从跟着四郞到草原上开始到现在,张三第一回感觉到了杀戮的狂放之美,四郞说过,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头猛兽,这头猛兽会在某个时候醒来,会在某个时刻发作,你要清楚的知道那会是头什么样的猛兽,不能让这猛兽吞噬了你,而要驾驭这猛兽。

现在手上的枪便是猛兽的爪牙,现在他的眼睛一定放着红光,他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力量,而且敏感纤细,不用眼睛去看,便能感知到对头的刀枪杀向了哪里。

人在狂乱中还能保持敏锐的感知,身边有还有五个人,还有一人在马上。张三一枪直刺一人胸口,那人侧身退后,一掍把他的枪档开。张三不等他的棍打到枪上,迅速把枪收回,直直往身后急拖,枪柄戳在身后那人胸口,那人的刀刚举过头,还没来得及砍下,被枪柄戳中,惨叫一声,一手捂着胸口,退后了几步。

张三随即收枪上举,马上之敌一刀砍在了枪杆上,“当”的一声,火星冒出,没等他收刀再砍,张三一脚踢在马脚上,那马嘶叫一声,往前一窜,驼着那人跑开,马上之人急急的提缰,把马拨转回来,马的两脚抬起空踢了两下,刚落下,马屁股下又挨了张三一枪,这下那马大中一声,猛的一跃,直接把马上的人抛下马来。那人反应也算是快,被抛起时脚从马蹬上抽出,不然一定被马拖走。

张三刺马时,一棍带着风声扫到,他退一步持枪档了一下,等那人收棍,张三以枪作棒当头砸下,那人横棍格挡,枪砸在棒上发出当的声响,如金属相击。那人用的是木棍,不知是什么材质,居然能发出这种声音。

那人被张三这一砸砸的双臂发酸。张三抽枪再刺,他挑棍挡开,张三突前一步再刺,他退后再挡,突前再刺,退后再挡,再刺,再挡,再刺再挡,刺,挡,刺挡,刺挡。

张三只盯他一人,连剌约十枪,此人边退了十余步,左右格挡,脸色发白,张三刺的太快了,他格挡的频率越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小,身形左右晃动的也越来越大。

又一枪扎到,他再挡,档了一个空。棍没收回,张三的枪已经扎进了他的胸口。一个虚招骗过了他,此时已晚。张三枪收一半,打在他手上,棍子脱手,不等那棒子落地,张三的枪顺势挑了棍子一下,那棍子飞起,只冲着一侧冲过来的人飞去,随即张三一脚把那便棍之人踢开。

边上那人追了张三好几步,见张三停下,手上的刀急急砍下,突然一棍飞来,只能挥刀挡棍子。格飞了棍子之后,张三的枪已经横扫了过来。他收腹后退,枪尖在他胸口划过。衣服被割破,没划到皮肉。

再逼近砍,张三退步回枪,眼见砍不到张三,马上收刀格枪。一寸长一寸强,长枪对刀的优势便在这长度距离空间之上。很快的,张三挽着枪花刺了过来,似刺似划,他正待躲闪,突然对方收枪横扫另外一个使刀之人。他向前跃了一步,突近挥刀,刀还没挥出,一股力从身后剌入,身形一滞,疼,他中箭了,他转身,没有看到是谁在射他,回手想摸背上的箭,还没摸到,又一股大力撞在他的胳膊上,张三以枪作棒,一棒横扫,直接打在他胳膊上,咔嚓一声,骨头断力,这股大力把他打的横向跌出去几步。

冲过来的人除了被张氏兄弟堵截,还是有四五人穿过他们,冲向了那些持着枪棒的村民。跑到面前时,他们身形缓了下来。

他们发现现在面对着一排枪头,每个人都对着四五个枪头,对面持枪的人脸色发白发红发青的都有,表情惊慌害怕的居多,眼前的一排枪头明显的在晃动,或者说是在抖动。可就是没有人后退。

突然有人大叫一声,那排枪头中有一支枪突兀的剌了过来,随即一片叫喊声“杀”“杀”“杀”,枪头翻飞跳动,冲在最前面的人来不及后退,很快便被几支枪扎在了身上,整个人被顶在枪上推后退,尖声惨叫。

这一战果催动着这些村民继续挺枪往前冲,但他们基本保持住了队形,前面错开也就一两步,一道枪线围了上来。

原本冲在前面的个英雄豪杰,边退边挥刀挡了面前的枪头,其中有一人后退不及,脚上一滑,马上几支枪改斜向上为平刺,枪头如影随形的扎到,他急急挡开刺向脸面的枪,却被一枪札在了胸口,手上的刀还没回转,那枪已经抽回,又一有枪扎到了他胸口,这一枪顿时让他紧绷的力泄了,又一抢扎在了他脸上,他失去了重心仰面向付跌去,人没倒地又有一枪扎在了他腰上,瞬间几支枪又似乎是同时抽出,他重重的向后跌倒了在地上。

真疼,他倒地之后,身边一片腿影,那道枪墙已经越过了他继续往前推。身上的血一定是汩汩而流,感觉到力气或是生命在流走,他在地上还想翻转一下,可真的疼,平躺下后,舒展开了身子,他看到了林木间的一小片天,天很蓝,天上有白云,然后有根棒子从空中砸下,听到扑哧一声之后,眼前一片黑暗,他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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