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武侠修真>侠义贞烈传> 第一章 白衣儒逢险脱险 红衣女遇翁斗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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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白衣儒逢险脱险 红衣女遇翁斗翁(2 / 2)

红衣女子刚要发怒,立刻又一次压下心中的怒火,低声说:“老前辈,实不相瞒,那公子名叫楚穹飞,早在二十几年前他的父母就曾经与我的父母指腹为婚,替我们定下终身…...”说到此,红衣女子心里扑扑乱跳,更加羞涩地说:“老前辈就不要再与我纠缠了吧。”

“喔?是我纠缠?”白发刁叟听了红衣女子的话,更加变本加厉,故意笑吟吟地理了理胡须接着说:“既然是父母定下的终身,那就应该等着父母成全,婚妁之约、明媒正娶才对呀。似这般夜深人静之时,又在这这荒无人烟的地界,你可不该这样追着人家搂搂抱抱的啊,哎呀呀,逼人太甚、逼人太甚啦……”

一席话将那红衣女子羞得无地自容,她拔了一下宝剑,又送回去,气哼哼地说:“老前辈,我仰慕你这把年纪,可你不该总是这般戏耍我呀!”

白发刁叟见红衣女子真的生气了,自己反倒心花怒放,故弄玄虚地用手向楚穹飞一指,叫道:“哎呀、不好!”

红衣女子顿时一惊,深恐楚穹飞再生变故,急忙回头望过去。白发刁叟趁机身影一晃,又向远处跑去。红衣女子转过头来,看着白发刁叟的背影,气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按原路返回到楚穹飞面前。

此时,楚穹飞已经站起,正低着头,忍着伤痛慢慢地向远处走着。刚才那红衣女子和白白发刁叟之间发生的事,他也没有心思去理会。忽抬头,见红衣女子又挡在身前,赶紧向旁边一闪,想从那女子身边走过去。没想到,那红衣女子伸出手,一把紧紧拉住楚穹飞的衣襟,焦急地说:“你不能走!”

正在这时,白发刁叟的声音又从远处飘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姑娘啊,你也太心急了吧!老朽替你难为情嘞!”只把那红衣女子气得脸色苍白,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放开楚穹飞,发一声喊,抽出宝剑向白发刁叟追去。

楚穹飞听到白发刁叟的喊声,也觉得更加难为情,见红衣女子去追白发刁叟,自己就趁机沿小路急匆匆向远处走去……

且不说那楚穹飞此一去有何凶险,单说这红衣女子被白发刁叟几次戏耍,心中早已是又气又恼。她施展上乘轻功,片刻间就追到白发刁叟面前。

红衣女子站定身形,用手一指树上的白发刁叟大声喝道:“老前辈,本姑娘与你素无冤仇,你为何三番五次戏耍与我?”

白发刁叟翻身从树上落下,两手叉腰,歪着头,眨了眨眼睛说:“姑娘啊,你这是说哪里话?老朽我只是多说了几句话而已,也没提到你的姓名,你怎就埋怨起我来?哎呦呦,你可冤枉死老朽啦!”

红衣女子见白发刁叟一脸耍赖的神情,心中更是气恼,说:“可惜你这般年纪,却原来竟是这样的不知羞耻!”

白发刁叟嬉皮笑脸地说:“我为何要羞耻呀?瞧姑娘这话说的,也好没道理!就好像那拉拉扯扯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红衣女子被气得浑身热血直涌,骂道:“瞧你白活了这把年纪,竟不知自重,真是厚颜无耻!”

“哎呦呦,姑娘啊,你怎么骂起老朽来?”白发刁叟故意板着脸说:“姑娘啊,你说错了!我原本是提醒你珍重些的,你倒好!反倒说我不知自重!这哪里还说得清楚……”

“少啰嗦!看剑!”红衣女子一个旱地拔葱平地跃起,挺剑向白发刁叟手臂刺去。白发刁叟故意“哎呀”一声怪叫,双脚轻轻点地,身体已高高跃起,双手抓住树杈,再一卷身,骑在树杈上。

红衣女子一剑未能刺中,见白发刁叟已经跃到树上去了,反手向上一扬,剑尖又扫向白发刁叟的双腿。白发刁叟故意又发出一声怪叫,身影一闪,从树上跳下,借势在红衣女子的额头上拍了一掌:“叫你发狠!”

红衣女子虽然连续使出两剑,但都不想刺中对方,她原本是想吓一吓白发刁叟,把他赶走也就罢了。没想到,那老刁叟不但丝毫不怕,反而还拍打了自己的额头,就更加恼怒,急忙抽回剑身,重新刺向白发刁叟的手腕。

眼看着那剑尖就要触到手臂,只见白发刁叟右手一晃,拨开了刺过来的宝剑,左手又在红衣女子的头上连拍了三掌。这三掌虽然来势汹汹,力道却不大,轻飘飘的,拍在头上不疼不痒!红衣女子明白,这老刁叟虽然表面上出手凶狠,其实却掌握着力道,可见,这老者分明就是故意在戏耍自己,不由得怒上加怒。于是,咬一咬牙,把手中的长剑挥舞得犹如一团烟云,剑声呼啸着直奔白发刁叟的面门而来。

白发刁叟见这女子的剑术如此精湛、身手这般敏捷,只喜欢的心花怒放。心想:“好个丫头,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的身手!”白发刁叟心中窃喜,却仍不做声,他要看看这个丫头究竟会有怎样的手段。想到此他便闪转腾挪,左右躲避,一次次化解着那姑娘的剑招,一边还在不停地唠叨着:“姑娘啊,你的剑法太精了,老朽想还手也找不着机会了,这可怎么办呐!哎呦呦,这不公平,不公平啊!你得停下来,好歹也让我出上几招才对啊!”

红衣女子心中暗暗好笑,心想:“这老东西还真就是个老无赖!我凭什么停下来让你出招啊!”想着,就又多使了几分功力,于是,那剑花裹成一团,剑声犹如龙吟虎啸,把那树上夜宿的鸟儿都惊得四散飞离。

可说来也怪,任凭这红衣女子的剑术如此精绝,却怎么也伤不到白发刁叟,眼见得那长剑一次次地就要刺中老刁叟的身体,却不知怎的,竟一次次的都落了空。时间一久,红衣女子已经无心恋战。她明白,眼前的这个刁顽老人,绝不是等闲之辈。如果他要想出招,自己可绝不是他的对手!既如此,自己何必还要步步紧逼、自讨没趣?想到此,红衣女子手中的长剑即刻停了下来。

白发刁叟见红衣女子不打了,心中觉得还不过瘾,就又开口笑道:“怎么不杀老朽啦?啊?我明白了,还说是指腹为婚呢!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喂,姑娘啊,你准是想留着老朽为你做个媒人吧?”说着,将手指在脸颊上划了几下,眯着眼,笑着说:“不羞、不羞嘞!”

红衣女子这回可是真急了,把一缕头发衔在嘴里,怒目圆睁,再次挺剑向白发刁叟攻来。红衣女子的剑锋发出一种尖厉的呼啸,随着手腕的抖动,手中的长剑,立刻化作两道左右摇晃不定的寒光,看上去,每一次出招,都像是两把剑身同时攻来。这种剑法叫做“一花双蕊”,乃剑术中最为上乘的绝招。使用这种剑术的人,必须得有深厚的内力。原因是,这种剑法出招快、变招快,收招也快,一剑刺出就是两个不同的命中点,试想,那长剑在手始终不停地左右颤动、上下翻飞,还要不停地出招、变招,若是没有上乘的功力,又怎么控制得住!

白发刁叟是武林中的名流,一生结交武林中的豪杰,如何不识得这种剑术?因此,当他看到眼前的这个姑娘竟然使出了薛家剑的“一花双蕊”时,心里也就明白了八九分。他不敢怠慢,一纵身,跃向高高的树杈,口中连连叫着:“不玩了、不玩了!我可不玩了!你这小丫头,想用‘一花双蕊’毁了老朽哇?”

红衣女子闻言也是一惊,立刻停下手中的长剑——她早年跟父亲学习剑法时就听父亲说过,“一花双蕊”是父亲用了大半生的时间潜心钻研出的一种剑法。天下能使用这种剑法的人只有父亲一人,若不是因为父亲只有她这么一个独生女儿,父亲是绝不会将这种剑法传授给她的。父亲说过,此剑法不传外人,并非只是因为使用这种剑法必须得有上乘的内力,更为重要的是,这种剑法的招数实在是过于狠毒,一经使出,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招数可以破解。当年父亲练就这种剑法之后,也只是向几个最为要好的朋友炫耀过这种剑法的少数招数,大部分招数父亲根本就没有在任何人面前显露过。因此,能认出这种剑法招数的人,大概也只会是父亲的旧友。

红衣女子想到此,不觉就愣了一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道银光一闪,一枚银钱打在红衣女子的长剑上,红衣女子手臂一麻,长剑落在地上。

红衣女子刚要弯腰去拾起地上的宝剑,就觉得手臂上有一种麻酥酥的感觉通过整条胳膊涌向全身,顿时僵立在那里动弹不得。

原来,白发刁叟在施放暗器的同时,已经将体内的内力运于手指之间,等到那枚银钱发出去之后,附着在银钱上的那股内力,便通过宝剑,直接贯入红衣女子周身的穴道。这一招叫做“云中藏月”,属于暗器中的一绝,武林中能使用此术者,可以说是凤毛麟角。

白发刁叟见红衣女子一动不动,知道是被锁住了穴道,便弯腰拾起地上的银钱,走到姑娘近前用手在她后背和肩上,各点了一下,替姑娘冲开穴道。

红衣女子心中又急又气,再也不想与白发刁叟纠缠,拾起地上的长剑,就要向楚穹飞离去的方向追去。

“姑娘,且慢!”白发刁叟情急之下一声大喊。

红衣女子立刻收住脚步,惊异地瞪大眼睛回身望着白发刁叟,乞求着问:“老人家,你还要干什么呀?”

白发刁叟紧走几步,来到红衣女子面前,咧嘴笑了笑说:“姑娘啊,别的都先不提,我还是先给你陪个不是吧。哎,人老了,就不知道轻重啦!”

红衣女子心想:就看你这般年纪还这样无赖,年轻时还不定是什么样了。于是一言不发,没好气地看着白发刁叟。

白发刁叟压低声音说:“老朽向你打听一个人,姑娘兴许认得吧。”

红衣女子没好气地问:“谁?”

“‘嵩山飞龙’薛殿魁,薛大侠!”

“你……”红衣女子虽早有预料,但听到白发刁叟提到父亲的名字时还是有些惊讶,便说:“那是家父的名字……前辈,你究竟是不是东方老伯?”

白发刁叟大叫:“哎呀呀,这么说,你就是薛大侠的千金了?”

薛剑霞没好气地说:“是又怎样?”

“哎?薛姑娘,你不要老是这么气狠狠的呀,你不知道哇,当年我和你父亲相识的时候,你还没出世呢,可如今,薛大侠的女儿都会使用‘一花双蕊’了!”白发刁叟说罢,高兴得手舞足蹈。

薛姑娘不耐烦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白发老人说:“我可没听家父说过,他还曾经结交过一个半疯的老人!”

“哎呀,不对不对!那一定是因为你小,不懂事,他才不和你说的。其实当年我和你父亲还经常在一起吃酒嘞,后来……我嫌世道乱,才躲到山上修炼去的嘛……不过,我早就听说啦,薛大侠有一个武功出众的千金,叫、叫薛剑霞对吧?起初我还不相信嘞…..一个小丫头,能兴起什么风浪啊!嗷呦,现在我可不能不信了,你瞧,你刚才的‘一花双蕊’!这样,这样,这样……”白发刁叟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不由得把薛剑霞逗乐了。

薛剑霞问:“老前辈,可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呀?”

“那又有什么要紧”白发刁叟故意板起面孔:“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东方老伯吗,那我就依了你,就叫东方老伯好嘞。”

“东方老伯?”薛剑霞闻言立刻收起宝剑,跪在地上:“请原谅小女的冒犯!”

“哎呦呦、哎呦呦!快起来,起来,折杀老朽了!”老刁叟东方岩赶紧搀起薛剑霞,又替她扑打了几下膝盖上的土,这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顽皮地看着薛剑霞说:“哎?不对呀,你不是说,你没听你父亲说过我吗?怎么我刚一说出我姓东方,你就给我磕头哇?”

薛剑霞把嘴巴凑到东方岩的耳朵旁,半开玩笑地说:“家父说的东方老伯,可不是像你这样招人烦!”

老刁叟东方岩当真了,赶紧替自己解释:“你这傻丫头,你也不想想,我与你父亲分手时你还没出生呢,如今你都长这么大了,你老伯还能不变啊!”说完,大笑起来。笑着笑着,老刁叟突然对薛剑霞说:“薛姑娘,别的事儿咱不提了,咱再说点儿正经的事。”

薛剑霞嗯了一声。

东方岩神秘一笑说:“我想知道,那个儒生……楚……哎呀,叫什么来着?瞧我这记性!”

“老伯,你又没正经!”薛剑霞的脸色顿时变得通红。

东方岩也不看薛剑霞,接着说:“刚才你说什么指腹为婚,那就是说…...”东方岩把两个拇指相对,故意举到薛剑霞面前。

薛剑霞的脸更红了,喊了一声:“老伯!”气哼哼地跺了一下脚,丢下东方岩不管,径直向楚穹飞离去的方向追去。

“等等、等等我!老朽也许会帮助你们哩……哎,这丫头……怎么说急就急呐!”老刁叟东方岩叫喊着,尾随着薛剑霞也向小路奔去......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一条小溪边。

薛剑霞看到草丛中有一个东西在月光下闪闪发光,俯身拾到手中观看,原来是一小截残剑。薛剑霞心里一阵惊慌,警觉地向四下里寻找,见地上斑斑点点尽是血迹,不由得大吃一惊,立刻带着几分埋怨地语调对东方岩大声喊道:“东方老伯,你看!”

东方岩仔细看了看地上的血迹和倒伏的青草,断定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厮杀。可是这场厮杀的双方究竟是什么人,一时难以断定。

薛剑霞唯恐楚公子出现差错,她急得两眼泪汪汪的,头上渗出了汗水。

东方岩紧锁双眉,安慰薛剑霞说:“孩子,别急,我们再仔细找一找。”说罢,拉着薛剑霞,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沿着小溪边,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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