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星辰时不时的穿梭在流动的云雾中,皎洁的月亮挂在天空上,把周围的一切照耀的十分明亮。原来该是使人高兴,为何平添了些许忧伤与落寞。
在云府外面的一个墙角下,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探出头去查看情况,另外一个人依靠着墙壁而坐,懒散的样子,他们窃窃私语着。
“怎么样,那帮常羲氏的女巫走了没有嘛。”昔释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
流鬼的身子突然间如同出了一个分身一样,那个分身样子更是丑陋凶恶,只见它人身兽头,他的头发如同冒着绿色的火焰一般,高达数丈,像蜡烛一样在燃烧。这只兽头形状十分的怪异,一只眼睛长在额头上,另一只长在下巴上。形状如同上弦月一般。它的鼻子更是古怪,一孔朝天,一孔朝着地上,就好像蜗牛的触角一样,有时伸出,有时缩回,耳朵也是极其不对称的,一只耳朵向着前面,一只耳朵却又向着后面。嘴一张,就看见了如同蛇吐信般鲜红的舌头,还有那尖尖的獠牙。
流鬼的分身,仿似一个虚幻又实在的影子一般,一步三连跳,然后又一下子回到了本身。他说着,“我刚感受到了,完全没有了她们的气息,估计是离开了。”
“那我们是时候行动了。云家那小子还在里面?”昔释问着。
流鬼点了点头。
“那事不宜迟。”
云之澈依旧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呆呆的。他抱着怀里的湛泸,仿似自己依旧在父亲温暖的怀抱里。这湛泸有他父亲的血液,温热的感觉包围着他让他不再那么的孤独。
院里已经被清理过了,云家的世交范家今日命人将他们安葬。所有人都想过来试图与他说话,但是他却放佛看不见那些人一样,也听不见他们说的话。大家摇了摇头,究竟是散了去。
云之澈的记忆依旧还停留在父母被杀的经过里。
他记得一个黑衣男子,那个黑衣男子的眼中充满了杀戮与仇恨,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自己的父亲。父亲的身子倒在了血泊里。他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阴森森的白骨上面是血迹斑斑。
他记得父亲对他说,“澈儿不许哭。”
然后——然后母亲出现在了他面前,突然间一下子就这一个九头怪物将头咬下。断头滚在了他的脚边,他害怕极了。
他知道这个怪兽是和那个黑衣男子是一伙儿的。黑衣男子的相貌映在了他的脑海里,此生不灭。
“想要报仇,就去幽深谷。”黑衣男子的话彷佛在萦绕在他的耳边。
“我要报仇。”云之澈终于开口说话了,仿佛是对月起誓,仿似在自言自语。他将手重重的握住湛泸,他要用父亲的剑手刃仇人。他要变强,他要复仇。月亮的光宛若投射在了云之澈的眼里,是一片刺骨的寒冷。
一阵大风吹过,云之澈站起了身子。他的心中有了决定,前方的路似乎有了光,有了方向。他——要去幽深谷。
他起身之后,对着云家的牌匾再次跪了下去。“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然后他张开手臂,手掌向下,重重地对着地上,磕了三次头。
“父亲,母亲。我一定会用那个人的血来洗净你们的亡魂。”
云之澈刚刚起身,就看见了有两个男子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们是谁?”云之澈开口问着。
原来这两个人便是昔释和流鬼。
昔释笑着说,“拿你的人。”
“你与昨天那人是什么关系?”云之澈问着,一双眼睛冰冷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他紧紧地握着湛泸。心里没有害怕,只有仇恨。
“昨天那人?”昔释看着这云家的灭门惨案,他自然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所为,“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废话少说,小弟弟你还是跟着我们走吧。”
云之澈将湛泸举起,“谁敢拿我?”
流鬼和昔释相视一笑,有些轻蔑,有些好笑。流鬼接过话,“小孩儿,我们一看你的修为,不过才是混沌初级,还敢如此放话?”
冰冷的眼睛看过流鬼和昔释,他厌恶对方的笑,他憎恨这种瞧不起他的眼神,“即便我修为只不过是混沌初级,但是我也会拼死与你们一战。”
昔释哈哈大笑,这个小孩真是用鸡蛋碰石头,“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玩玩。”然后他一下子飞跃几丈之高,然后从云之澈的正上方落下。
云之澈默念着云家的内功心将剑往者昔释坠落的地方刺去,第一式——无垠。只见湛泸一瞬间画出了一个圆圈,此圆圈越来越大。
“小孩儿,你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昔释说着,然后身子幻化成了一道光。直接突破了云之澈发出的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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