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站在这儿干嘛?”潋滟飞舞一身粉红衣裳,在炎炎烈日下显得娇俏可人。那粉嘟嘟的小脸白白嫩嫩的快要挤出水来。
云之澈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回头一看,正是他的师姐。他看着飞舞的脸与记忆中的影子相重合,然后,光影交替间,他原本温和的脸色一变,眼神中流露出了厌恶。
潋滟飞舞也觉得有些奇怪,她不知道云之澈为何会如此对她。这已经不是一两次了,一开始是那种温和欢喜的色彩,转眼间犹如那千年寒冰,发出锋利的光,像是要刺穿她一般。
云之澈冷漠的说道,“师姐,你找我有何事?”言语中透出无尽的冷淡。
潋滟飞舞有些疑惑,她嘟起嘴说着,“云之澈,早知道我就不来找你了。”她说着说着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云之澈看着潋滟飞舞的背影。他知道自己冷漠的语气又再次伤害到了她。其实他也是不由自主的就对这个女孩子产生一种排斥的心理。原先便是因为月离的缘故,飞舞长大后,与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就越发的像。有时候,他总觉得飞舞的某种神情就是月离。但是,仔细分辨,却是相差甚远。
不仅如此,他更是觉得,飞舞获得了原本属于月离的父亲的疼爱,众人的呵护。
记忆中的月离只停留在了她十二岁之时,她千里迢迢的寻找父亲,却亲眼看见她爷爷死在自己的面前。
这些年来,云之澈并未见过月离。但是她的名字却时时刻刻出现在他的耳边,只因为她让天底下的人都熟知了她。
她已经实现了儿时的言论,她说,她一定会用月离的名字,会用月氏一族的名义的光明正大的活着。
事实也过果真的如此,这些年,她在轩辕大陆上可谓是兴起了一番腥风血雨。以至于天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月离,师承云梦魇。乃是云梦魇的魔鼎逆天的十二宫之月宫宫主——月魔。月宫在三年之间迅速成立。将天下的一些小的魔族聚合在一块,同时也有很多是正派人士中的叛徒。月离带领月宫先后灭了殇和冥,慕容三个大族,只因为这三个族与潋滟一族交往过密,且不断经济扶住与人力物力支援。
世人皆知,月魔的心愿,便是覆灭潋滟一族。
云之澈常常会想,总有一天,便会见到月离。但是,六年眨眼过去了。却一直未曾见过,月离似乎还未对潋滟一族有丝毫的想法,似乎一切还在筹划当中,在酝酿中,在等一个契机。往往在这个时候,一切是最为可怕的。因为风平浪静的时间越长,暴风雨来临的就会越加的猛烈。
也许那时候会见到她吧,昔日的好友变作如何,是否依旧如同儿时记忆的模样,他心中还是充满了期待。
只是,如今,轩辕大陆上风传了一个事情,乃是上古神器神农鼎横空现世。原来是当年天山雪暮仙人在天人五衰之时幸得神农鼎护佑而幸免于难。只是,此后,他却带着神农鼎避世于蓬莱仙岛之中。众人皆以为他毙命了。
“之澈,你可看见了飞舞?”此时,一个白衣清风朗朗的少年站在了云之澈面前,他与之澈年纪相仿,自然也走得近了一些。
说话这人正是潋滟秉的儿子,潋滟飞舞的哥哥,潋滟流光。
这个流光从小身子羸弱,再加上潋滟秉对他的过分宠爱,所以一向都将他流在谷内,未曾让他出去磨练。因此他长得十分的白,这样更显得他身子的虚弱。也因此,他的性格也是相当的温柔,不过,说好听点是温柔,说不好听点,就是羸弱。
云之澈点了点头,“她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之后,气冲冲地就跑开了。”
“唉。”潋滟流光叹气,这幽深谷之内,众人都宝贝着自己的妹妹,也因此使得她分外的野蛮。但是独独云之澈对她却不与众人相同。她反倒是没有生气,与云之澈越走越近,有时候就连父亲都管不住飞舞,却因为云之澈的一句话,飞舞倒是乖乖的接受了。大概所有人都知道,飞舞是喜欢云之澈吧。
“飞舞刚才还兴致勃勃说要来告诉你她要和你一同前往蓬莱仙岛呢。”潋滟流光将飞舞未曾说的话告诉了云之澈。
蓬莱仙岛?云之澈突然间想起了神农鼎,“莫非师傅他去争夺神农鼎?”
“嗯,神器现世,自然引起了众人的瞩目。何况,雪暮仙人也是按照神器之愿,要寻一主人。”
“难怪这个消息会不胫而走了。”云之澈说着。
潋滟流光眼色有几分黯淡,“只是,这一次父亲又让我依旧留在幽深谷之内。”言语之中透露出了他的失望。
云之澈自然知道潋滟那流光的想法,他说,“师傅这么做也是疼爱你。”
“可是,这一次。连飞舞她也得到了许可。”潋滟流光知道妹妹也可以与他们一起去外面了,却依旧唯独他要留在谷内。这一生,他就没有出过山谷一次,自然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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