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往里面走去,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站在云之澈身旁,云之澈躺在里室的一张木头搭建的小床上,估计是看病用的。
这中年男子身着白色素袍,头发用青色的丝带束于脑后,他眉目间有些微蹙,他问着,“你是他是什么人?”他在询问的时候,打量着月离。
只见这个女孩原本应是白嫩嫩的脸如今却是沾满了灰尘,还有些轻微的伤痕。她的头发凌乱,脸上满是倦态,眼神却是很着急。她的上身有着红色的血迹,衣服有破损。那血迹的样子,仿似不是从这个男孩身上沾到的,而是她自己也受了伤。
接着往下,他看见了小女孩的手中握着一把剑。他是见过的,以前从云紫宵那里见过,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的,那把剑叫做湛泸。
如此说来,这个受伤的小孩说不定就是云紫宵常常提起的那个孩子,澈儿,云之澈。那么这个小女孩又是谁。
月离见那个中年男子的目光带着探视的意味,她有些紧张,望着他说,“他是我哥哥。”
中年男子笑着说,“小丫头,不要说谎哦,云家从来没有一个小女孩。”
月离看着中年男子,“你知道云家。你认识云之澈?”
中年男子继续说着,“那么,你现在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吧。为何这个小孩会受这么重的伤。”
月离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交待了一遍,只是省去了她的事情。
中年男子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夜叉王要人,这个尽做坏事的人,就连这么小的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然后他叹了一口气,“过来,小丫头。”他招了招手。
月离走到了中年男子的身边,她不知道她要干嘛。
他伸手准备去探下月离的手脉,月离却防备得躲开了,她望着他,“你要干嘛?”像着刺猬一样。
“你不是受伤了吗?我给你把把脉。”中年男子说着。
月离将受伤的手腕小心翼翼的护住,“不用了,我的伤很轻。如今最重要还是救云之澈。”她其实是不愿意对方给她看病的,因为如果对方是个高手,很快就会察觉她的血中含有灵气。如今她十分虚弱,可不能冒这个险。
中年男子见月离这么说,“罢了。”
月离问着,“他没事儿吧?”说得自然是云之澈。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个孩子,是太乱来了。如今,我只能保他三日性命。”
“三日?”月离睁大了眼睛,“那么三日之后呢?”
“三日之后,他就要死。”中年男子说着,“你方才说他打败了夜叉,实际上以他现在的修为是根本不可能有胜算的。想来他是将自己的血脉逆转,不顾性命没有一式一式来,而是直接使用了最后一式。如此一来虽然可以打倒对方,但是他自己五脏六腑俱损。如果你没有把他送来这,他连今日都活不过。”
月离不知道怎么的,心中一阵难过,一下子想到了他们方才因为胜利相视一笑。原以为他们是打败了流鬼,未曾想到他竟然用性命为代价。明明他是可以逃的啊。月离的眼泪突然间像断了线的珠子刷刷落下。她胸口闷闷的,不知道怎么办为好。
中年男子看着月离,“小姑娘,别哭啊,如今也不是没有办法。”
月离听到这里,红着眼睛抬头望着中年男子,声音哽咽地说,“有什么办法?”
“虽然我不能救他,但是有一个人兴许可以救他。”中年男子说道。
“谁?”月离眼中燃起了希望,既然云之澈救了她一命,那么无论有什么办法,她也要还给他的。
“我的师傅,神农百草堂的尊者,医圣姜骥。”中年男子说起自己师傅的时候,心中充满尊敬。
月离是知道神农百草堂的,乃是十二大族之一。也听过姜骥这个人,人称医仙,医圣。有一种传闻,凡是他救助的,便是地狱要的人也得向他拱手相让。只是近年来,似乎听说这个人行踪不定,意在培养新人,专研医术。所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他一年只会救助三个人。
月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讶异这个小女孩竟会知道这么多,他说着,“如今只能尽人事,听天由命了。”
“不,我一定会去渊海森林,我一定不会让他死。叔叔,求求你,带我们去神农百草堂吧。他不能死,他还有很多的心愿没有完成。”月离拉着中年男子的衣摆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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