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凄迷,看不见的忧伤气息弥漫在房间的每个角落,低沉而沉重的曲调从电脑的扬声器里钻出来,在空旷的房间里肆无忌惮。床上躺着一个略显清瘦的青年,迷糊着眼愣愣的望着窗外,床边随意摆放的几个空酒瓶和泡面的杯盒子似乎也说明了这青年很久都没有出过门。
“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说尽这些年你的委屈,和沧桑变化,兄弟抱一下,有泪你就流吧。流尽这些年深埋的,辛酸和苦辣……”手机的铃声将青年呆滞的目光从窗外拉回昏暗的房间。
“喂……”嘶哑的声音带着失落和低沉。
“天哥,你快来!水寒受伤进医院了。现在在XX医院抢救……”电话里传来死党鹏鹏急切的声音。
“靠怎么不早说!我马上就到!”陌天一下从床上蹦起来抓起钥匙就往外跑。
还不到十分钟,陌天就出现在在了XX医院的抢救室外,抢救室外几个焦急的身影不安的徘徊,几个熟悉的哥们也都到了现场,抽着闷烟,陌天快步走到一个略显憔悴的男人面前,一把将他提了起来,吼道:“你是怎么答应我要好好照顾她的?!你就这样照顾她吗?!你个混蛋!”说着一记老拳含恨而出,将男人嘴里叼着的烟头打飞出去,男人重重的跌靠在墙上,嘴角溢着血。
“天哥!天哥!你先别激动别激动”死党鹏鹏赶紧将陌天拉到一边,连比带划的解释情况。
原来今天是水寒的生日,请大家一起去唱k,顺便向大家介绍她的新男朋友,结果在回来的路上,走的好好的,天上掉块金属下来刚好砸在水寒身边,溅起的碎石和气浪把水寒砸成重伤。
“吱……”一位护士从抢救室走出来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我们都是她朋友,护士请问她怎么样了?”
“她已经没什么大事了,现在刚醒过来,她需要休息,稍后你们可以进去看她。”
“谢谢护士谢谢护士。”
陌天随着一群人涌进病房,就看见水寒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细碎的阳光从窗口洒下,洁白的床铺犹如一朵美丽的水仙花,只是病床上的佳人脸色略显苍白,被陌天打了的男人正握着水寒的手,一脸的认真。水寒苍白的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这样的画面像雷鸣般在墓鱼的脑海中炸开,原本以为淡忘的故事和远去的时光,会在离开之后渐行渐远,可当电话里传来水寒住院的消息,一切仿佛回到从前,只是,那个抓着她手的人,却换成了另一个……
陌天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病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只知道往事如烟逐波而去,覆水难收……
“兄弟抱一下,说说你心里话……”电话铃的声音响起,低头一看是父亲的电话。
“喂,爸……”
……
窗外不停掠过的树影,明媚的阳光,蓝天还有白云,只是陌天的眼中一如既往的带着忧伤,耳畔似乎还回响着父亲急切的声音,千里之外,心急如焚。
走在回故乡的小路上,即便久离故乡,陌天每次回来都感觉如此亲切如此温暖,还是熟悉的村落,还是熟悉的气息,远远便能看到祖屋后那颗参天的老树,陌父常在树下讲他过去离奇的故事。随着渐渐的懂事,虽然觉得那时的故事是如此的怪诞不经,那时的快乐却深埋心底。
祖屋透着岁月的气息,那破败的大门还是一如既往,走进祖屋,陌父略显苍老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回来了?快,跟我走!”陌父一见到陌天抓着他的手就往房间里带。
“你先看下这条报导。”陌父指着电视上正播放的一则报导声音很是急切。
“XX电台为你现场报导,XX市和XX市进来频繁出现天降不明金属碎片的现象已造成多人受伤,据有关专家研究发现是目前尚未发现的高密度合金组成……”看着电视里播放着标题“天外飞金”的报导和背景中一些奇怪的金属碎片,陌天疑惑的看着父亲,这么急回来难道就是看这样的报导?在外面早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等等!怎么和水寒遇到的情况这么像!陌天疑惑的看着父亲。
“天儿,你跟我来。”
陌天跟着陌父往祖屋深处走去,祖屋中心处的一座巨碑刻着四兽,霸气而迷人,为此陌天有过一段时间特意去学习了石雕,却怎么也雕不出那种生动的味道。陌父看着巨碑喃喃道:“是时候,将一些事情告诉你了。”
“这块碑,你知道是什么吗?”陌父像在诉说又像是自语,“据说,这种碑总共9块,分散在世界的9个地方,其他的碑是否还存在现在早已经无法证实,这碑是我们祖先世世代代守护遗留下来的,已经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只知道至少是先秦就存在的东西。”
“你再看看这个。”陌父掏出一块形状怪异的金属道:“这也是祖先留下的东西,相传是一把钥匙。”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陌父带着陌天急步走向祖屋后院,祖屋的后院是一竹林,竹林里有一座假山。陌父带着陌天来到假山一处隐蔽处,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一按,眼前无声无息的出现一个洞口,陌父拿着手电带着陌天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消失在漆黑的洞里。
黑暗中只有手中微弱的手电,寂静的洞里,只有走路的脚步声、呼吸声甚至心跳声。走了约有十几分钟,洞的尽头是一处石门,石门上壁画惟妙惟肖,是一只巨兽,巨兽胸口有个凹槽,形状大小和陌父手中的金属钥匙一般无二。
陌父将手中金属慢慢推入凹槽,石门在轻微震动中缓缓而起,石门后是一个大殿,异常巨大和空旷,大殿的四面都是战乱的壁画,大殿中央摆放一个怪异的石台,质地异乎寻常的坚硬。石台模糊难明的纹理和早已不知风化多少年的边缘无一不在诉说着它悠久的历史。陌天走上石台,脚下那难明的纹理由边缘向中央延伸,在中央汇聚处镶嵌着一个不起眼的石珠,陌天捡起石珠细细观瞧,石珠浑然一体仿佛天生如此自然圆润。突然石珠微微震动,从陌天手中缓缓升至半空,一道无比苍老的叹息回荡在空旷的大殿里带着苍凉和深深的不甘。
随着这道声音的响起,大殿四周的壁画仿佛活过来一般,淡淡的虚影透出石壁投影在虚空,一群强大未知的生命撕裂虚空带着无情的杀戮降临,哭泣的孩子,尖叫的妇女,泪流满面的老人,一批又一批的倒下。一群又一群勇士站了出来,踩着虚空血战侵略,在尸山血海中终于击溃了一批又一批的入侵。
一道苍老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无尽的岁月,又一次唤醒了我,厄运又将再次降临吗?一个又一个文明的毁灭,你们到底要做些什么?”
无尽的悲愤、不甘跨过无尽的时间的长河又一次回荡在这个空旷的大殿中。
“谁?谁在说话?你是谁?”陌天死死的盯着空旷的大殿,任谁在也不知道多少年没人来过的大殿里听到一个这样鬼哭狼嚎的声音也会吓一跳。
“我是一个早已死去无尽岁月的人,这是我留下的一缕意识,只为了将这无尽岁月发生的悲惨历史告诉后人。”
“在无尽岁月前,那个时代被称为太初!那个时代的人不多却个个异常强大,可是突然有一天,星空突然破碎,降下数之不尽的生灵,他们拟化人类的模样进行杀戮,他们强大、数量无尽,只可惜太初的人类太少太少,最终太初葬送在那个时代,之后每过一个纪元,他们就会来征战我们这个星域,一个又一个文明就这样被覆灭,直到洪荒时代,这个世界的人类无比的强大,将他们全部击溃。那是个无比辉煌的时代,可惜在那场大战过后洪荒也是元气大伤,整个星域几乎被打的四分五裂,强者陨落无数。”
“在洪荒末期,为了防止异族的再次降临,一群强者联合了几乎所有的修士,一起开辟了传送祭坛,闯进了茫茫星域。并且将这个星域进行了封印,留下了9处石碑镇封仅剩下的洪荒古地也就是现在的这颗星球。至此伟大的洪荒时代落幕。洪荒之后一个又一个时代的更替,通过这样的祭坛也传回了茫茫星空深处的一些信息。星空里强大的种族数不胜数,洪荒修士也战死大半,至今已经好几十万年没有信息传过来了,洪荒修士生死未卜!而我们这洪荒星域又一次将面临异族的威胁。”
这什么和什么啊,说书呢还是唱戏呢?怎么感觉和似的?陌天一阵无语加疑惑:“你怎么知道异族来了?你该不会是某个科幻片看多了吧?”
大殿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苍老的声音又悠悠的响起:“未知岁月之后的后辈,也许你不相信这段沉痛的历史,但当你来到这里说明再一次的异族入侵即将来临,虽然洪荒的先辈们将洪荒星域封印使外界一时找不到这片星域,但是随着无尽的岁月的过去,封印之力渐渐衰弱,封印之力减弱的最好证明就是洪荒时代和异族的战场会渐渐出现在星域的某一处。而随着时空的扭曲洪荒战域那些先辈和异族战后的一些残骸会散落在这星域的各个地方。随着时间的推移,破碎的洪荒古地,也再次渐渐开始分裂,至今已经破碎成七大块,封印之力在不停的流逝,已经到了堪忧的地步,必须寻找到强大的修士,找他们回来修补封印!”
石珠缓缓落回祭坛中央的凹槽,四周的壁画也渐渐恢复沉寂,空旷的大殿只剩下目瞪口呆的陌天和陌父。
陌天和陌父被着故事震惊了,愣谁听闻这样的一段听起来像神话一般的故事,被告知是真实存在且就发生在你身边都会如此震惊,不知道是如何回到的祖屋,陌天回过神来一阵光棍:“什么封尘历史,什么洪荒,以为是科幻片呢?现代科技都还没出太阳系呢,他们就跑宇宙深处去?糊弄谁呢?肯定是假的!开什么玩笑,再说这些关我们什么事,谁伟大谁干去,就算封印真的破损,我们都不知道死多少万年了!”
陌父一把揪住陌天的耳朵喝道:“你知道我们家世代守着那块碑是为了什么吗?就是为了这一天!你个兔崽子!你看到那些报导中被天外飞金砸到的人了吗?你还想有多少人受伤?谁知道封印什么时候会破开,说不定就是明天、后天呢?”
“我想想!我想想!先放手!先放手!疼!疼!”
陌天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委屈道:“我又没说不去。好歹让我好好想想准备准备。”
当天陌天就坐上回城的火车,一路的忐忑一路的迷茫,看着窗外掠过的远景,突然有种刚大学毕业的感觉,迷茫而困惑。一下车莫名的就来到XX医院,在病房外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佳人,洁白的纱布显得异常刺目,一种难明的感觉突然爬上心头,一声深深的叹息,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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