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这里打！往她的心脏打！
短短的一句话，惊世骇俗！
容语呆了，她的手下也呆了！
往这里打！往她的心脏打！
这……疯子！简直是疯子！
更令他们震惊的，是司重霄。
没有把枪丢掉，也没有对容语等人怒目相向，更没有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手中黑色的手枪。
回忆一下自己曾经所见，卸掉保险，大拇指和另外三指握上枪柄，食指扣上扳机。
没有丝毫的声音，子弹从装了消音器的手枪中飞射而出！
毫不犹豫，毫无挣扎可言！干脆利落得可怕！
大魔头呆，但不笨，相反，他很聪明，第一次握枪不但按照以往所见把正确的动作完美地模仿出来，而且他的瞄准精确得吓人！
在空中撕扯出一条细线残影的子弹准确无误地朝九渊的左胸膛射去，不偏不倚，只要九渊不懂，必定穿破心脏！
丝毫没有能够杀掉九渊的喜悦，更没有意图得逞的欢愉，容语已经傻了。
女方不是应该颤栗着顶着苹果贴着墙体而站，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的男友，而男方不应该是颤抖着双手举着手枪，犹豫不决么？
现在这是什么？
这根本不符合常理，不符合逻辑！
眼前一切跟现实脱轨的举动发生得极快，还处在震惊中的容语还没有反应过来，那颗子弹瞬息间就到了那抹红影身前，带动的气流拂动了她的衣襟。
下一秒，血溅三尺！
预料到了那种场面，挠是手下有不少人命，容语和她的手下们还是不由自主地闭起了眼睛。
不管是他们见过的，还是亲手缔造的死亡，都没有一次比现在来得艳烈！
然而，包厢中一片静谧，预想中子弹没入肉体的闷响，还有鲜血飞溅的声音，以及人体倒地的声响，一切都没有发生。
容语不由得好奇地睁开眼，在目光触及眼前景象的那一瞬，她的瞳孔细若针尖。
血红的一片，如艳红的桃花纷扬十里，但是，那是洋洋洒洒的绛红艳衣，而不是鲜血。
胸膛之上，完好无损，暗纹游走的前襟脸一丝烧焦的痕迹都没有。
胸膛之前，一颗暗金色的金属体褪去所有的戾气，静静地悬浮在空中，乖巧地如同一个睡着的孩子。
子弹停住了！
在距离九渊胸膛一寸的地方，挣脱了引力违反了自然定律，悬停在了半空之中！
这……这……
这些在黑道上行走多年的人，连灵魂都在颤抖！
看也没有看周围的人，司重霄把枪丢在旁边的沙发上，走到九渊身边，霸道地把她揽在怀中。
他永远不会反驳阿九的话，阿九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即使是开枪。
因为他知道，这些东西杀不死阿九。但即使阿九让他杀了她，他也依然会照做。
反正阿九死了，他会为她陪葬。
至始至终，不曾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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