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慢慢来就好,这已经很难为你了!”
“嗯!”莫采薇点头,对于王管家的关心让她很是感激,“王管家,为何咱家附近这么热闹,每天都是人来人往的?”
“听说是一位大人物来上海了,现在四面八方的人都急着拜访他们,所以才这样的!”
莫采薇点点头,心里却是隐隐不安,这些事情跟封亦云有什么关系,听表哥说,他不是去留学了吗?
“王管家,把车准备好,等会公公要去医院的!”
柳安邦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就算现在看了西医,他也是百般抵触,效果并不是很好,医生已经几次都要求他住院治疗,但他始终都不愿意,这让柳母更加的焦急,劝了无数次,效果不佳,更是憔悴,柳安邦终是不忍,才松口要去住院,这让柳母松了一口气,让莫采薇给他准备好了衣物,便要去医院。
“娘,爹准备好了吗?”莫采薇上楼,走进了房间,见柳安邦气色倒好,莫采薇欣喜的说道:“爹爹的气色很好,等住了院很快便会康复,娘也就放心了!”
“是啊,这两日,你爹的气色是好了很多!”柳母也是十分的高兴,柳安邦肯住院,她的心终于是放下了,在柳母的心里只要柳安邦能够住院,那他就已经康复了,“对了,云笙来了没有?”
“没有,这几日表哥实在是太忙了,还要顾着咱们的生意,所以我就请他先联系了医生,让王管家早早的便备下车!”莫采薇柔顺的说道。
柳母点点头,自从老爷病了之后,自己便一心扑在了老爷的身上,对于家里的事情也顾及不上,而这莫采薇却把家里的事情料理的井井有条,事无大小办得都是妥妥当当,而平日里却不见她忙碌,一日当中也有半日是在病榻前伺候,这让柳母也不由得佩服这莫老夫人的家教。
“这些日子真是辛苦采薇了!”柳安邦现在总是咳嗽,说了两句话,就觉得气虚。
“那里有什么辛苦?都是儿媳妇该做的,王师傅还想要来看看爹爹,让我拦住了,一是怕爹爹一番折腾,二也是想让王师傅一心去准备刺绣大会的事情!”莫采薇一边说道,一边倒水。
“你做的十分妥帖,这她要来看,你爹爹自然要穿衣洗漱一番,本就身子懒,那里还想这番折腾,这些虚礼呀,不要也罢!”柳母不甚在意的说道。
柳安邦却十分的不安,道:“这合适吗?王师傅大老远的来……”
“有什么不合适的?每年她都来上海,好吃好喝好招待的,可那一次不是输给人家?你现在还病着,管那么许多做甚?”柳母抢白道。
莫采薇隐隐的感觉柳母似乎对王青梅十分的不满,但却不说什么,只是微笑道:“爹爹,我已经跟王师傅说了,您想要为她洗尘接风,她也退却了,现在王师傅一心便在刺绣上,也不会在意的!”
柳母见柳安邦神色不好,暗自后悔,他的身体本就不好,自己又何必与他争执,连忙说道:“就是啊,青梅不会在意这些的,咱们的交情可不一般!”
柳安邦点头,他虽不知自己到底得了何病,但总归不宜与别人长期接触,若是过了病气,那岂不是更加糟糕?只能点头嘱咐道:“采薇啊,你一定要替我好好招待王师傅!”
莫采薇微笑答应,“时间不早了,若是爹爹准备好了,咱们便去医院吧!”
柳母问道:“东西可曾准备好?”
“一应吃穿物件早就准备好了,已经吩咐了人先去医院候着,也让人提前办了住院手续,到了那里,只要看过了医生,爹爹一时一刻都不用等,便可以接受治疗了!”
柳母微笑着拍拍她的手,果然是个细心的孩子。
柳安邦去了医院,因为有了王云笙的面子,医生重新仔细检查了一下,安排他住了院,叮咛了柳母几句,才离开。
柳安邦十分的不情愿,却不忍见柳母日益忧心,只得住下,却处处不舒服,柳母知他最是古板,任何西式新潮的东西都见不惯,便柔声安慰:“你且耐心住下,刚刚的大夫,是云笙的好友,对你用了二十分的心,已经说了,你的病就是因为一日耽搁一日,才不见好的,现在住在这里,有了医生和护士的照顾,不出几日便会好的!”说道最后,心里恻然,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把眼泪忍下,又坐了一会,寻了个借口出了病房,刚走几步便忍不住泪如泉涌,正巧莫采薇拿药回来,见柳母如此,吓了一跳,随即明白,想到柳安邦对自己比亲生父亲都要好,心里也十分的难受,却知现在不是流泪的时候,忍住了悲伤,扶住柳母说道:“采薇知道娘心里不好受,那也要忍着,若是让爹爹看见了,岂不是……”一语未完,眼泪也落下。
柳母也不是只在闺阁当中的弱女子,莫采薇一句话没说完,便已然明白,见莫采薇泪下,真情流露,心中感动,压下心中的悲伤,道:“瞧你这个孩子,怎劝人还把自己劝哭了!”
莫采薇失笑,见柳母如此,心中放心,轻轻的为她补补状,说道:“咱们还要小心,爹爹病着,心思自然比平日重了几分,若是让爹爹看出端倪来,那娘的一番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柳母点点头,想起医生所说,“你们送来的太迟了,他现在肺部感染十分严重,心脏功能也不好,已经十分危险了,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心中不由大恸,面色凄惨。
莫采薇心下也十分难过,缓缓劝道:“娘,爹现在最需要的人便是你,您千万要坚强,承业还没有毕业,柳家还有很多事情要靠爹爹和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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