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少年以为曾经的悍妇今日会尴尬。
不想她却露出平常的笑容，只问了一句：你来啦？
那语气就像是迎接关系良好的亲戚前来串门。
这场景出乎马不知的意料，不知该如何接话，他只点点头，就进了门。
老妇人把所有人都迎进门之后，把跟进来的脱毛老狗再次赶到石墩上，然后把大门栓好，把众人领入了内室。
老妇人招呼大家都喝了茶。在这片刻，她将每个人都打量了一番。
何老太一进门就说明了来意，她面上虽淡然，神色却掩饰不住担忧。
马不知不出声，不是每个故人都需要叙旧。
小郭小凡一向喜欢做隐形人。
李晴手里抱着孩子，眼睛东张西望。
室内窗明几净，虽然闻着有檀香味，却看不到燃着的香火，更不见香灰，也不见神台。
李晴觉得很奇怪。把香火藏哪呢？切！肯定是故作高深来着。
神婆不就是一贯喜欢跳上跳下，故作高深的么？
看到李大戈的时候，老妇人的脸上变了颜色。
但很快她又恢复了正常。
只是这一须臾的变化却落入了郭侦探的眼睛里。
“这小孩肯定有问题！”
“这老妇人也不简单！”
老妇人把手搁在沙发扶手上，闭上眼睛不说话。
似是在冥神。
众人也不言语，静默等待。
大约有半个小时那么久，老妇人睁开了眼睛。
她站起来，伸手去握何老太的手，然后放开，走到李晴面前，张开手臂想去抱李大戈。
可是李大戈躲她。
老妇人坚持张了十分钟的手臂，最后李大戈哇哇大哭。
老妇人叹了口气。
她对何老太说：“我帮不了你。你要找的人不在。”
何老太问：“那在哪里？”
老妇人笑了笑：“小孩知道。”
众人愕然。
李晴却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放屁！”
老妇人也没生气，只是沉默送客。
反而是旁边的马不知感到诧异。早年这妇人的脾性可没有这样好。
老妇人送到门口石墩边，给马不知手里塞了一样东西，也不说话，回身就往白色房子里走。回身前，她还特意看了李大戈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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