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厉害!”秦瑞肯定地点点头,说实话他一点都不觉得,只是冰灵根让他很惊异,这可是异灵根,比天灵根还要罕见!
“我是石灵根。”陈墨说道。
秦瑞立刻无语了,尼玛,知道你们俩不普通,也别全都是异灵根行吗?让自己这个真灵根的人脸往哪放啊!
三人之间的气氛慢慢变得有些奇怪,花无尘原本嬉皮笑脸的神情渐渐严肃下来。
“我出生于楚方国修真大家族花家,家族中有三名元婴期老祖,其中最强的是我的太爷爷,元婴中期修士,我父亲是也是结丹修士,现任楚方国的城主,母亲亦是来自另外一个修真大家族。我从小就开始接触修真的一切知识,到十六岁被测出冰灵根后,更是被我太爷爷亲自带过去教导,凡是我所需要的天材地宝,灵丹妙药,只要是家族有的,能够弄到的,全都无条件地开放给我。太爷爷用了七年的时间给我打造了坚实的基础,然后才让我开始炼化灵气进入炼气期......”
秦瑞在一边听得有点羡慕嫉妒恨,花无尘这家伙完全生活在蜜罐子了啊。
陈墨闭目无言,端坐在那一动不动。
“我今年二十七,二十三岁开始修炼,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就跨入了炼气后期,而且基础非常牢固,更是修习了家族最强的三大法诀之一的幻影冰蝶诀,直到五年前,我都是意气风发地活着...”
“我有一个侍女,她叫小宛,长得很漂亮,比我小三岁,十岁就作为我的贴身侍女照顾我的起居生活,不怕你们笑话,我们日久生情,终于有一天我要了她的身子,那是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日子,终于和所爱的女人融为一体的感觉。”
“接下来的日子是那么快乐,我修炼的时候她就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我,带着她逛街,她特别喜欢粉色的首饰,我故意买给她蓝色的,可她还是那么高兴......”
花无尘的声音开始哽咽,秦瑞惊讶地发现,花无尘的眼睛里竟然出现了泪花!
“那一年我们每日相伴,朝夕相处,那时的我想,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啊!但是事与愿违,五年前的某一天,我父亲忽然回到家中,把我叫去书房脸色凝重地对我说,要我迎娶落英派掌门之女洛心蓝。”
“落英派是仅此与剑宗的大门派之一,宗内更有多达四名元婴修士,太上长老更是元婴后期大修士,实力强悍,我父亲欲以这门亲事来达成我花家与落英派的结盟,不光能让他突破元婴更容易晋升为城主,还能让家族实力更上一层楼,得到了家族众多人的支持。”
花无尘的声开始冷了下来。
“那时的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父亲打了我一巴掌,然后母亲,众伯父,叔姨,还有我的一些兄长姐姐,都过来劝我,为了家族大义,我终于答应了,他们非常的开心,不久,洛心蓝就来到了我家里。”
秦瑞和陈墨发现,花无尘说洛心蓝三个字的时候,仿佛周边的空气都变冷了!
“洛心蓝长得很漂亮,宛如仙子,天赋也是非常出众,是水系天灵根,与我的冰灵根可谓是相辅相成,天作之合。我们花家和落英派都非常同意这门婚事,家族要我尽力陪伴洛心蓝,俘获她的芳心,但我对洛心蓝根本没什么感觉,所以一直敷衍着。”
“那一日我在后院练习剑法,小宛就在一边安静地微笑看着,她笑得是那么好看,当我练剑完毕,她温柔地拿着锦帕为我擦汗,我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原本这是我们很常见的举动,但那天我疏忽了,忘了一个人的存在,我们的亲密举动被洛心蓝看见了!”
“我不以为然,小宛是我的贴身侍女,她洛心蓝就算是落英派掌门之女能怎么样,但那是的我真是太无知太简单了!”花无尘拳头砸在自己的大腿上,脸上写满了懊悔:“我怎么也想不到,怎么也想不到,就在当天晚上!她,洛心蓝!就在我家进晚餐的时候,用我练习的那把剑,当着我全家人的面,刺进了旁边侍立的小宛心口!”
“那一剑!那一剑!”花无尘脸色狰狞,看得秦瑞和陈墨有些毛骨悚然,“我当时感觉天都塌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缓缓倒下的小宛,看着我微笑着倒地身亡的小宛!洛心蓝!这个女人,竟然毫无征兆地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小宛!”
“我发疯了,但是让我更加绝望的是,挡我出手攻击洛心蓝的时候,出手制住我的竟然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破口大骂,换来的是三天的昏迷。”
“嘿嘿,家族大义,又是家族大义,因为小宛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一个微不足道的凡人,是生是死,皆在他们的一念之间,怎么可能因为一只蝼蚁去责怪落英派掌门之女这样的天骄呢?无数人来到我的床前给我讲家族大义,可我醒来后想的全是小宛,她喜欢吃肉,因为小时候家里穷根本吃不起;她喜欢书生,因为看到穿着长袍摇着扇子的书生觉得很好看;她喜欢的粉色首饰,她喜欢的木雕兔子,她喜欢的我画的她......”终于两行清泪从花无尘的眼里滑落。
“我满脑子都是她,隔了几天洛心蓝来到我房间,她说,我的男人只准有她一个女人,其他的女人只要出现一个,她就会抹去那女人的一切!”
“我笑了,看着那个美如天仙的女人,突然感觉她好丑,一点都比不上我的小宛,但我还是点点头,看着她一脸骄傲地走出去。我终于能够自由出入了,我找了个借口出去,找到了被随意丢在乱葬岗草草埋起来的小宛,她只是一个凡人,早已经魂飞魄散,我想把她的尸首带回她的家,可我找到她家的时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是一片废墟,我的心中出现了让我心惊的答案,问了周边的人后,我发现我心中的答案是对的,我花家的人把小宛一家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她真的这样做了!那个恶毒的女人!”
“我把小宛葬在了她日夜想念的家中,买了好多粉色的首饰陪着她,然后我决定离开那个让我无法呼吸的家族,和那个让我根本按捺不住杀意的女人,为了不让家族找到我,我毁掉了家族玉佩,孑然一身地东躲西藏,后来误入了一处秘境,与陈墨相遇。”
秦瑞和陈墨默然无言,看着此时脸色竟然有些沧桑的花无尘,谁能想到那个整体嬉皮笑脸,开朗活泼的花无尘竟然有着这样一段故事。
“我出生于赵武国修真家族陈家,但我是一支非常没落的支脉子弟,我父亲只是炼气初期修士,母亲是一个凡人,在一次干活中不慎腿受伤了,由于没有灵药,落下了瘸腿的毛病,我们一家在俗世中经营着一家酒楼度日,自我懂事起到十六岁之前我就是酒楼的小厮,每日见到最多的是家族那些子弟到我家的酒楼里白吃白喝,还经常说侮辱我父亲的话,笑他一个修士做厨子那样下贱的活计,笑话我母亲一辈子只能是瘸子,笑话我一辈子只能是任人呼来喝去的小厮。”
“我每天总梦想手持菜刀将那些羞辱我父母的人砍死,每天都这么想。十六岁我父亲送我到家族去测验灵根,但那些混蛋却要向我父亲收取三块下品灵石!我父亲根本没有,他的资质很差,家族已经很久没给过他灵石了,连自己的修炼都已经停止,哪来的灵石行贿?我清晰地记得,我父亲卑躬屈膝地求他们,在他们的冷嘲热讽中,甚至跪下来求他们!换来的只是一个滚字。”
“我拉起还在苦苦哀求的父亲回到家中,看着脸色灰暗的父母,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陈墨面无表情,语气一如既往地平淡,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但秦瑞分明听出了他内心的涌动。
“十七岁那年,我拜别父母孤身一人离开陈家,一介凡人开始各处闯荡。一年后,在赵武国一处山脉中遇到一名散修,他将我虜去当作他的洞府童子,在那里我像牛马一样没日没夜地打扫洞府,照顾药草,擦拭药鼎,还要做各种生活起居的活,稍有不佳就会被他用火烧,用水淹,而他就在一旁大笑。”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半年,终于有一天他归来的时候身受重伤,估计是和人争斗时所至,当时我觉得机会来了,凭着一把菜刀来到他闭关的石屋,杀死了他!”
陈墨虽然说的简单,但一介凡人用一把菜刀对付一名修士,即使那修士身受重伤,但所需要的运气和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也不值陈墨到底如何九死一生才能杀掉那修士。
“那修士留下来一批灵石丹药和两卷法诀,一卷叫做入气诀,另一卷就是石相诀,很幸运的是,那修士洞府里还有一块天灵石,我给自己测试了一下,原本我并不知道灰色的灵柱代表石灵根,但不得不说有些事情是上天注定的,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石相诀开始修炼,这一修炼才知道我是异灵根中的石灵根,后来凭着那修士留下的东西在剩下的半年时间里终于成功达到了炼气期。”
“我开始四处闯荡,在散修中不断厮杀,夺取灵石和丹药,一步步前进,到达炼气后期后跑到了楚方国,于一处秘境中与花无尘相遇,打了一架,平手,然后共同探索,找到了一处洞府,里面有不少灵石,还有一根木棍和一把铁扇子。”
“你们不是一开始就认识的啊?”秦瑞有些惊讶,看这两家伙平常的样子,还以为他们从小便认识。
“认识也有两年多了,在那秘境里他救过我,我救过他,最后一人一把法器,而这木棍和铁扇很奇异,只要相碰,它们就会变成铁棍和木扇,威力增大一倍。”陈墨说道。
原来如此,秦瑞点点头,忽然发现花无尘和陈墨都定定地看着他。
“嗯?”秦瑞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语气有些僵硬,“轮到我了啊?”
花无尘和陈墨依然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那个吧,我啊,其实我以前的事情根本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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