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达斯内......
柳晓笙内心腹诽着,完全不管自己所谓的关于猥琐的定义是因为他站在二十九岁被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光头占便宜的角度而下的,然后回到了后院。
白咏晟正在做操。
看见柳晓笙回来,他先叫柳晓笙学着他的动作,做了套五禽戏,然后才回室用饭。
用过早饭,白咏晟带着柳晓笙来到桃林。
这一片地的桃树都是小苗。
“小笙啊,把那株桃树苗挖出来,移植到这里。”白咏晟随意地指了棵树苗,脚尖在地上画了个圈,说道。
“多多注意!桃树苗别伤到了树根,树根要带着土球,不然这天气移不活的!”
体力劳动么?
还有前面的五禽戏。
话说师父真好呢,第二课就是教我养生。
柳晓笙愉快地应了下来,到白龙寺跟慧能借了锄头回来。
锄头虽然有点沉,但是以柳晓笙现在的身体,还是不算累的,尤其只是移一株桃树苗。
一个小时后。
呼~OK了。
柳晓笙回到主室,请来白咏晟。
“师父,移好了。”
怎么样,很快的速度吧?
移植的很美观吧,就连原位的坑我都回填平整了呢。
体力十分充沛,潜力十分深厚,天赋十分优异的本少爷出马,任何任务都是追求完美的哦。
不得不说、柳晓笙、你真棒!
师父,快来夸奖我吧!
“唔。”白咏晟捋着胡须,点点头,然后看了看,摇了摇头,道:“不对,为师说的是这棵桃树苗。”
柳晓笙愣了一下,顺着方向望去。
嗯?是原先那株桃树苗右边的一株吗?
难道、我锁定错目标了?
这可不好呀......
会得到粗心的评价呢......
柳晓笙不禁惭愧了一下,道:“师父,是弟子弄混了。”
白咏晟挥挥手,回房去了。
又过了一小时,柳晓笙移好苗,再次回去请白咏晟。
呼~~总算OK了。
果然、完成任务的感觉就像因为没有工具而千辛万苦的用手剥开榴莲壳最后吃到带着臭臭的却十分甜美的肉一样呀。
白咏晟依然捋着胡须,看了看,又摇了摇头,道:“不对,为师说的是这株。”
柳晓笙呆了一下,顺着方向望去。
是原先那株桃树苗左边的这株么?
这......
这是什么状况?
我眼斜了一次,还会有第二次么?
师父最大,我忍!
柳晓笙脑海中闪现出四只绿油油的NinjaTurtles,低声道:“师父,是弟子又弄混了。”
白咏晟点了点头,转身要回房去。
柳晓笙唤了一声,走到桃树苗旁边,扶着苗木,细细地问道:“师父,是这株么?”
这次要确认好,不能再做无用功了。
白咏晟点点头,然后回房去了。
又过了一小时,日头有些毒了。
呼~~~终于好了。
老先生不会再挑毛病了吧?
虽然看相貌和神情,不像是会玩弄徒弟的样子啊......
可是怎么想,都觉得不是一个优秀人民教师该做的事情呢......
吓、玩弄徒弟?!
玩弄?!!
不会的,绝对不会啦!
柳晓笙!你的思想真的是太太太太下流了!这样的你,怎么不去死呢?!
......
因为我要好好的活着,来改正这片下流!
柳晓笙打了个冷颤,回去请白咏晟。
白咏晟走出来,看了看,又摇了摇头,道:“不对,为师说的是这株。”
柳晓笙顺着方向望去,是原先那株桃树苗又左边的一株。
果然如此......
柳晓笙低声道:“师父,不是方才弟子扶着的那株么?”
“唔——”白咏晟捋了捋胡须,道:“兴许是为师记错了。这次你把那株移过来罢。”说罢,转身回房去了。
柳晓笙苦笑着举起锄头。
又过了一个小时,临近正午了。
柳晓笙再次回到主室,请了白咏晟出来。
白咏晟出来后,依然摇着头,道:“不对,为师说的是这株。”
柳晓笙呆呆地看着白咏晟,苦笑道:“师父,不如弟子把这些桃树苗全移过来?”
白咏晟和蔼的笑了笑,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说罢,看看天色,道:“先去打饭罢,下午继续昨天的画。明天再移。”
果然......
意料之中啊......
总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呢......
柳晓笙心里叹了口气,恭敬地应了一声,回室内取了碗筷打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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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柳晓笙继续画着大禹治水图,线条画的越来越流畅了,手也开始习惯了握笔的动作,直到白咏晟睡醒,然后去打饭。
或许、大光头一成不变的失礼行为会像移植这些桃树一样持续下去吧?
至少在这三年里......
到了晚上,白咏晟依然叫柳晓笙坐在院后随意地弹曲,柳晓笙白天的委屈和抱怨都在这时候用琴声发泄出来。
深夜的时候,柳晓笙偷偷爬起来,再探了次竹林,依然没有任何收获。
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慧能过来收了脏衣服带去洗。这也是白咏晟唯一没叫柳晓笙做的家务活。
果然、师父还是没有把我当佣人的呢......
总算,忙碌而带点委屈的一天,得到一些小小的安慰。
尽管这点安慰,缥缈的像就算雨后天晴也很难出现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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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早上,白咏晟让柳晓笙继续移植桃树苗。
午后,白咏晟拿了本不知何人所书写的千字文范本,对柳晓笙说道:“今日开始,午后先练习此帖一个时辰,再继续你的画。”
到了晚上,白咏晟先把柳晓笙带到书房,指着书架,道:“今后,选一本你自认为看得下去的书籍,练完琴看上半个时辰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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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持续到了第六天,柳晓笙终于移植完全部的桃树苗,兴冲冲地把白咏晟请了过来,欠着身,恭敬地说道:“师父,弟子已经把桃树苗都移过来了。请师父查验。”
这下你该满意了吧?
“唔。”白咏晟捋着胡须,点点头,然后看了看,摇了摇头,道:“不对,移在这里不妥。嗯…”
柳晓笙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白咏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把这些桃树苗…”白咏晟环顾了下四周,随意的指了个空地,道:“全部移到那里。”
果然如此呢......
柳晓笙深深地叹了口气,行了一礼,道:“谨遵师父命令。”
白咏晟挥挥手,回房去了。
柳晓笙抹了把额头的汗,心里反而很平静,不免有些诧异。
从什么时候起,我这么能忍了?
想到当年热衷于以出国来抗争,柳晓笙不免失笑。
父亲,我想你了......
也许,有些方面,是我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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