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金花仔细观望,见老圣母虽然面带怒色,可是,却并没有使出灵芝剑法之中的那些凶狠的招法,便知道老圣母只是在试探对方的武功,并没有想置对方于死地,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站在一边静静地观望。
过了一会儿,洛金花见老圣母的招法逐渐变得凶狠,便又担心起来。只见老圣母一招紧似一招,那宝剑便带着风声呼啸着,围着柴忠让的身前身后上下翻飞。可是说来也怪,那每一个招法就好像已经被柴忠让料到一样,没有一招一式能够攻破柴忠让的防守。洛金花觉得大惑不解,心想:“难道那柴老前辈的眼睛并没有瞎,他能看到我母亲的招法?或者是他能够深知灵芝剑法的招数?”想着想着,就打算进一步试探一下。于是,暗中拾起一块石子,看准时机向柴忠让投去......
说时迟那时快,柴忠让急忙向后一闪,叫道:“师妹,住手!”老圣母闻言停了手,问:“难道师兄认输了么?”
柴忠让又后退几步,笑一笑说:“依我看,还是认输了吧,不然的话,恐怕要被暗器所伤了!”
老圣母闻言一时不知所云,问:“师兄,我岳秋娇可不是那种使用暗器偷袭的人啊!”
柴忠让向洛金花一指说:“虽然师兄眼睛失明,可耳朵却不是摆设,分明是有暗器飞来被师兄躲过,不信,你问问她!”
洛金花闻言大吃一惊,不敢言语
老圣母见洛金花虽然蒙着面,额头上已经微微涨红,不好意思地僵立着,便知道肯定是洛金花暗中想帮助自己,被师兄误会了,便大声质问洛金花:“谁让你自作主张?我何须你出手相助?”
洛金花还没有回答,柴忠让却说:“你那女儿岂不是为了你好?想来她一定是怀疑老朽我的一双眼睛并没有瞎,所以才想到要试探一下,孩子,你说,是也不是?”
洛金花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柴忠让哈哈一笑说:“罢了,我就实说了吧!师妹,你只知道我眼睛瞎了,可你却不知道,师兄我早已练就了一种超常的耳音,如今,我已经能够分辨出任何一种微弱的声音!你想一想,你出任何招数都要带动风声,我便能从细小的风声中辨别每一个进攻的招数来自何方、距离远近和那招数中是否隐藏着杀机!这样一来,不用眼睛观看,也能够感知身边的一切,因此,没有眼睛又有何妨!”
老圣母和洛金花听了,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是真是假。柴忠让哈哈一笑说:“还是到屋里再细说吧!”说罢三人都进了屋。
柴忠让进屋后便让岳秋娇和洛金花坐在竹榻上,自己站在一旁说:“师妹,你的好意我何曾不知,只是......若要让你与我一起北上塞外,那是万万不能!想那塞外双鹰并非等闲之辈,一旦交手胜负难料,万一有个不测,师兄我倒也不怕,可是,若将师妹你也牵入其中,岂不就成了我今生的悔憾!”
老圣母闻言,冷冷一笑说:“师兄竟然还是如此的虚荣!我岂不知你的心意!我想你是怕我成了你的助手,而被旁人耻笑,毁了你的一世声名吧!”
柴忠让似乎被说中了,稍一迟疑,没有出声。
老圣母又说:“假若那双鹰也是光明磊落,我岳秋娇又何必多管你的闲事!”
柴忠让听老圣母如此说,心生疑窦,急忙问:“如此说来,那双鹰还要耍什么把戏不成?”
老圣母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做回答。柴忠让想了想又说:“我与那双鹰之一的墨啸早有约定,要单枪匹马,一对一的较量,那双鹰虽为异姓弟兄二人,可是按照约定,他的兄弟黄松鹏也只能是作壁上观......其实,就是他二人一哄而上,凭我这多年练就的身手,我又何惧他来!故此,师妹就不要替我操心了吧。北上塞外,吉凶尚且不论,只是这一路的辛劳,就让我内心不忍,我柴忠让岂能让你们为我吃苦......”
老圣母听到这里,心里早就动了怒,叫道:“好一个迂腐的庸才!那双鹰暗地里早已将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你还在痴心妄想!也罢!既如此,老身就更该与你一同前往,也好将你的尸身带回中原!”说罢,满腔怒气,忽地站起。
柴忠让眉头紧锁,自语着说:“难道......那双鹰不讲信义,要暗中加害我不成?”
老圣母怒目道:“何止要加害于你,到头来,恐怕连前去观战的各路英雄也都难逃魔爪!”
柴忠让听那老圣母不像是在瞎说,便静下心来,询问:“师妹何出此言?”
老圣母长出一口气,说:“师兄若答应让我同你前往,我便将其中的缘由讲给你听。否则,就当做我们没有来过,你我自此一刀两断,各奔西东!”
此时柴忠让已经无法不相信老圣母的话,只好静下心来,语气平和地说:“师妹暂且息怒,如此说来,我答应了便是,答应了便是......”
老圣母见师兄终于答应了,不由得又一次泪流满面,擦了擦眼泪,语气沉重地说:“师兄啊!你哪里知道,大难临头你还蒙在鼓里......”
于是,岳秋娇便将那宋悝留给洛金花的书信拿出念了一遍,向柴忠让讲明了事情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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