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看着云之澈那张面部肌肉紧绷,眼睛发红,嘴角微抿的脸。她记得这是第二次云之澈对着云家跪下。她知道,云之澈今日的话便如同的誓言一般。
她不忍心对着昔释说,“大哥,请你见谅,我哥哥也是因为我们家的惨景才会如此悲愤,才会说出这些气话。你就别跟他计较嘛。”
昔释看着月离,没想到这个云家的小丫头还明白些事理。
云之澈对着月离用着极为严肃的语气对着她说,“我今日所说,不是气话,而是我对天的誓言。我一定会修得最上乘仙法,我要成仙,我要复仇,我要用我的仙道让世人永远记得我们云家,让万人景仰我,拜服我,害怕我。”
昔释哈哈大笑,他觉得这个小子真是越来越会胡话,也太过狂妄了。他胃部因为云之澈的话而打着结,哈哈,未免也太可笑了吧,“小子,就凭你?我告诉你,如果不是要把你交给夜叉王交差,我早就将你扔进地狱,在黄泉路上与你们云家的人结伴而行了。”
“此乃我之愿。”云之澈大声的说着。
月离叹了一口气,何必这么固执?
昔释真的觉得自己在和云之澈谈话会疯掉。他举起手臂朝着云之澈的脖颈用力一拍,云之澈突然间昏迷。还好月离手疾眼快,她连忙扶住了云之澈的身子。用手去探了下云之澈的鼻息,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真烦人,现在总算安静了。”昔释揉了揉耳朵说着,然后对着月离说着,你们赶快上马车。
月离点了点头,吃力的扶起云之澈。一步步慢慢往前走。
昔释看着月离的步伐,看样子,确实是不会功夫。他这才放心走到流鬼的身边。
“早该如此。”流鬼对着昔释说着。
昔释回头望着云之澈,“确实是烦人,你说,这夜叉王要这个小孩究竟有何用?”
流鬼摇了摇头,“不知道。反正我们听命行事就是了。”
昔释望着流鬼,神情有些不自然,他问了一句,“你真的喜欢这种生活。”
“不然又能如何呢?”流鬼无奈地说着,他这样帮着夜叉王做事已经好百多年了,这些年,他日复一日完成着夜叉王安排的任务,他好像已经都习惯了。习惯完成任务,习惯修行,习惯为着争夺夜叉王的后继人而拼命。
他从未想要选择他的生活,从未想过改变什么。他既不快乐,也没有伤心。反正,这些年,不过也是须臾之间,眨眼就过去了。
“是呢,又能怎样呢,哈哈。”昔释大笑,他曾经想要过改变,却已然成空。他摆脱不了命运,也摆脱不了自己夜叉的身份,“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这个马车是怎么弄来的,不会又杀人了吧?”
“嘿嘿,知我者,昔释也。只是那人太难吃了。”流鬼说这话的时候,昔释仿佛从他的口中感受到了鲜肉的味道,还有血腥味。
“他们已经上了马车了,启程吧。”昔释说着。
“好。”流鬼突然间食指和中指合并,对着马注入一道灵力。然后这马竟然开始奔跑起来,速度快得惊人,但是在马车上的人却不觉得颠簸。
“你先休息一下,等会儿换你策马。”流鬼对着昔释说着。
“嗯,方才与那小子一战,竟然耗费我不少真力。”昔释说道,然后身子往后一退,他未进去马车内,只是在外靠着木头,然后开始闭目养神,“流鬼,小心行事,我这一睡,恐怕几个小时是醒不来的。”
流鬼点了点头,“放心好了,一切有我。就两个没有武功的小孩,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你放心睡吧。”
昔释开始闭上眼睛,进入了深眠状态。这是一种将自己全身器官都封闭起来的法术,这样一来可以使入睡着的身心完全不受外界的打扰,从而补充灵力。但是进入这种状态是很容易被人袭击的。
流鬼看着昔释,心里想着,“你小子竟然如此放心我。”唇边是一抹笑,这种被信任的感觉,相当不错。
坐着马车内的月离听到了昔释和流鬼的对话,她沉思如果自己猜测的没错的话,昔释方才与云家这个小孩大战的时候,肯定是伤了灵气的,他急需调理回来。月离望着熟睡的云之澈,在心里说着,“其实你已经做的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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